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通之龙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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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神通11生息之功

大神通11

11.生息之功

“我老人家的书一向不二价,十两纹银一本,可谓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小崽仔,你要买哪本?”

听到十两纹银一本书,那跪坐的四人看老头的眼神就像看疯子。纹银十两,足够一般人家一年的花度,只买一本看不懂的薄书,岂非笑话?

“不贵不贵!还是便宜的很啊!”元十八的回答都让那四人直翻白眼。“我想将这些书都买了,你老算算,一共多少银两。”

四个泼皮苦于口不能言,心里大呼元十八傻蛋,“你小子钱没处花,给我们哥几个啊?这老头也不知弄个什么手段,将我们软禁了不能动弹。唉!原来打这小子的主意,却落到这糟老头手中。这糟老头摆明了与我们一般心思,也就是骗取这傻小子的钱财。只不过他手法隐藏了些——有个卖书的愰子,不服啊不服!这傻瓜怎么就上钩了?”他们眼珠乱转,看老头就是嫉妒加畏惧;看元十八的表情,就是看一个会动的蛋——傻蛋。

“喂!小崽仔,你真有眼光,占了大便宜啦。我这里不多不少,一共三百本,整整三千两。先告诉你,不管厚薄,一律十两不打折的。老夫再吃点亏,送你个装书的筐子,让你好背回家,是不?”

老头身后放着一只编制很精致的竹筐。元十八自己有储物袋,就是三千本书也装的下。可看那竹筐精巧,便有些喜欢,也没推让,接了过来。入手并不重,心下更是欢喜。笑道:“这些书籍试问天下也就只有我看的懂,所以也只有我卖。怎么说,我一次卖你三百本,也算大主顾,你总不能小崽仔小崽仔的叫,把我当作小孩子呢?”

“吔——把你叫小了不成。这世上,让我老人家称作小字辈的,那是太高看他了。你别不知好歹。那叫水道顺的,那叫明秋豪的,那叫元缘故的,那叫宋敬慕的,那叫唐扫雷的,我老人家理都不理他们。小崽仔啊,你占大便宜啦!”老头将那根明黄大棒在书面上乱点,“这里哪一本书上不是记载着惊天地的手段?只不过无人识货而已。你倒似乎给了我方便的样子,好笑啊好笑!”

“喂,你别用那棍子乱敲,小心弄坏我的书。现在,这些书都是我的。我告诉你老,什么水道顺宋敬慕唐扫雷的我一个都不认识。我买书只不过是看看而已。你当我真的学这些书载东西?我就是想学也学不了。老祖早已看出我学不了武艺法术。我也尝试过,总之一无所成就是。人家不买你的书,那是看不懂你的书。怪不了谁人。”元十八当然不相信这书里记载了什么高深的门道,对老头的夸夸其谈也不以为意。

原来那些书是有名堂的!在普通人眼中,就是些叉叉杠杠,点点圈圈。那些书上的文字各不相同,像蚯蚓,像蝌蚪,像花朵,像女人。就是不似这片大陆上的方块文字。似这画非画、书非书的东东,竟然十两纹银一本,绝不二价,谁人会买?

元十八看懂《大学问》,学会各色文字、语言。还时常与《大学问》之石神交。可谓满肚学问,早已超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他一眼认出这些书籍的奥妙。说句实在话,就是真的这些书空有书名,内容全无的无字天书,他也会买。

钱的价值对于他来说是没有概念的,想找的就是自己梦想实现机会。他不多的是时间,要在有生之月与日间,按他自己的想法好好的过。了了心愿也好啊!

“老祖?你叫的那老祖有我老人家老么?哼,就算是你老祖,可他说的就是绝对的对么?我看未必!”老头手中棒子晃动几下,情绪有些激动,模样有些冲动。

元十八微后退些,道:“你不要小看我老祖,他可是神通广大,法力高深。说的话,没有不对的,至少我没看到过。你别不服。让我考考你的道行如何,你看看我,你看我还能活多久,三年还是五年?”

“能活多久?哈哈,你不是自己诅咒自己么?哪个愿意自己还有三五年可活。况且你正年少,可谓风华正茂。难道真想就再活个三五年就算了。哈哈,那也未必太悲观了吧!”

“嗨——”元十八一声苦笑,正年少,风华正茂是形容自己的么?“三五年,对别人来说无所谓,对我就是奢望。说实话,在下只有三个月好活。如今,不是过日子,而是数时辰过了,时隔不久,世上将没了我这个人。我们神象山上,有个五大石的所在,有块石头能够准确无误报出一个人的寿命。我也不知抚摸了多少次,总之一个结果,那就是十八岁。没错的,我清楚的不能再明白了。嗨——只剩三个月,只少不多。”

老头不曾错愕,或拍案惊奇,只抚须一笑,一切自在掌握一般。“这有什么,这有什么呢?一元宗的正大心法属于正宗稳妥的法门,你怎么不练?没机会还是出身低微?我看不像,要不然也不会怀揣近万两银子。”

“你,你怎么知道我有近万两银子的?你又怎么知道一元宗的正大心法。你到底是谁?”

老头拂须再笑,一刹那给人一种容光焕发的感觉。“微末小技,微不足道!我知道了——”他将声速放慢,指着元十八下着定论,“你的身体不适合练习正大心法,甚至连哪一种心法也练不了。只怕试验了无数的方法,一概不通。你的心只怕也绝望了。可是你不甘心。好在你只绝望于生命,对生活你还是充满希望,不是么?”

“着啊!太对了!我都相信这世上有活神仙了。你老就是活神仙,将在下看的透透彻彻。唉!只可惜,你老只是个买书的。”元十八当然不相信自己碰到了活神仙,对老头的猜测准确报以偶然巧合。

老头将脸一板,正经可滑稽的表情有点儿愤怒,很轻很微。“小崽仔偏见!买书的怎么啦?买书的低贱了?臭老九,黑五类?错也!正是有书,才使你以后叱咤天地,纵横环宇。得了吧你。就让你占个大大的便宜好了。”老头右手一伸,一块白玉浮现手心上两寸处,毫光瑞目,一看就是个好东东。“我有一法,你每天修炼一次,就可多活一天,绝无差错。叫做‘生生不息’功。拿去吧!”

“这个,你,我!”元十八一阵错愕地接过玉石。

华夏大陆的修行者有法门将功法消息留在玉石上。难道这块小小的玉石上,当真刻有神奇的功法?

吔!遇到仙人了?果真是幸运临头?

老头嗨嗨一笑,“这块玉是要二千两银子的。与前面的书钱,你给五千两就好。”

依旧得花钱卖。

跪坐的四人渐渐都佩服起老头来,真是忽悠好手啊!小小的一块玉石,又要骗取傻蛋的二千两,难得的是那小子的表情,却像见到宝了,眼都直了,肯定要掏腰包买下了。当真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老头是高手,绝对是高手!高手中的高手,佩服啊佩服!

元十八颤抖着取出了储备袋。这次采购米油诸物,只花费三千多两,尚剩六千多。元十八毫不迟疑地全部取出,尽数倒下。“都给你!”

老头骤然双眸大展,双手颤抖,“我,我,我——”一时不争气的说,“我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哈哈,不是发财咯。小子,不准后悔啊!你不准后悔!老伴儿,将车推过来。”

他还有伴侣?元十八一阵惶惑,只怕碰上传说中的骗子!手托着那块小玉,他不知应对。

角落之处,矮树之下,一位老妪推着辆独轮木车出来。老头抖擞威风,喝道:“手脚麻利点。咱们的书全部卖了。就这些!应该够咱老俩口过些日子了。今晚少不了要喝壶酒,黄花楼的白斩鸡多少要切半只下酒。”岂止是够过些日子,连棺材本都够,棺材还是楠木的!

“这么多银子,咱家的书值这么多钱么?”老妪有些难以置信的问。老头一把捂住她的嘴,“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手脚麻利点。装银子先!”只一会儿两老将六千多两银子装上车,老头收起马扎,推车要走。老妪小声道:“那买书的小哥身子单薄,咱们就将这根棒子送他防身好啦。多少补偿一下人家,你看这么多银子------”

“好啦好啦,依你就是,话也忒多。”老头放了车把,将那根明黄棒递来,“小崽仔,再给你个便宜——神王木,也归你了。好自为之吧。”插到元十八的肋间,转身推车,再不回头,如飞而去。

老头一走,文街的人慢慢地多了起来。那跪坐的四人似乎也解了禁锢,勉强站了起来,“傻呀傻呀!那么些的银子换来这些烧锅的废纸,果真是天大地大,傻瓜你最大!”“可不,今儿个开了大眼咯!看到天下最大的傻瓜”------那四人已对元十八毫无兴趣。一个衣钵空空的人,他们连看一眼都懒得看。只可惜那一堆银子。也是奇怪,他们心里,始终忽略对储物袋起觊觎之心

不知多久,也不知做了什么,元十八一手捏着玉石,一只手将那些书装入筐中。三百本不大不小的书,总有那么一堆,总有那些分量,可那只篾筐还没有装满。元十八甚至一只手就提起,轻巧背负,毫不吃力。他的举动也没有惹到什么人的注意。

一切都像一场梦,都像一场酒后的梦!

漫无目标地走着。那块玉石托在手中,玉色慢慢地变成了灰色,就象,就象一个生命从昌盛走到了死亡,它的精髓是光,在与元十八的手掌接触中,传到了元十八的身体里。而它自身变回了顽石,甚至于渐渐风化般的粉碎到飞末。

流到元十八身体里的是一曲歌,一阕诗。简单扼要却深邃意远。以元十八的文采倒是不难理解,甚至于有醍醐贯顶,语惊梦醒之功。

天地自无中生,诗仙因笔生花有才,太初造男女孕育万代------是谓生生不息。一息有之,息息相通,无分阴阳五行,万般功法之母,为最、初、始、首。

“果然妙法!”元十八大明心喜。“此法但有一思一想一念一动无不可行法做功。我身体的淤塞、断绝,我可视作——无!我法本自无中有,自无中生,又有什么可以阻碍。我只要紧记十六字诀:‘无中生有,生生不息,一息有之,息息相通。’哈哈,无法而无天,天地有之,法也跟随,此法自天地有之而有,为万法之首。厉害厉害,似乎我可以试试耶!修成此法,可运用万法而自如!”

“你休要高兴的早了!我这功法可难以修炼到高深地步,你身体五短亏缺,钝骨亁脉,筋疲血枯,魂魄弱顽,练此功亦不例外如常人般得过且过,毫无建树——”一个神念闯入元十八脑海之中,毫不留情地打击元十八喜悦的好心情。

“你谁啊?干吗不出来见我?”

其实,听声音与口吻,元十八就已猜到交流意识的人是谁。

“小崽仔,转眼就将我老人家忘得一干二净,找打么!哎呀,不该将明黄棒也给了你,若用老大巴掌抽去,又恐你受不了。罢罢罢,且先记下,下次一并惩罚。”

“呵呵呵!”元十八放开心怀,痴痴地笑,“你老怎舍得打我。只不知在下何德何能,蒙老人家不弃,赐下天大好处?先说好了,别让我干什么大事,就是中事小事也免谈。总之,我只要好好过日子就好。先剪断你老的妄想,别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跟着更大。”他就当自己与那老头玩笑一场。

“我,我把你这猴崽!还没有什么成就就先将我老人家气个半死不成?我且再记你一摊好打。劝你没事之时,用桐油将屁股多上几层油,防护防护,免得再将屁股打得开裂。气死我了!一亿多年来,可没几个敢这么气老夫。这般顽劣之性,与盘古那厮怎么会沾边?真信了邪了。”

“一亿多年、盘古、顽劣之性?倒要问问,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不告诉你,你奈我何?你想老死,胸无大志,知道那么多干吗?”

“所谓朝闻道,夕死足矣!知道知道,你不说,我怎能知‘道’,天下之大,谁人不想长生?嗳,不对不对,就有几个异类,象唐打狗、明天崖、宋英雄、水草。对呀,也有几天没见到他们了。”

“喂,小子,你又岔到哪儿去了?得道者,为王为祖,何足道哉;为皇为帝,亦是下乘;为君为尊,才进门道,为仙为神,才是上人。要修炼到自成天地,天地灭而我不灭才是最终境界。”

“又说大的、远的、摸不着的。不是我说你,这可是好高骛远啊!我只是请教怎么化解我身上的毛病,能够修行,练成道业,也能飞天腾挪。唉,这天大的难题,想必你是不知法门,何必问道于盲。”对于传音说话,元十八早在一元宗就多次见过,毫不为奇。装神弄鬼自然对他起不到丝毫作用。他可不相信一场异常临身了。举步就走,上了城墙跑马道上。

纯阳城墙有新旧之分,旧城墙为内城,新城与老城相距十里城墙总长超过一万里,有一段已修到边陲。半年前刚刚修建完功。为修新城,动用大秦五十万民工,十余万军队,前后共用十三年,耗费大量钱财,至少有十多万民工命丧墙下,十三年间,大秦辖内,多少妻离子散,平添无数孤儿寡母。人间有悲,不过如此。夜晚城下鬼嚎,阴雨雾天魂泣。元十八所上之处最为凄凉,连看护的兵卒都没有。传说此处埋葬着一位建城中姓万的功臣,只因得罪当朝奸佞,克扣材料,致使工程迟误工期,大秦皇帝不问是非,一旨斩无赦。忠魂不灭,常显迹与此,索要公道。传闻心中有愧,胆小怕事之辈都不敢走到此处,避之远远。

天下又有几人一生能心中无愧?神都不能!

元十八自然不知这里这段故事。以他性格,就是知道,只怕是非来看看不可。凭弔一番也好,缅怀一场也罢,总要一睹才甘。

那声音又响在脑海:“小崽仔,你何必用激将法。你之一切,别人无解,在我来说,还不是历历在目,举手可除。可我若直接告诉你一切,不但没趣,你也要难以上进。以下所言,你将一一应对,非如此不能化解,你可好好记下。我只对你说:三千愿力;十万压力;万年妖力;八万神力;众兽撕力;七彩羽力;玄冰寒力;赤烈热力;尖锐刺力;钝刀切力;敌人的祝福;重叠的惊雷;历史的车轮;未来的长河;昨日的黄花;仿佛之间,隐约之处;朦胧之里------”

卖书老头一口气说出三百多个不同的名词,古里古怪,也不知什么意思。元十八开始还用心记着,到后来一阵头大,“喂,你老可否说明白是何用意?何必故弄玄虚。什么非如此不能化解?啊——”头脑一阵清醒,元十八叫了起来。

可惜,自此声息全无。元十八转动身子打量四周,见不到一个人影,都可疑成幻了、惑了、见了鬼了。

想到鬼时,一阵风来,很有凉意。风定时,现出两人,其中之一元十八还认识,那是水草。

“小元子,小元子,你真在此!?”

“水草?你好!”元十八招呼一声。此刻见到认识的人,除了意外,当然还有欣喜。

“你站住!我不好。”水草止住元十八的脚步。“我被人挟持了。笨蛋!”瞥了边上的那人一眼。

水草边上的那人嘿嘿嘿地笑,抹须挺胸,无比得意。那表情再明白不过,挟持水草的人就是当仁不让的他。

元十八有些疑惑:“你只是偶然让他弄到这吧?”

“不是!”水草肯定地说,“其实我是来找你解救我的。在这之前,唐打狗、明天崖、宋英雄我都找过,也找到了。可他们都无能为力。搞不过戴高帽的。哎,只怕你也让我失望。”

“你身边那人厉害的很么?可惜,我初得神功,若假以时日,倒也能救你。”元十八很是认真地说。

“切!”水草岂能信了!白了元十八一大眼,“我若是在水清庄,都能让他给本姑娘倒洗脚水,你信不信?”

“倒洗脚水?本神君记住了!哼哼。小丫头,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还有什么兵可搬。”那人脸色稍缓,“做我通宝神君的徒弟,难道辱没你么?”

水草并不气馁,笑嘻嘻道:“在你没能让他服输之前,先别得意。你别小看了他,他有会的,你未必就会。打架,他当然打你不过,文采风骚,你当甘拜下风!”

通宝神君五十岁左右模样。宽袍大袖,高冠长髯,加上带长履洁,一杆玉如意在手,一派仙风道骨,世外高人风范。他来去悠忽,自然神通在身。这样的人,只怕一根指头使用,元十八也招架不住。以水草的聪颖,当然想到此处关节。之所以找来,除了碰运气之外,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唐打狗、宋英雄、明天崖之辈,打、说均不是通宝对手,比较而言,元十八是五小累中最弱的,水草实在对他不抱多大希望。她想到实在不济时,就只有去找元帅帮忙。但对元帅的行踪,她可没有把握。

“文采风骚?又是那句‘仙人都是吝啬鬼,英雄每多屠狗辈’么?那三个小家伙据说是天明池、盛唐苑、仿宋阁的弟子,这一个自然是一元宗的人了。可我看他基本上连凡人的武功都不会啊。要说文采,倒也难料。好吧,只要他有所长,为我不知不会,我便放你。就是他弄出庄稼把式,我也照做。只要入流而不下流就好。”

“若他弄出下流的举动,你当如何?”水草不知死活地问。

通宝微微一笑,轻巧巧一句:“正好给我理由掐死他!”手指在女儿墙上慢慢划下,坚硬的墙出现个深深划痕。那力量,用来掐人,充足有余。

一股寒意袭身,元十八与水草全身都是一颤。

“那你若输了,又该如何?就简简单单放了我一桩,多少还要有所表示才行。本来赢你老怪物就不容易,若侥幸赢了,不捞点什么岂非可惜?”

“哈哈,哈哈!小丫头说话怎么就这么对本神君的脾气。这脾气就叫什么来着,对,就叫臭脾气。你我若成徒师,岂非臭味相投?”

“哼哼,只怕是臭不可闻,臭名远扬,臭气熏天!”水草没好气的说。

“哈哈哈哈!”通宝不怒反笑,似乎触发痒处,畅快之极,“你这徒弟我收定了!恩,那小子,你放马过来!”一刹那,颇有雄心大发之势。

元十八诚恳地说:“通宝先生,你还是将水草放了吧。自古收徒拜师讲的是你情我愿,逼迫的终究是不欢不快,何必呢?(通宝皱眉,就想发作)譬如一家万贯,你去强索五千,那人岂非大不情愿?”

“他敢!本君若是要他五千贯,他家岂敢少了一文?”

“敢问神君所倚仗何物?不过是一身神通而已!你若没了神通,还不是任人鱼肉?”

“着啊!”通宝也有同感,“所以,学习一身本事,岂非横行无忌,横冲直撞?”

元十八倒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但随即一摆手,表示还有话说,“本事当然是越大越好。可神君法力还不是顶峰,顶多算的上顶呱呱。不知道,你老与盛唐苑的唐之篁比较谁高谁低?”

“呃?”通宝老脸微红,“你怎拿我与他比较。当然他狠!”

无论那方面,通宝都不敢与当今五大顶尖之一的谁人划等号,这一点自知之明若没有,他通宝不是无知就是自大了。

元十八施了一礼,面带佩服笑着:“神君神清思明,自知而知人,确非易事。高人啊,高人啊。这水丫头乃是水清庄嫡系弟子,虽然无甚道业,倒是名门之人。你老收她为徒,原是美事。是不是该与水清庄招呼一声?这次与在下一道出来采购,算是我小有责任。他日水清庄有人问起,也好有个交代,是也不是?”

“好小子,你拿水清庄压我?”通宝嘿嘿一笑,“那有何用?谁会相信你的话。看你彬彬有礼,我也不为难你,还是老话,你若有什么长处胜过了我,本神君转身就走,绝不回头,你二人就算与我丝毫关系也无!”他与牙露八虎一般,都不相信五小累是五大门派的弟子。三言两语之间,岂能说服得了

“好!”元十八也知此中关窍,难以说清,还是要实力说话,好在不是较量法力武术,倒也不是太过为难。甚至于只要一项特长赢得通宝,就能获胜——救下水草。

水草本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同志,若论无知与不知死活,她就是个中翘楚。火上加油,落井下石也是强项。当然,实际的行动,多半停留在嘴上口边,很少动手。

“小元子,本姑娘的自由如今就落在你的身上。现在,可是你表现的机会。我听说你看懂了《大学问》那本石书,就从那上面找个题目打败戴高帽的老头。”

通宝一恼,“我老么,才二百二十岁就算老么?”

水草不甘下风,“你还不老?为何胡子那么长?”

一向以长髯为美的通宝为之气结。

胡子长代表年纪大么?好象凡人世界衡量人年纪的标准是有这么一项。通宝都有揪掉胡须的冲动。

水草一点都没有不敢触怒通宝的觉悟,“老头就是老头,还怕别人不知似的,弄顶高高的帽子顶着,好看么?倒像满山花树中一竹竿,高是高了,也奇了怪也!”

满山花树一竹竿?有这么比喻的么?

通宝都有立即抛弃高冠的冲动!

戴高帽招谁惹谁了?这世上,送人“高帽”的还少么?戴“高帽”的人更多,有的人头上戴的不是一顶,而是一叠。那又算什么?

【吉林松原发生地震,呼吁四面八方伸出援助之手。有福可以同享,有难必然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