三多里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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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该硬的时候还是要怼

雍葭复述前事,言及夜宴之时,阿姨谓其言。雍葭向茜云阿姨吐露其子汤浩之琐屑,如火锅之食,言其不佳;又询其出游之意,答以不愿。此皆雍葭所感不满之事,盖因深知阿姨邀宴及留饭,意在子事。雍葭言及此,茜云阿姨乃曰:“若浩复言不佳,汝当反言佳也。令其勿出此言。至于出游,汝可直接令其出,伴汝行即可。”雍葭又言曾问汤浩试毕欲游否,答以不游。试前亦曾问之,意若浩出游,则愿同往。茜云阿姨闻之,笑而颔首,曰:“汝今后可直接与浩言,令其出游,伴汝行。”

宴中,雍葭又述上月己之困顿,言其一边读博,一边全职,博士导师未知此情,单位亦未知其读博之事,加之文献阅读、读书报告等进展艰难,遂陷入职学两难之低迷。此言未详,阿姨仅问:“汝师未知汝兼职乎?”雍葭答曰:“然也。”阿姨乃曰:“无论如何,先保工作。”又言如雍葭之师傅所言,毕业后未必能得如此佳职。雍葭亦望汤浩能得好职,然谓其过于英俊,所言所愿难从。

雍葭又冒昧问阿姨,叔叔现状如何。阿姨未言实,但言叔叔信佛,时回故乡,时归吾家,时往他处,未言婚变之事。阿姨又论耶稣经中之言,言其留雍葭,因其老实真诚。雍葭闻此,几欲失笑,疑其真诚与否。阿姨又言,女子当以家为重,亦须工作,然女强人之幸福感不及以家为重之女。雍葭问阿姨是否女强人,阿姨言自己昔日好强。

雍葭又本欲与阿姨再言恐汤浩如其父抛弃妻子躺平向佛徒留妻儿清苦然终未言,仅问叔叔对阿姨如何。阿姨又言叔叔信佛亦好,雍葭初不喜其信,今自亦信耶稣,觉人各有信。阿姨全程未言叔叔及汤浩之不好,皆赞之。雍葭觉其言汤浩衰,阿姨则谓其善良真诚老实,亦以雍葭老实真诚为留之因。雍葭觉与阿姨共饭压力甚大,因觉其不甚省事。

阿姨又言,曾令汤浩寻雍葭,谓其开朗,欲汤浩与之游。汤浩则以雍葭忙辞。雍葭又言曾问汤浩出游否,答以不。阿姨笑谓雍葭,今后可直接令汤浩出游。

雍葭自阿姨之言,悟其以家为重之意,然雍葭不以为然。阿姨自为女强人,然过之不佳,遂以此谏他人。雍葭又思他人,如四娘及潇潇阿姨,皆非典型女强人,亦难断其是否以家为重。阿姨之言,或为其经历,或为其观,雍葭难定。阿姨又言汤浩之不顺为磨难,雍葭叹其心态之佳,又言汤浩未承其性。

“阿姨,吾方至公司,谢阿姨之助,使吾得续读博。此茶叶几何,吾欲转资于汝。”

“善哉,贺汝。茶叶无多,吾已代之。”

雍葭此乃借花献佛,不论其中曲折,终是临场发挥得当,得偿所愿,且有意外之喜,伴手礼三份皆出,尽赠于人,然有二份未得送出。师曾言,送礼之举,行之即可,纵有不收之虞,亦无妨,不收则可借茜云阿姨之礼还之,犹如借花献佛,心愿既达,无需忧其成本。故雍葭急召车,将余之二份伴手礼还于茜云阿姨,又无缝衔接,预上午十一时半之顺风车归单位,途中进食少许,以语音与师详述休学之事,复留言谢阿姨。见阿姨之复,雍葭一时踟蹰,不知何以应,盖因日后或还需向阿姨索礼以赠人,此送出而未还之礼,若不给成本,似有不妥。然又思之,且先如此,阿姨不收乃常理,且吾亦赠护手霜于阿姨,应无大碍。然雍葭或有未察之处,茜云阿姨今或无需护手,而更需护心养情。

“借花献佛,此计甚妙。”雍葭正自得意,忽见师弟微信留言:“师姐,吾师欲申专利,可有机构以荐之?彼欲竞选金华工匠也。”与此同时,东黑子亦发微信红包,拽英文歉词以求和:“勿怒矣。吾日后慎言可乎?”或许雍葭前夜仅以东黑子为戏,酝酿悲情,以备次日之演,心中实未大怒,更未料至此即分道扬镳。加之师傅亦为东黑子言,以为仅认知之异,东黑子亦不易。无论如何,雍葭瞬领东黑子红包,顺势而下,复曰:“吾方购鞋也。”“可矣,事毕乎?”二人随即言笑晏晏,无事矣。然雍葭以为东黑子故不问金额?“此贼子,仅赠吾九块九之小红包,奈何?!”雍葭哀怨,虽和,然对东黑子之经济状况仍不满。

“彼亦不易,能屈能伸,汝宜大度,笑纳之。”有言于耳,宽慰雍葭。

“噫,汝尚为其言乎?”雍葭盼东黑子或言“金额几何,吾转汝”,然雍葭必不使其转,雍葭所求者,乃情绪之价值也。

“彼之认知未至,不怪之,汝心知肚明,则不失望。”师傅之语,再响于耳。

“吾一同事将辞,今夕宴之。”雍葭自转话题。

“阿强,汝得新职未?若得,再食不迟。勿未得而先辞,今求职甚难,行情亦飘忽不定,汝知之乎?”此将辞者,乃雍葭所爱之同事,雍葭常询之。“汝且专注己事,勿多思。”“勿先言之,吾自言之。”“公主殿下,醒否?将行矣。”纯真战友情,难得矣。

雍葭一面应同事之语,言己正于镇中购物,一面复问于师傅,师弟之专利事,可否参与其间?又述茜云之子汤浩近况,自谓较之于汤浩,己则幸甚。虽赴校一行,颇为劳顿,然终遂心愿,合乎法理,数载博士晋升之计得以保全。反观吾师,屡助汤浩,竟未有成,似不甚顺。

“汝何时休憩?”“下周休矣,本周已毕。”“哦哦,如此。”“下周汝欲出游乎?以散心中郁闷。”“可也,看汝欲往何处。”“羊总之事已败,吾欲自寻他途。”

“彼何以言?”“视汝欲游何处,届时面谈。吾亦未知所向,容吾思之。或汝亦可寻觅。”时汤浩与雍葭言其困境,恰逢雍葭之父与雍葭通话,诫雍葭勿与人争,所言非汤浩,盖指东黑子。遇之乃缘,勿出恶言,令雍葭谦逊,气度恢弘。父又令雍葭主动联系舅母所荐之人。雍葭思忖,已争之时既过,日后无须再争,当专注自我提升。东黑子亦聪慧之人,唯观其有无福缘,能否把握此优良之基因。雍葭所欲彰显者皆已表,自诫勿复言(不复争),无须过于执拗。情绪亦须收敛,不满之意勿急于显露。(勿过度关注东黑子之言行,彼今一无所成,且无婚约之束,纵有,亦难稳固,世事难料。故无须耗时于探究、改变外人也,专注自我变革方为正途。)雍葭见东黑子今日即便认怂发红包,内心亦已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