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海外寻仙
“小牧，左掌舵偏南五十度。”船头一个五十岁左右，比牧尘还要高一个头的精壮老爷子对着船舱内一个裹着白色棉袄，下穿青色棉裤的少年喊道。“小牧，在航行半天就到那个仙岛了，你有把握那的仙人能收了你吗？”老爷子从腰间拔出了一杆铁制的烟杆抽了起来。
“牧爷爷，不管有没有把握都得试一试啊！”牧尘有些激动地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海平面。牧尘此刻的脸上少了当初的冷漠，好像恢复到了村庄还在时的阳光。
牧尘在西京的茶楼，酒楼，学堂...，一边乞讨一边打听有关仙人的一切消息，不断的受人白眼，不断地询问打听，终于在一个酒楼听见一些人对话时说到的仙门的所在地，和近期要选徒的重要消息。又在海边的一艘艘能出海的渔船中寻求能载自己的渔船，牧尘遇到了一个和自己同姓的老渔夫，老渔夫答应了送牧尘去仙岛的请求，收留了牧尘，允许他在自己船上帮忙，还给牧尘买了一条棉裤，让牧尘在温暖中度过了离开家后的第一个年。
阳光下的海面上波光粼粼，平静的海面上一艘渔船，一老一少在船上享受着冬日里难有的阳光浴。“小牧啊！你牧爷爷小的时候也去岛上参加过入门大选。”老者躺在甲板上，眯着眼睛回忆道。
“那牧爷爷你选上了吗？”牧尘有些好奇地问道。
“废话，你爷爷如果选上了，谁还会载你过来啊？”老爷子在牧尘的脑袋上轻轻地敲了一烟杆。这些日子，两人在孤寂的海上早混熟了，牧老爷子也是真心的喜欢眼前的孩子，虽然牧尘刚开始的时候不爱说话，一只脚也有毛病，但牧尘干活肯吃苦，牧老爷子有时看着牧尘经常会想起自己的孙子，如过孙子还在的话...牧老爷子仿佛又陷入了曾经的回忆中。
“牧爷爷，那你当初是考什么？”牧尘想到了当初火云给自己测试的情景。
“每次考核都不一样，我当年是考核搬石头，前几次我从接送的参加人那了解到还有比跑步的，挖地的，每次考核的方法都不相同。”老爷子炫耀道。
“搬石头，跑步，挖地？”听到这些答案牧尘心里又打起了鼓，这些跟修炼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会被选上吗？...一定要选上！牧尘的心中从未如此坚定。
.....
傍晚，一个长满植被，郁郁葱葱的小岛出现在了牧尘的视野中。“到了，牧爷爷，到了。”牧尘连忙拉起在甲板边上钓鱼的牧爷爷。
“知道了，我看见了，你把我的鱼都吓跑了。”牧老爷子听见了牧尘喊自己，小声地抱怨起来，牧老爷子把鱼杆放进船舱，走到甲板上伸了个懒腰，走到牧尘身边，搂着牧尘的肩膀说：“三天后才会开始考核，今晚你爷爷带你去吃顿好的！走。”牧老爷子豪爽的说道。
随着渔船的靠岸，牧尘看见了一艘艘大小不一的船停满了港口，粗略的在心里估计了一下，船的数量不下百艘。牧尘跟着牧老爷子上岸后，看见了仙岛愣住了。一栋栋木制的商铺陈列在道路的两侧，各种各样的叫卖声也不觉如缕。
“别傻愣着了，当初我的表情比你还夸张。这个岛只是提供给我们这些普通人住的，偶尔给那些仙门中人提供一些物资。真正的仙人不住在这里。”牧老爷子看着牧尘呆着的样子，不急不慢的说道。
“原来如此。”牧尘听完解释点了点头。牧尘跟着老爷子走进一家很普通的酒楼。
“小二，来两碗牛肉面，多加点辣！”牧老爷子的一句话，让牧尘心中一阵无语。
“嘿嘿，你别以为这牛肉面便宜，这海岛上的东西可比外面贵多了，一碗面足够我干一天的活了。”牧老爷子的话顿时让牧尘解了惑。
“行了，赶紧吃吧，吃完我带你去岛上上好好转转。”说完，牧老爷子连忙埋头扒弄起了眼前的一大碗牛肉面。
一老一少吃完面后,牧老爷子回船上带了一袋子鱼干,领着牧尘轻车熟路的带着到了小镇中央的小广场上,广场边上站着两排手执长枪维持秩序的士兵，广场中摆放着一张很简单的桌子,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提笔端坐在一旁。
“嘿嘿，张老哥，兄弟今天来看看你了。”牧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一包鱼干塞给了负责记录的老者。
“呵呵，牧秦，小心我告你一个行贿罪。”头发花白的老者接过牧老爷子的礼物后，笑着打趣道。
“得了吧，张老哥，你还想不想我下次给你带东西了。”牧老爷子也笑着威胁道。
“说正事吧，这次又带人来报名了？”姓张的老者说完看了一眼边上的牧尘。
“嗯，他可是我孙子，你可得给老弟多观照一二。”牧老爷子笑着说道。
“孙子？”张姓老者也知道牧老头孤身一人多年，寻思着是哪里认的干孙子。张姓老者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少年，清秀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半指长的疤痕，一条腿也有些不自然的弯曲，竟是一个瘸子。
“张老弟，这孩子怕是有点难啊！”张姓老者看着牧尘的腿摇了摇头
“怎么？他可是我孙子，你连兄弟我的面子都不给了？”牧老爷子怒声说道，引起了外围士官的一些注意，拉起牧尘装作要离去的样子。
牧尘看着眼前称自己是他孙子的牧老爷子，为自己都跟别人翻脸了，心里不由的一阵感动，也把眼前的牧老爷子真当成自己的爷爷了，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牧爷爷，照顾他。
张姓老者一看牧老头真生气了，连忙拦到说：“仙门那里虽然没有带伤残的人，但也没有明确说不要带伤残的人，这是我们自己规定的，我还是能卖你这个面子的。”
牧老爷子心里舒了一口气，牧秦也知道一些规定，比如年龄需在十四至二十以内，一生只能考核一次，外貌端正，无伤残...等。还好他赌赢了，没白求这个旧识。
“姓名？”张姓老者问道。
“哦，牧尘。”牧尘看着两人吵嘴，还有比自己还担心自己的牧老爷子，不由得有些呆在了一旁，直到老人问道自己才缓过神来。
“年龄？”
“十四。”
“出生地？”
..
牧尘想到了那个已经不在的家，有些出神,愣了一下说道：“青木国，青风县，青牧村，牧家人氏。”
记录的老者马上就登记好了，说道：“考核会在三日后进行，地点会另行通直你的，祝你好运。”
“那张老哥，我先走了，不打扰你干活了，有时间再喝两杯。”牧老爷子向张姓老者告别道。
......
月明星稀的海边，一老一少在岛上的沙滩上慢慢的走着。
“小牧，你要是真被选上了，你打算干些什么？”牧老爷子问道。
我想报仇，这句话牧尘没有说出来。“我想为民除害！”牧尘犹豫了一下说道。
“呵呵，好，为民除害好！然后呢？”牧老爷子继续问道。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牧尘挠了挠头，老实的回答道。
“你看到时你除害除完了也老大不小了吧，到时爷爷给你做个媒吧，周渔家有个小姑娘我看就挺好...”牧老爷子越说越不正经起来。
“停，停！”牧尘连忙把牧老爷子还没讲出来的话拦在了嘴里。“我看得先给你找个老婆子，免得整天在我耳边唠叨。”牧尘也打趣道。
“呵呵，不说找婆家了。那你如果没被选上呢？”牧老爷子又有点正经了起来，有点紧张了起来。
如果没被选上，这个问题从未被牧尘考虑过，自己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这上面，如果每被选上，牧尘从未去想过，也不愿去想。
牧老爷子见牧尘迟迟没说话，就在一旁试探地说道：“不就是成不了仙，少活几年吗！大不了我们打渔去。”说完，牧老爷子有些紧张地注意着牧尘，看着牧尘点了一下头，高兴得跳了起来。牧老爷子是真把牧尘当自家孩子了。
如果报不了仇就和牧爷爷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吧。一翻话后让牧尘又变得沉默了起来。
三天过得很快,牧尘和老爷子在岛上走遍了小岛上的每一个地方,一老一少白天在海边打打渔,中午跑林子里瞎转悠.晚上偶尔在小镇上逛一会儿.这几天在岛上牧尘还真见到了几个仙门中人,每个人都是身穿青色布衣,背着一把青色长剑,或是在小镇上买些东西,或是在林子间一闪而过,不知道他们从哪里从现,又从哪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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