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神通18两千多年的仇和今日的怨

大神通18

18.两千多年的仇和今日的怨

“欺人太甚！欺我太小么？”九头虫大叫，躬身展臂，猛地怒吼：“长——长长——长长长——”一下子化身千丈，顶天立地。此时可见他一头之侧，尚附有两个小头，无齿头也在其中，眼中除了疲倦，还有着滔天的愤恨。

元十八站立于青龙口中，位置相当的优越，看的清清楚楚。他已将大护短术翻译到了一大半。抽空观看，有着青龙的庇护，在其自成空间的嘴中，不受点滴的侵扰。

“咦！九头虫却只有三个头，算不了九头的。难道说，九头虫不过是其名字？”

“嗯？是啊，其它六头呢？”

龙语浩荡，就算小声，也足以惊天动地。青天也发现了问题。

九头虫嗨嗨尖笑，得意洋洋，“也不怕让你知道，我那六头早已去追捕你的徒弟，他们一个都跑不了！你有‘分化灵力’，我也可以‘分头行动’。我已感应到至少有五处得手，至少有四人灰飞烟灭。还有，我在来时，随意在国师府踹了一脚，弄了个大坑，估计现在水该漫上来了。你在大秦的一千多年经营，今日算是夭折。而你，就是杀了老不小、中低档，也与我无多大损失。况且，我还借了他们每人一件护身宝贝，他俩未必会死。小泥鳅，你亏本了！”

青天引项高吼，怒气冲斗，“你太卑鄙了。你卑鄙了两千年。也该死了吧！”

“谁会活得不耐烦？我就卑鄙，我偏不死，你死我都未死。气死你再说。”

“哼，说到死，没有比你更愚蠢的东西，竟然巴巴送来受死。怎么，嫌活的不耐烦了。”

“有条泥鳅死期到了，我是来送他一程，顺便带张皮回去做具大伞。”

“我呸，我还要拔了你的毛做扇子呢！”

“我呸呸，我还要抽你筋当绳子－－－－－－”

两个妖精如泼妇般粗口对骂，言语上也无一个含糊。

远处光电连连闪动，有头回归。只要光闪，九头虫大头一晃，立即收到颈侧。先到的是一只有着长长黑发的头，也是俊美异常。那头张口一吐，喷出一件物件，于空中滴溜溜乱转。九头虫随手一指，定在空中。青天已认出那是准相子的人头。

没有比“提头来见”更能确定杀死了那人。也就几眨眼工夫，又有四头回归，每个头的嘴中或叼或含着一头。到了此处，一一施法，让所得的战利品示威般的悬浮到空中，一字排开。铁棋子，卜影子，医师子，木画子五人之头，都被收来。

“你的爱徒之首，你要不要拿回去？你若不要，我可要将他们粉碎呢！”九头虫“好心”地提了一句。

国师府八子与九头虫副头的道业相差悬殊，基本上是被其压制着打。

青天授徒，因为龙族的规矩，不敢将高深的术法传道，所以，弟子们就算修炼刻苦，也无大成。青天知道往日招惹的对头，都是厉害角色【不厉害的都让他杀了】，一旦自己的对头来了，自己的八个弟子一点忙也帮不上，所以以法力移走剩余六子。可九头虫这次有备而来，明显算准青天心思，又有少不了的“全景宝镜”确定六子遁逃方位，自然追踪准确，“头”到擒来。五头面目恐怖淋漓，大多怒目而瞪，至死不甘。

青天是爱他徒弟的。至少元十八都能感觉到他的颤抖，心境大大的不平。“是我害了你们啊。你们本可做个凡人，好好的生活啊。”龙族天生的护短脾性，青天也不例外。龙族的规则不允许将高深的法术外传，直接导致凡人弟子无法面对强大的敌人。可毕竟师徒一场。就算往日刻薄严谨，但自己的弟子还是容不得外侮的。老龙狂吼，盘旋加速，空气都传来嘶嘶割裂声。似乎立即发动攻势。

九头虫就要青天生气、动怒。生气动怒也伤心损体，还脑子发晕，容易出错。就算对方是龙也不例外。

“护短有术曰十：善以内外方便将护定心，不令损失。身内觉动，外无动相，渐渐遍身，微微运运，从头至足－－－－－－”

“护短有术曰十五：若门户得进，一时俱发，至足、至爪、至鳞，乃至无所不至。善水者水，善火者火，善风者风，无念不至，无所不至是也。”

元十八与国师府无甚交集，谈不上厚薄待谁。但九头虫手段血腥，不免生厌，也有些同情青天。他是没办法帮忙，只能尽快将《大护短术》尽数翻译一番，让青天在大战中领悟，说不定有所突破继而有所发挥。九头虫发出去的各头已一一回归。六个分头，有五个每个带回一头，均是八子之一。独缺大秦国师李滋之头。

九头虫以言语与人头打击青天，其他的几个头也兴奋起来。

“我用长发裹住那厮，取来人头就走！”长发头道。

“我飞到那笨蛋上头，一口咬下就回，来回的也不算慢，还是让你占了头筹。”大嘴头道。

“不及你们，我碰上的那人耳朵忒灵，早早听到，飞得飞快，追了一千多里，浪费了我一百多片头皮屑才包裹住，碾碎了那东东的全身，捞着他的头回来？”疵癞头往前挤着说道。

无齿头恶心似的往一边让了让，还挑刺地说：“你没有手，你用什么捞，就那张小小嘴而已。若不是你见机，留他几根头发，你都没办法弄回来。”

疵癞头不干了，“就你清闲，你去，一口吐沫将他弄成一摊水，什么也带不回来。”

“我清闲？你有没有良心。噢，对了，你是没有心的。也不看看我的惨样，差一点儿让那长虫烧死。你个没良心的。”

疵癞头道：“我没心，当然也没有同情心，你嚷什么嚷？你若有心，怎不见你慰问我们出差的头脑们一声？问声好总会吧？”

一只戴着花帽的头探了过来，大声说道：“你们可要听我讲一讲杀那小家伙的经过。”

“不听不听，不过是杀一个人这等简单的事，值得大呼小叫么？不听不听。”无齿头尖叫着反对。他没杀到谁，还吃了大亏，如果他有心，那是最不平衡的一个。

“要听要听，花帽杀人，最讲究手段，说来听听，也好以后借鉴借鉴。”说话的是无脸头，

“他怎么杀人？不过是花帽一罩，一口咬了去。还能有什么新花样？”疵癞头不屑地说。

这回无齿头大表同意，“是啊是啊！他就那招。拿嘴咬人，不就是我们哥九个的强项么？”

议论的几个脑袋一齐晃荡，笑的非常开心。

“若是将那长虫杀了，那时再兴奋不迟。”九头虫的首脑，就是中间的大头尖锐地说。几句话之间，可在那首脑看来，却是很长。但青天只是疾驰狂绕，就是不来攻击。

青天易怒，九头虫是知道的。

可青天怒而不攻，显然是方寸未失，形怒心清。

九头虫有心：疑心！所以他立即想着对策，而且立即想到对策，那就是——攻击。

少不了上！青年人上！

神念之下，少不了与青年人马上发动攻势。少不了蹦跳着，摇晃着小脑袋，扎束头发的红丝一下脱落，耀眼的红光刹那映红天际，一根碗口粗的长索像蛇一样缠绕向青天。

“捆龙索！”

青年人却自怀中取出一只树根样的物件，一张口，喷出三昧真火，点燃了“树根”，一股怪异的奇香快速蔓延开来。

“软筋疲骨香！”

两样宝贝都是针对性的攻击龙族的。青天心神一凛，“他们是有所准备而来啊？！”想想也就释然，他们既然敢来，自然有所依仗才对。只希望别玩出的花样让自己无所适从。

青天引项长吟，掉转龙头，向西迎风遁去。捆龙索与软筋疲骨香虽然厉害，可青天还不放在眼里。他只是不想跌入人家陷阱之中。这种性格，从他将自己深埋地下中可见一斑。

“哪里走！”少不了抖擞精神，捆龙索幻化五百丈长，咻咻直追。少不了本尊是人，他所修炼，不能变幻长大，所持长索，却像长索带动着他飞，一根长线头间的一个小球。

九头虫终于动了，千丈之身，大踏步向前，附项八头齐声呐喊，果真威风凛凛。“你也有今日。当初将我夫妻撵的好苦，今日当报。”大拳挥舞，狠狠砸出。似远而近，看看就要砸中。

青天小小旋身，龙爪斜伸，与大拳硬撼一记，拳爪相碰，半空中炸响一记霹雳。气浪翻滚，劲流迸射，虚空里摩擦出剧烈撕扯声。两个妖精硬生生震退三百丈。九头虫附身八头齐声惊叫、呐喊、喊喝，以声助威。青天咆哮如雷，龙尾横扫，震动空气，可见火花滋呐呐作响，恰似响起一连串晴天霹雳。

一招交锋，九头虫精神焕发：他已能与青天硬碰硬而不落下风。这是他两千年前不敢想象的事。

“来的好！排山倒海！”九头虫也不躲闪，半空立马，双手立掌，呼地推出，对着狂扫的龙尾击去。

掌能降龙，力可搏虎，降龙伏虎掌！

又是一记硬撼。刹那间，风云色变，空无之处，劲流暗涌，莫名之时，就可能响起爆裂般的轰炸。转眼间，两下以快打快，电光石火间，两千次交击，拳拳到肉，招招悍然。两人不躲不闪，除了硬接就是硬挨，发泄着蛮力，都能看到龙鳞脱落，都能见到衣破肉绽。

“我走！”青天打到半途，转身就走。

老龙刚走，少不了与青年人气喘吁吁赶到。“抱歉抱歉，我们脚步慢，没能赶上，惭愧惭愧！”

九头虫哼了一声，斥道：“跟上！”

“龙先生，下一步你想怎样？”元十八问道。

“自然是杀死或者杀退九头虫。”

“你？能么？”元十八看到的青天好像形势不大妙，“难道说，你有所保留？”

“不错，我只是施展了两千年前的力量。这两千年来，我可没有闲着。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明白了《大护短术》，当初的目的已然达到。这当然要多谢你了。”战斗中，青天一心二用，完全记住元十八翻译的术书内容。

元十八心里钦佩。“看来你忙中不乱，好生了得！我还有几个问题，你能为我解答么？”

“当然，你说！”

“你与九头虫是何恩怨，两千年了还不能化解？”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与黄天从龙界而来，突破两界壁垒，落到大荒南山，就想找个地方修炼，便看中了一块风水两可之地。可有人说我们闯入他们的地盘，三言两语不和，打了起来。我兄弟连杀了八个怪物。就是你看到的那八个头。那时，他们也是近千年道业啊。修炼了奇异神通，身死而念头不灭。。当初他们打我们不过，找来了九头虫夫妻出头，妄想杀死我兄弟，重得地盘。可他夫妻本事不济，让我们杀了一只。剩下的这个卷着那八个怪物身体逃了，念在修炼不易，当时我们也没有赶尽杀绝，任其去了。没想到九头虫狠心将原来八怪身体舍弃，留下八头，依附在他身上。想来八怪的某些神通保全了下来。养虎遗患啊，今日找上门来了。”

元十八有所疑惑，问道：“他既然逃了，再敢寻来，那是他自认自己强大到足可以战胜你。可他怎么能够一找就找到了你。”

青天还是以神念传音：“这在你们凡人来说奥妙无比的事，在九头虫身上却简单之极。他附有八头，其中之一头，可以记载下任何重要的气味，千年不忘。而我龙族，气息磅礴，就是单独一只，那也能够威压华夏。当然，也能隐藏，可在有心的修行人眼中，轻易就能探查到。国师府八子本来是牵连不到的，好不该有日我一时兴致大起，炼制了八件宝贝，一人赏赐了一件。那八件宝贝是我所炼，当然留存了我的气息。况且我还给了他们每人两只当作传送阵的金铃。那是我们特有的且九头虫认识的法宝。他能找来，毫不例外！”顿了一顿，问道：“你有何打算？”

“我？”元十八有点踌躇。“其实我是想看你将九头虫打败的，可又怕成了你的累赘。”

青天哈哈大笑，“载你而战，乃小事尔！你就看我将九头虫打个落花流水吧。”

苍穹之下，青天陡然转身，烈风回旋，破空声浩大。肉眼都能看见涟漪波纹。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骤然加速，迎着九头虫，青天向回驰骋，就像一条巨大而尖锐的蛇矛，刺向九头虫。

那声势，都能刺破苍穹！

“来的好！”九头虫奔跑的身形骤停，转而沉腰立马，继而换成丁字步，侧身拧腰，一拳自腋下推出。一只拳影应手而出，冲向青天。

冲天神拳！

劲流与青天造势的气流相撞，一连串轰鸣爆发，恰似青天霹雳，滚滚响彻八方。

青天一顿。也只是略略一顿，继而冲刺而来，势头自然稍小。呼地一声，自九头虫身侧掠过。

一个声音在九头虫余下的八头中响着：“没想到这个‘双双’如此厉害。现在更有八头相助，我万万不是此敌。我徒已死，我信心倍减，最好他们一哄而上，我就自爆，与他们同归于尽。最怕的就是他们一个个的来，爆破无伤其重，得不偿失，最是头痛。”

这声音极具魅惑，又有着无比的沮丧，闪电般传达到八头脑中，迅速滋生发芽壮大，成了一股必然趋势、肯定如此、自然应该的认为。

“那我们就一个一个的来，煎熬死他好不好？”大嘴头猛然脱节而出，飘浮空中喊叫着。

“正要如此！”

“正想这样！”

“好啊好啊，玩死他玩玩！”

其他七头纷纷响应，一窝蜂飘舞在空中，将远处的青天当作了囊中之物，口中之食。九头虫刹那只有主头独支。主头微觉不妥，可转眼就将念头消除。“他实力不过那般，再怎么样又奈我何？今天他必死。怎样的死法，还不是我来做主？”两次交锋，九头虫再无惧怕之心，更有杀死青天的把握。

大嘴头叫唤着：“我先去咬他一口，拔个头筹。哪个都不要与我争啊！喔呵——我去啰。”

几乎两眨眼间，大嘴头已追上青天。“你不觉得你跑的忒慢了些？”论速度，大嘴头向来自负。张开大嘴，裂开森森白牙，一口咬下。大嘴头裂开，就像一只头分作了两半，他都能肯定，这一口咬实后，至少能扯下三五百斤肉——龙肉。

青天掉过头来，身体却如失重一般陡然急速下坠，边坠边盘，刹那盘成一长罐形状，大嘴头一口要咬空，便跌落到“罐”中。“罐”急速旋转，大嘴头口无可落，无处下牙。

“磨擦术！”

三字音落，青天稍稍收身，“罐”内空隙骤小，莫大的挤压力在旋转中将大嘴头磨擦成碎末。区区一头而已，就是一座小山，也能磨辗成面粉。

“呀呀，哎呀，哎呀呀呀——”青天得意一吹，大嘴头的粉末尘埃一样的飞扬，转眼无踪。那是形消神灭，世所不存。

长发头的眼神一向不好。他是第二个冲出冲来，几乎一前一后的距离，如同一个转身之间，大嘴头灭亡，他就赶上。庞大的龙身令他不用去瞄准，头发急剧变长，缠绕向龙身。

“管他龙头龙尾，缠上后扯上一把，好歹弄下几块鳞片。玩他要慢慢来才有趣！”这是长发头的想法，也是他的一厢情愿。

“缠绕么，本龙也会滴！”

岂止是会，龙族本身的缠绕就有一术。青天自然也会，还颇精且通。他传音之后，任凭长发缠绕上他一爪，另一爪悄然扣住发梢，不令逃脱，双爪臂间相互裹绕，速度之快，长发头幻化的长发都不及生长。

那突然间，长发头就觉头皮一紧，以他能够拉扯千万斤重物的气力，也不由自主，飞向青天。身悬半空，无力可借，本身不及青天庞大，哪里拉扯过青天，晓得不好，一边挣扎，一边大叫：“救命，救命啊！”

“那也迟了！我送你一道能量吧。”心念一动，一股灵元之力霸道地输送进长发头的头里，同时双臂骤分，绝对力量之下，那些头发一一迸断，传播出一阵裂帛撕锦的、好听的声音。万千碎发流落到空中，成为无主之物。长发头无发，力量平衡打破，那颗头颅不受控制地飞去。青天输送的那股能量，忽然澎湃在那颗头脑内，肆虐挥发，“嘣”，长发头在狂嚎中炸开，碎成了成千上万粒，就像空中陡然飘浮出一片七彩的云——花云。

剩下六个头依旧飞蛾扑火般飞来——那是因为青天的魅惑术还在施展、发挥、作用：“唉，还是老了，总比不过他们，再来两三个的话，那是万万抵敌不过。逃却又快不过他们，怎么办，怎么办呢？－－－－－－”

“哈哈，咱们兄弟再努力一把，就能杀了他！能够杀死一条龙，就是在大荒中那也是无限风光的事啊。”

“杀啊，杀啊！龙身处处是宝，可不能失去大好机会。”

“没想到，我有一天能将一条龙追的穷途末路，爽快啊爽快。”

更多的声音是：“杀龙，杀龙，杀龙——”

众头叫嚣着，张狂着，神采飞扬着。浑没觉察到危险、危机。

飞行中的青天长身一颤，身体一下子似乎缩小了许多。众头哈哈大笑——对手不支啦！

无脸头向无音头使了个眼色，两头默契已久，配合行动，举止有方。突击而出，一左一右，两侧夹击。

青天略一迟钝，无音头刹那到了他的面前。青天在飞，无音头在退，始终相距五丈。

“瞬移？”

无音头不理。张大了口，作势吞噬。可他的嘴远远塞不下青天的头，甚至于十分之一也装不下，他却大张着口。裂开后，比之大嘴头的嘴也不相差。

他要干吗？

叫、喊、吼、嚎。大音无声，声音大到极点时，几乎听不到声音了，可破坏力不可想象。无音可不是个哑巴，他叫、喊、吼、嚎后都能让一般的修行人暂时的失聪，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至于普通人，是禁不起他的一嗓子的，最轻微的都是七窍流血。

那声音自粗脖子中酝酿，自粗喉中蹿出，自大嘴中发泄，百分之九十九的音波射向了青天的头，钻入了青天的双耳之中。那是穿云裂帛的声音，也是振聋发聩的大响。

青天只不过微一摆头，就此无状。“声音，你知道声音也是龙族的特长。你有，我也有！”那股声音并不能使青天难堪。

相反，青天也是引亢而吟。

“吼——”

一道音量冲出。不错，就是音量，音的能量。像长江大河汹涌澎湃，如大潮骤起。只一下，就一下，一起即消、逝。音响都没扩散多远，就消散无踪。

只一下，就一下。可无音头依旧消受不了。那股冲击波之强，无音头万万抵挡不住，抵抗不了。他的感觉与反应都是徒劳，只一下，就一下，狂暴的能量使他的头只有炸开、扯裂方才痛快、好过。“波——”炸毁成碎片，龙族的“音波”攻击，无音头灭亡。

无脸头有张嘴和一双眼，无发无鼻无脸。他的双眼能够移动到头上的任何部位，非常的诡谲。他的攻击，就是双眼，双眼可以发出两道光线，切割坚固。无脸头的目标很简单，目光所向，就是青天的双爪——前爪。切割物件，同切瓜切菜一样，须一刀一刀地来。意念控制，两道目光对准龙爪扫去，那光线都有着实质的形与锋芒，能听到空气破开的兹兹。

正常情况下，光有时代表了极速。霎那，眼光就扫到青天的本尊双爪上，一阵尖锐划中金属的声音之前，有着肉眼可见的火花闪耀。青天防御堪比金铁。眼光攻击最大成绩就是略略将双爪推动的偏了些。不错，就是推动。下一刻，“老龙探爪”，一捞之中，左爪一下捞中无脸头，右爪与左爪合击，如同拍巴掌一般，轻轻且狠狠又迅捷地一记，爪心中的无脸头顿成肉饼，再一抖动，震颤成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