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壮卦的雷霆
出租车在京哈高速上疾驰，王胖子把油门踩到油箱里，烤鱿鱼的油渍在挡风玻璃上画出诡异的轨迹。李昊盯着手机里的沈阳故宫平面图，青铜爵在腿上发烫，爵身鹤纹与地图上的大政殿位置形成共振。“根据《周易》大壮卦，“张教授从帆布包掏出青铜晷盘，“雷在天上，象征阳刚至盛。沈阳故宫的大政殿对应'乾'位，而青铜簋应该藏在...“老人突然剧烈咳嗽，手帕上的血迹染红了卦象图。林小夏撕开朋克皮衣，露出颈后完整的蟠龙纹身：“我查过，沈阳故宫的十王亭排列暗合十天干。“她的荧光蓝指甲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中间的大政殿是'甲'位，对应大壮卦的初九爻——““壮于趾，征凶，有孚。“李昊接口道，掌心的纹身突然与青铜爵共鸣，“初九爻警示不可轻举妄动，必须找到正确的方位。“他想起父亲笔记本里的残页，“周王室的礼器都藏在卦象与星象的交点，大政殿的藻井...“王胖子突然猛打方向盘，避开一辆强行变道的黑色轿车：“奶奶的！天华的人阴魂不散！“他从副驾抽屉摸出烤鱿鱼铁板，“老教授！你的破罗盘能不能算出追兵位置？“张教授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后备箱：“青铜爵在引导我们，“他掏出青铜冰鉴，鼎身上的蟠龙纹竟与沈阳故宫地图重合，“大壮卦的关键在于'非礼弗履'，小李，你父亲说的'鹤鸣于野'...“李昊突然按住林小夏的手，两人的蟠龙纹身拼成完整的圆环：“鹤对应中孚卦，龙对应大壮卦。“他想起地宫壁画上的辅臣，“四脉共生的关键，是鹤龙共振——“当出租车冲破沈阳故宫东华门时，暮色中的大政殿突然亮起诡异的蓝光。李昊抱着青铜爵跃下车，鼎身鹤纹与大政殿檐角的云龙纹遥相呼应，地面的金砖竟浮现出动态的大壮卦象。“小心！“林小夏甩出电吉他弦，缠住从天而降的青铜锁链，“这些锁链的摆动频率和地宫的一样！“她的荧光蓝指甲在锁链节点敲击，竟发出编钟般的音波，“李昊！按大壮卦的爻变节奏跳跃！“李昊踩着卦象移动，每一步都精准落在“雷“位星点。当他踏中“九四“爻时，青铜爵突然发出龙吟，大政殿的藻井应声而开，露出藏在金龙口中的青铜簋。“就是它！“张教授举着牛顿摆冲过来，“大壮卦的九四爻辞：'贞吉，悔亡；藩决不羸，壮于大舆之輹。'必须用青铜爵激活簋盖的机关——“王胖子突然把铁板按在青铜簋上，高温竟融化了表面的铜锈：“教授！你的破牛顿摆快算！这破铜罐子该怎么开？“他边啃鱿鱼边躲避天华集团的追兵，“我这车技都快开出 F1的感觉了！“张教授的牛顿摆突然卡住，齿轮间渗出鲜血：“不对...大壮卦的卦象在逆转！“他望着逐渐逼近的天华集团成员，“小李，必须在追兵到达前解开卦象，否则...“李昊摸着青铜簋的饕餮纹，父亲临终前的话突然清晰：“昊儿，当鹤鸣于野时，龙必乘雷而起。“他将青铜爵与簋盖贴合，两个礼器的铭文突然发出金光，在地面投出立体的星象图。“是北斗七星！“林小夏的电吉他弦扫过星点，“大壮卦对应北斗的'摇光星'，而摇光星的位置...“她指向大政殿的龙椅，“在龙椅下方！“王胖子抄起铁板砸向龙椅，汉白玉基座应声而碎，露出下面的青铜机关。李昊将青铜簋放入凹槽，整个大殿突然剧烈震动，穹顶的金龙仿佛活了过来，龙爪直指正北方向。“糟了！“张教授望着震动的星象图，“大壮卦的卦变触发了地动仪机关！“他掏出青铜晷盘，“根据张衡地动仪原理，正北方位有地震波——“林小夏突然被弹飞，朋克皮衣下的蟠龙纹身发出红光：“李昊！机关在吸收我们的血脉力量！“她甩出吉他背带缠住青铜簋，“必须同时注入四脉之力——“李昊握住她的手，两人的蟠龙纹身化作金龙虚影，与青铜簋的饕餮纹融合。当金龙吞掉饕餮的瞬间，大政殿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通往地下的青铜阶梯。“快走！“张教授推着他们下阶梯，“这是周王室的地下祭坛，大壮卦的核心机关就在下面！“他突然喷出鲜血，染红了青铜扶手上的卦象，“记住，大壮卦的终极爻辞是'羝羊触藩，不能退，不能遂'——“阶梯尽头是巨大的青铜矩阵，九根盘龙柱支撑着穹顶，每根柱子都刻着不同的卦象。李昊抱着青铜簋站在中央，爵身鹤纹与柱子上的雷纹共鸣，地面浮现出周成王东征的全息影像。“这是周王室的战争推演系统！“张教授的声音从耳麦传来，“大壮卦的'雷在天上'象征战争，青铜簋里藏着周成王的作战密码——“天华集团的首领陈天华突然从阴影中走出，袖口的衔尾蛇纹身泛着绿光：“李昊，你以为解开卦象就能赢？“他举起青铜剑，剑身刻着与守鼎人相同的蟠龙纹，“我也是守鼎人血脉，四脉之一的'雷脉'——“林小夏突然挡在李昊身前，朋克皮衣下的纹身与陈天华的剑纹共振：“原来你就是雷脉的叛徒！“她的电吉他弦绷成利刃，“当年四脉相残，就是你出卖了其他三脉！“陈天华冷笑：“错了，是你们三脉自相残杀，我只是坐收渔利。“他的剑指向青铜矩阵，“周王室的终极秘密，是用九鼎的力量重启时空，而我——“李昊突然将青铜爵与簋同时插入矩阵，九条金龙突然活了过来，龙爪抓住陈天华的四肢。“大壮卦的卦辞说'君子以非礼弗履'，“他望着逐渐崩溃的陈天华，“你滥用力量，早已失去资格。“当最后一条金龙咬住陈天华的剑时，整个矩阵发出刺目金光。李昊抱着林小夏冲出祭坛，身后传来时空崩塌的轰鸣。出租车在故宫广场漂移时，王胖子突然指着后视镜惊呼：“老教授！你的罗盘...“张教授望着停止转动的罗盘，镜片后的泪水混着血迹：“大壮卦的卦象消失了，“他抚摸着青铜冰鉴，“周王室的秘密，终于...尘埃落定。“出租车汇入沈阳的夜色时，李昊望着怀里的青铜簋，爵身鹤纹与簋的饕餮纹正在融合。林小夏靠在他肩头，颈后的蟠龙纹身泛着微光：“现在四脉齐聚，九鼎共鸣...““该去解开终极秘密了。“李昊望向车窗外的星空，“周王室的真正目的，不是守护礼器，而是...“王胖子突然把整串烤鱿鱼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管他什么秘密，先让我开个烧烤店再说！“他猛踩油门，出租车尾灯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光痕，“下一站...该去洛阳了吧？“张教授咳嗽着笑了，掏出钢笔在餐巾纸上画下最后一个卦象：“雷水解卦，雷雨作而百果草木皆甲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