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通之龙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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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大神通14人妖对错

大神通14

14.人妖·对错

元帅站在纯阳城墙上,手扶女儿墙,看着五小累欢天喜地跑进纯阳城的大门,不由气笑莫名。

“这都是什么样的人啊?嘿,还真不负异类的称号!”笑脸一敛,猛地一动,下一刻,已到了半空。迎着扑面的强风,心里划过一句自语:“我将你们送到京城,也算完成一桩任务。现在,我要去办正事,降雨诛怪!。”

元帅的另一个任务就是给纯阳城以赤阳山为中心的千里范围降雨。

神象山弟子生源来自各藩属国。自然要庇佑各国的安定平安。也相应地恩准几件藩属国的请求,做一些布雨推雪、扶危救困的事。在藩属国供奉愿力达到一定的程度时,愿望就被接受。届时,五大派必然安排出色的弟子去完成请求。做到这一点,五大派似乎是举手之间的事。

这一次,元帅的任务是布雨,顺道解决十年前定下的赤阳山的一件大事。

布雨首先要取水!

认准方向,元帅施展缩地千里的神通,不一会就到了千名江。拿捏个手法,自他的手心凭空出现个大肚细项白玉净瓶,约有一尺二寸。“去!取五滴三江之水!”打出一道复杂的手印,玉瓶自动一翻,向千名江落去。

千名江从上游到下游,因各段地域不同,人们给她起了数百个名字,如:扬子江、黄浦江、长江、镇江、浔阳江、上江、下江、临江、望江……统称千名江。所谓的三江,此时指的是临江、镇江和望江。长度不下一千里。

五滴三江之水,可不是少!那是硬生生吸取五寸江面上的江水。仙家神通能将须弥藏与介子之中,玉净瓶吸取三江五寸之水当然可能。如果这一刻有人细心观察,都能感觉到江水水位的降落。三江五寸之水可不是一会儿就能装完。打完手诀,宝瓶自动裝取江水,不会多出一点,也不会少了一分,且又不惊扰江民。元帅在那一刻无所事事,心念微动,便从高空打量着下面。

那一段应该叫做镇江吧?那么,那座顽石坚固的临江山头就该是金山。目光再寻,就看到金山寺。那是一片好大的寺院啊。

天下名山僧占多!元帅感叹一声。从一千年前一苇佛东来以后,佛教大行大盛,强烈冲击着五大名派。好多凡人都跑去信佛了。好多人就是相信“前世因,今生果”、“来世果,今生修!”

多简单却多明了?念佛也能成佛,又是多简易的蛊惑?看到金山寺不能不想到珐塰,那是个比较有趣的和尚。

元帅和金山寺的主持珐塰有过一面之缘。珐塰是位有着近五百年道业的大师,一口钵盂,一柄禅杖,降服过不下一千的妖怪。在一次探魔洞历练时,元帅看到过珐塰的神通。那一次,珐塰最著名的一战就是捕获了一条千年的白蛇。

白蛇?元帅的目光穿过重重阴霾烟尘,看到钱塘江边的雷峰塔。据说,白蛇就被镇压在塔下。白蛇有着千年的修行,可不是珐塰能够杀死的,只能镇压拘禁。元帅看时,似乎那边雷峰塔闪动了一下金光。待要细看,又没什么。应该不会看错的,就是闪现了一下金光。

恰在此时,金山寺传来一记洪亮的钟声。随着钟声,元帅幡然清明,脑中一片清净。钟声过后,两道光华自寺院中升起。那是有人驾驭法宝飞天。其中一道往东南钱塘江而去;另一道直接飞向元帅。略一闪烁,眼前已出现一名老僧。

“见过元前辈,小僧脱俗有稽了。”

元帅不认识他。脱俗大概六十多岁模样。看外表比元帅大了两倍还多。华夏大陆,强者为尊。况且修行者是难以用外表去衡量岁数的。元帅也不去讨论长辈晚辈,略一点颌,“何事?”

“家师有请前辈。”见元帅眯眼蹙眉,脱俗忙解释着:“前些日子,家师感应到雷峰塔封印松动,便着手布阵炼符,重新封锁,这两日大耗佛元,况且,为了那四字,家师已经二十年不曾走动外出,刚才感觉江水微落,睁慧眼搜查,看到前辈,才着小僧相请,前辈勿怪家师怠慢才好。”

“算啦,原来就没什么,我有甚计较的。走吧,下去讨杯茶喝也好!”珐塰不迎,元帅心里微有小恙,随即调正心怀,按下遁光。

俗间一切繁华,自不在元帅眼里,只对刚才打钟的地方略看一眼。能敲得那么清耳发聩的大响,自然不是凡钟吧?

珐塰不住大殿禅房,只在一间柴房云床上打坐。

“禅师枯坐柴房,未免简陋了些。”元帅相当奇怪。印象中,珐塰不是那种苦行僧模式的出家人。

“唉——”珐塰叹息一声,“老衲不敢在佛堂静思,怕亵渎了佛祖。”

元帅未料珐塰说出这般话来,“二十年前探魔洞一别,禅师清瘦了不少。”比较二十年前的珐塰,此时的他面目衰老了许多,就像一个人不间断的拧眉思索、忧愁烦恼到寝食难安所得到的后果。但可以肯定,珐塰还是珐塰,不会是别人冒名顶替。

小沙弥上茶,元帅坐到云床一边,很自然地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他不用和珐塰客套、虚伪。两人虽然年纪差距极大,可二十年前却惺惺相惜,彼此敬服,视作忘年之交。

珐塰指着墙壁上的四个大字说道:“还不是那付字迹惹的祸!”白壁墙上写了四个方块字,也是寻常的华夏文字:人,妖。对,错。

“人妖?对错?”元帅轻念一遍,侧目细看,就觉得四字忽然扑面而来,就像四座大山般的沉重。“嗯?有古怪!”运起一元宗的正大心法,一下驱除了幻境魔障。同时惊出一身细汗。

“空竹山大竹老人所书!小僧每天面对。整整二十年。似乎就在昨日。”

“啊?是他!难怪字迹张弛有力,直欲脱墙而飞。”元帅是知道大竹老人,此人算是西域边荒修行者的领袖之一。所具有的道业不比一元宗元缘由差多少。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八字可以当之无愧。据说,他都修炼成了自己的“域”了。所谓的“域”,就是以大神通炼成自己的空间。一般修炼到万年以上才初步具备。可大竹充其量不过几千年的道业。

大竹就是传说!他所写得字岂能是凡响?

珐塰的近五百年的道业,每天接受四字的煎熬,那是一种多痛苦的事?

“你可以不看!”元帅建议。

“但是,我却不能不想!人与妖,对与错!”抬头看向元帅,“我问你,占据世界,是人对还是人错?是妖对,还是妖错?”

“禅师是指?”

“人妖殊途,他们一旦结合时?他们做法是对还是错?”

元帅嗯了一声,随口说道:“关键是你做的是对还是错?”

“我?对错?”珐塰一窒。这可是他从来不曾想到过的问题。

“他们的结合,妨碍了别人么?如果要论对错,咱们是不是要与‘山洞’妖人不死不休?”

在华夏大陆,一向视五大派为名门正派,而视西域三十六山、二十一洞与海外大荒山广袤之地的修行者为外门邪派。从来无甚往来。一旦有窜入的外来者,统统视为歪魔邪道,与探魔洞出来的妖魔一般论处。除了驱逐就是镇压杀死。

珐塰一向以抓妖逮魔为自任,几百年从不懈怠。未料今日会有元帅如此一问,“我家老祖说过:万物存在自有道理,除非天地不容!”珐塰忽地下地站起,合什一礼,“好一句万物存在自有道理!听君一句话,胜过十年静思,善哉善哉!”手指点着墙上四字,“人妖?对错?当如何对待?”

“我看人妖相等!妖眼中人是妖,妖是人;人的眼中,人是至高无上的,而妖自然是邪恶的啰!至于对错么……”元帅脱口而出,到了一半,却陡然踌躇无解。

在他心里,什么人妖正邪都可淡然视之——可以笑看天下生死悲欢,可一旦涉及到他自己、他家人乃至一元宗时,判断自然是大大的不同。要不然,牙露八虎刚对元十八不利时,他就忍不住现身搭救,不容自己无视与一时的忍耐。可换做其他五小累的人,只怕不到生死攸关时,他才懒得出手呢。他做的是对还是错呢?这份对错他也不曾细想,而是从来想当然了。

珐塰忽然指着墙壁,张大了嘴。都能吞下一个鸡蛋——整的。墙上有了变化:人与妖二字正在慢慢的淡化,似乎久经了岁月,向模糊不清进化。以眼见的速度渐渐的已不可见。再一眨眼之际,永远消失。

可对错两字依旧是光鲜亮丽,一如刚刚书写。

看着突变,元帅念头一转,无来由地一恼,俊脸涨红,戟指指着墙壁,咬牙切齿。珐塰奇怪:“道友不知,以前小僧曾一时恼怒,就想毁字而去,说来惭愧,刀砍斧劈,硬是用尽办法,却连墙壁的一块土坯也扣不下来。这二十年来,托此壁的护佑,还曾化解过几次强人的攻击。道友已经解释了人妖二字的意义,使字迹消失,贫僧烦恼减半,感激不尽,你应高兴,何苦着恼?”元帅摇摇头,“人妖二字淡化而去,实在是在骂人呢!此人如此的歹毒与阴险,实在可恶。”

珐塰可是糊涂,“啊!其中还有何样玄机,还请道友明示。”

“解了一半,不解一半,可谓一知半解。柴堂陋室留字待解而不解,可知解者学问有限。大竹将字迹消失,那是提醒与我,也是在骂我一知半解,只在陋室徘徊,难登大雅之堂啊?”

难怪当初大竹将四字写在柴房,就是让领悟者想对了解释,少不得又要着恼。这一句无形咒骂,当真厉害。元帅不再多想,掐诀作势,一拳轰出,他要毁了墙壁,愤英雄怒。

轰!字迹上青华大烁,与元帅拳风相交,大响一声,了无异常。怒火中烧,眼中仿佛那对错二字移形换位,掉了个位置,扑面而来。见到无功,元帅恼怒更加,左拳右脚,一龙一象之力发出,能轰塌一座山头的力量迸发。都能看到一条白龙的影子怒吼咆哮;都能见到一只凶象狂奔扬蹄。珐塰暗暗佩服:好纯正刚猛的力量。比之二十年前,已有长足的进步。这二十年,我不如他!

元帅的拳脚,那是何等的犀利凛厉!铁壁也要洞穿。

可又是一声大响之后,气劲陡然无影无踪,似乎一幻之梦花,果真是说无就无。元帅却受力量反噬,心脉震荡,哇的一口鲜血吐出,涂在对错二字上。触目惊心。珐塰轻扶一把,“道友息怒。何苦烦恼墙壁。唉——”想想自己二十年的光景,何曾不是如此,不由一叹。

“嗨,当年逗着小和尚玩呢,随便涂了四个字在墙上,小和尚着相执意,修炼荒废。你如今如何又步小光头后尘?一知半解如何?难登大雅之堂又如何?难不成就不活了么。不好意思,今日借了你一龙一象之力和一口纯阳童子鲜血,他日必然有报。告诉你吧:人妖原相等,对错天知道,用在我们修行者身上,那是万分地恰当。你不妨好好想想。”

人妖相等,对错天知!脑中仿佛敲响了一口巨大的洪钟。元帅有一刹那的痴迷呆立,但马上清醒。

墙上的字迹在元帅精血的涂抹下,渐渐淡化。

珐塰大叫连连:“消了消了,字迹全消了!哈哈,道友,还是一元宗的法门厉害,小僧佩服。原来字迹是要精血才能消除。先前却没想到!”

“你没听到?有人说话?”元帅惊奇的问。

“没有啊?谁在说话?”珐塰讶异不解元帅的神情。

“好了好了,小和尚是听不到的。你也不要找我,借字返照与你说话,可是在万里之外!老夫大竹的便是!有缘再见吧!”

以珐塰的神通,别人休想当面瞒着他传音过来。大竹竟然就做到了。此间的差距何样的悬殊?看来大竹是不想让珐塰听到。字迹消失,大竹也不再传来话音。“既然字迹已去,大师心病当去。元某告辞。”也不啰嗦,说走就走,转眼起到空中。玉净瓶已装够了要装的江水,元帅将它收到手心运转法门,收到身体之中不见。

这一次可丢大了脸,最妙的还是珐塰一无所觉。心高气傲的如元帅的怎么再呆下去出窘?

一路北归,元帅心里始终在想着那十个字:人妖原相等,对错天知道。心里似乎抓住了什么,却时时在外圈打转,不得入门。

不一会到了纯阳城外八百里的赤阳山上空。此时已是下午,太阳西偏。元帅运动神通,召集千万里之外的云彩过来。不一会功夫,四面八方的彩云,不管是哪个层面,都往赤阳山附近聚集,慢慢地凝成厚云。遮挡住了太阳。再从万宝囊中取出一只风车模样的宝贝,祭了出去。不!那就是风车。迷你型的,此时一旦恢复原来模样,竟然是数幢楼房大小。

“我要一阵风!”元帅打出数十重手诀,指向风车,风车的风叶受到感应,缓缓轻巧地转动起来。

纯阳城外,是数万亩田地,庄稼明显的病态,极度的缺水。赤阳山下,有对老农庇荫乘凉,一边闲话:“唉,这鬼天,不知什么时候下雨,我们已经抽干了池塘的水,连井底也没有几寸水儿,还不够灌溉,看来,今年没有收成了!”

“岂止是池塘干涸,连吃水、用水都渐渐成了问题。这样下去,少不得来年又要逃荒了。看来,我们也要远走他乡了。这两年,简直是天在惩罚我们。让我们不得温饱,活计艰难,求告无门。可我们做错过什么吗?你看,这开玩笑的天,弄了几片云彩,挡住了太阳,做个要下雨的样子,戏弄我们呢。”

“这贼老天,如果我有本事,都想将天戳个窟窿。天作虐、不可活啊!就想连天大雨,浇灌透了田地庄稼,老子砸锅卖钱也要烧上几把高香,感谢一番。”两人胡扯了一次,也咒骂了一番。以他们的力量,不过是说说发泄,对天,也只能咒骂两声,无法改变什么的。

“呃,那东西、那东西又出来了,我可看到了,好大的一片。可比上一次大了不止一百倍呢。”

那东西是一片昏黄的云。住在赤阳山附近的人们都知道,只要黄云出现,必然干枯燥热半天,能令人窒息难受到焉兮兮抬不出半分气力。寻常只要出现一片两片就能将天空的乌云驱逐的干干净净。这一次,竟然出现了几百亩大的范围。看到的人们充满了惶恐。

“旱魃!”元帅感应到北边的炙热,扭头看到了黄云。所不同的是黄云中是数不清的旱魃,手舞足蹈而来。这些旱魃就像除去翅膀的螳螂,相似着人的构造,可全身精瘦的几乎剩下了骨干。他们身上长着数不清的倒刺。眼瞳赤红,嘴巴发出的不是声音而是团团的热气。黄云移动的多快,它们的速度就有多快。

有事了!元帅嘴角微拉,现出一丝讥笑。“送死之辈!”

旱魃的目标就是元帅。还有天上让元帅拘住不动的云层。它们的天下不要清凉。清凉意味着难受。元帅可不想让其靠近云层,也不用啰嗦,直接发出将军令。对付这些怪物,就要干净利落。

将军令化作十丈长的一批大令,嗡的一声扫过。如同想象,旱魃立即扫到一片。断胳膊少腿的比比皆是。只一下,就一下,至少消灭了二百多旱魃。死去的断肢残躯漫天飞舞,化为火块,从天而降,跌落地上。幸好赤阳山附近生存条件极差,很少驻人,倒也不怕伤及无辜。

“弄些小鱼小虾的,有用么?来多少还不是个灭亡的下场?我早听说赤阳山居住一名千年精怪,为何不敢前来见我——”将军令连环扫荡,行动缓慢的旱魃早已七零八落,溃不成军。抱着除恶务尽的宗旨,也有为弥补在镇江金山寺受伤的心境,他要战斗,以杀定心。

“存在皆有道理!你何必逼我?”苍哑沉闷的声音仿佛响自地幽深处的闷坑之中。接着,赤阳山附近看天的两名老农就看到此生他们最为震撼的一幕——整个赤阳山竟然慢慢的站了起来。一座山化作了人的模样站立起来,至少有五百丈高下。其实,它与人还是有区别的。按照人的比例,它有头无颈,双眼太圆;四肢过长过细,实在是相当艰辛地承担着它庞大的身躯。对了,它就像只立着的蛤蟆【除了头不像】。它一跳,竟然就跳到空中停住,竟然虚空驻足,比元帅不知高了多少,居高临下,大象看蚂蚁般盯着元帅。“你何苦逼我呢?”

“你心知肚明,还要我说?你看看方圆千里赤地,你都干了些什么?”

“都一千年了,也没见谁来说东道西。就今天你来、说!凭什么呀?”精怪低吼着,四肢激动而挥舞,荡漾出阵阵热浪,好多的云彩禁受不了而化作了虚无。元帅稳稳站立,“因为一千年来,你在忍耐,也在积蓄。忍耐着不作恶;积蓄着作恶的力量。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近些年来,你的胆儿肥了,便开始作恶了!我何必逼你,我何曾逼你?只是你做了而已。”

“我们魃类天生就是生活在赤地里,难道要我们去大海中么?同你们人类一样,都需要个地方。我要成长,当然需要地盘了。试问,这有什么错么?”精怪正是千年老魃,有着人类的智慧与善辨的嘴。

“你当然错了。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罔顾他人的生存,已经是在犯罪。天下之大,未必没有修炼的道场。显然,你的选择是错误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将被淘汰!”元帅挺立,戟指老魃,正义凛然,丝毫不为鼓动的热浪所撼。

那是能融化岩石的热浪啊!

老魃急了。它是知道所谓的名门正派,先会有一种所谓的正义判定对手的邪恶,显现他们自己的师出有名。一旦如此,将使他们充满了力量和死不要紧的执著,可怕地发动疯狂的进攻。所以它叫:“一样为了活下去,我有什么错?就算错,也不该要你来理论。快走,不要在我的地盘活动!”

“大秦一国,尽归我一元宗眷顾,境内之事,谁敢说与我无关,不要我的理论?若是寻常之人,是不是早死在你的一干子孙之手,还会你来如此的口舌?好了,遇上我,就是你的劫数。来来来,我们战斗一场,再定其它。”

“何必要打呢?我其实是很温和滴!你别逼我吗!”老魃看小蚊虫一样轻蔑,下一刻,猛然扑下,势挟风雷。两条前肢,一左一右,连环捞抓。可元帅轻盈的像根羽毛,刻不容缓之际,自爪缝中滑出,一条游鱼般溜窜在狂暴劲流中。老魃一捞不着,立即转身。那么巨大的身躯,转折的毫不拖泥带水。千年的道业果然不是白搭。

猛然,老魃就看到一条百丈长的方形大锏劈来。不对,此物前有钝尖,而且略宽,越往后面越窄,分明是一批百丈长的大令。“我好怕怕啊!”百丈大令,在老魃面前比一根牙签粗不了多少。它根本无惧,伸爪抓、攥、捏住大令,一下子握紧。接着坑坑坑地笑。陡然爪心一空,传来一阵折骨的疼痛,大令硬生生削断了三根利爪,突出抓拿。回旋盘绕,忽然就虚空立在元帅身边。一人一令,威风凛凛。

“刚才说了不算,现在可是怕怕?”心里却暗惊:“千年的精怪就是不同!运用我九成法力,也不过削断它的利爪三根。若想拿它,总要一番大大的折腾。幸好宗主未雨绸缪!”

老魃倒吸了一口热气,将头仰天圆眼暴睁,红光迸射,虚空中滋啦啦一阵燃烧留下两个空洞洞的空,随即又被空气填满。猛然低头,看向元帅,张开洞大的巨口,“哈啊——”一口燃烧着的气焰喷涌而出——三昧真火!

能焚烧万物的三昧真火!

元帅凝神注重,手上妙诀连环,刹那间打出万千手法。将军令呼啦啦绕着他上下左右盘旋,组成个三丈大小的球,包裹住元帅。“我给你风!”风车有了感应,调转方向,一阵猛烈转动,吹出一阵强风,迎上三昧真火。

老魃看的清楚,一阵讥讽的笑声响彻云霄:“没用的,我是三昧真火,岂是凡俗之风可以吹灭。娃娃你可是做了一回蛤蟆,而且还是井底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