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哀莫大于心死

上一章述雍葭见东黑子今日即便认怂发红包，内心亦释然。此于雍葭，实欲鉴哀兵必胜之史训，同一哀字，于雍葭及雍葭之师所共关注并助之同龄人，则为哀莫大于心死。年少轻轻，一句“看淡了”，令人不知所措。

“届时面谈。”

“吾亦未知所向。”

“容吾思之。”

“或汝亦可观之。”

“吾观汝方考完又历求职，恐汝心绪不佳。”雍葭虽言辞犀利，然心仍柔软，或如师所言，习性“罪己”。忆及伴手礼之事，茜云阿姨颇为助力，且休学续博，既不误读书，又无忧心，此情此景，甚为满意。遂思续关茜云之子近况，汤浩三试研究生，自觉不佳，高数难上线。求职则未尝写简历，受专业训练，皆靠母及其友张罗。羊总似忧二三月后，若如汤浩所料未上线，恐又生变故。前次落榜，性情大变，疑同事领导，遂辞。此次若再败，恐又疑人生，虽不知何为，仍会任性辞职。且辞时或责羊总管理不善，甚或如雍葭同窗，反告其违法。好人之忙，有时难帮，欲助之，彼虽至，有时间投入，然不论有无产出，一旦为员，便忘初衷，觉又受骗。故初时勿予过高身份及期盼，爱来不来，又不缺人。若非雍葭之师求羊总，羊总本欲减人减负。淡淡言曰：“来何为？似无合适之岗。”

“看淡了。”汤浩或未觉就业机会之珍稀，错过难寻。无人迫其上班赚钱，努力进步，连父母皆听天由命，何况雍葭、雍葭之师或陌生人如羊总？此或出于友善、长者之心，能帮则帮，能劝则劝。

何汤浩不受雍葭之师助？雍葭感无力，致汤浩看淡，茜云亦淡。雍葭觉师于己无所不能，于他人则无力。或师乃己之守护神，非他人之幸运神。故师言己优于众人，非谬赞。

“内因与外因之关系。”

“缺一不可。”雍葭之师此言，赞雍葭本优秀。

“吾以为羊总会看师之面纳之。”

“吾闻阿姨言。”

“羊总欲其学也。”

“然非正式员工之俸。”

“不买保险。”

“阿姨劝其往，吾亦觉可。”

“未言不要之也。”

“彼言黄了，或不去，此于彼为好事。”

“四姨言年后或有闲职。”

“羊总欲其学，或出题试之。”

“前同窗恩将仇报，反告羊总，吾亦不便多言。”雍葭之师友多资源，为不懂事者所毁，断后来之路。雍葭庆己当时虽委屈，然听劝，得体而去。

虽汤浩言“看淡了”，雍葭仍欲解其心结：“吾闻阿姨言，羊总欲汝学，非正式员工之遇，对否？”“亦无合适之岗。”汤浩悲观。“何无合适？非欲汝学乎？”“学文职，整理表格、做PPT等。”“可也，予汝机也。”雍葭忆前岗为一线操作工，因累而辞，今改文职，又不行？真乃母宠子娇，乞者嫌饭。

“亦非正常遇，非考验也，此机不合。”似觉钱多事少方为合。“汝考研，彼为老板，虑汝考中与未考中。考中忧汝辞职读书，未考中忧汝不做环保。”雍葭试解此不知天高地厚者。“无法，吾不欲耗时于不确定之事。”汤浩自言不确定。“彼予汝机，亦为师助。”雍葭言此机会难得，师出面求羊总。“吾欲速定工作。”雍葭觉汤浩甚悲，速报师，师仍操心，闻后言：“吾游泳、练箫，已尽力。”并赞雍葭：“若皆如汝，更卷。”

“工作自寻，三年考研，弯路久矣，已成心魔，今欲安心定工作，他无所思。”“不喜此文员工作？”“诸多原因。”“此时只能如此安排。”“吾已不考虑。”“然必有所学。”汤浩复盘与羊总交流，欲做环保，羊总言需自学大学基础课，两三年后方可。此乃实话。汤浩自知难而退，觉非此材，精神难支自学。“正常。”雍葭鼓励。“不能走此路。”汤浩固执。“两三年正常。”“多不确定。”“此言真心。”“故吾不考虑，实话，及时止损。”“大学四年，彼予汝三年边学边工之机。”雍葭又以身为例，言己在现职欲待五年，师亦此意，勿好高骛远。“吾心累，非此材。”汤浩言。“汝亦，三年已好。”“六年前或可冲。”“汝正青春，何言老？”雍葭不允其否定自己。“心累，非材，考研三年空，心态不佳，学不进。”汤浩此时只想安心打工，前时却不听劝，执意辞职考研，总在摇摆。“勿如此言，勿否定自己。”“无法。”“吾上月心情如汝，精神、经济压力大，觉非此材，欲退学，请假十日。”雍葭真心劝之，虽年长几月，或因男孩懂事晚或家境优，小劝大，女劝男，勿弃。并以己为例，言触动来自运维工地之变，思若不读博，运维基地若变，己何竞争力？又一日与会，博士讲方案，众人皆称某博、某博士，思若真弃读博，可惜。十日思退学与否，后致电师，师言：“若弃读博，此或为汝人生高光，后或倒退，须甘于平凡。”

“不读书则安心工作。”雍葭之师言。那十日，雍葭未读书，全弃博士，后一日至另一运维基地，曾辉煌今破败，臭气熏天，思己之基地或亦如此。此基地即汤浩短暂工作觉累辞之地。

“欲不读书而专心于工”，此乃雍葭之师答雍葭之语。是十日，雍葭果未读书，博士之志全然弃之。继而一日，雍葭自述其往另一运维基地，昔之辉煌今已颓败，臭气四溢，雍葭自思己之所在，恐亦将至此。所言基地，乃汤浩亦受雍葭之师助，短佣数月，以苦累且无所学而辞之地也。

“至十二日，吾复阅文献以学，盖仅务工而不习，吾不惯之，空虚且不安，且吾悟非学之难，乃心之不正。心若正则万难可解。汝之经济压力有吾之大乎？汝尚有车房为底，且有智母在侧。”“吾之精神与经济压力皆巨。”“汝之精神压力，源于遇挫则疑己之能。一败则自否，实乃心胜能也。吾辈皆有能力，非汝不适某业，空杯之心，何事不可为？”

“人皆有能，非汝不适某业，空杯之心，皆可为之。吾因一无所凭，必自争自奋以求所欲。汝则不然，汝有坚强之后盾，何不持空杯之心，坚守一事？吾闻阿姨许汝学之机，吾甚喜之，为汝喜也。”“近日繁忙，今夜方询汝，若可往羊总处，则速往。羊总，吾师之挚友，硕士同窗也。汝若勤学，必有所获。吾之本科同窗皆曾受学于彼，所获颇丰。羊总予汝机且补汝，已善矣。吾为师妹荐工，闻其将考研而辞之。”

“羊总明知汝考研，犹予汝机且补汝，勿失此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