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口一吐,便是整个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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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滕王阁序惊四座

陆川提笔,墨香在竹简上晕开,写下第一句:“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见陆川真的提笔,阎公脸上露出不悦:“怎会有如此不知进退之人?”

“大人,不如留下看看,此人有些才气。”

席间众人原本还在低声议论,听到这句开篇,纷纷露出不屑的神色。

一位身着碧色袍服的老文士轻哼一声,捋着胡须道:“不过老生常谈,洪州地名,谁人不知?王子安若只有这等陈词滥调,怕是徒有虚名!”

吴子章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斜瞥陆川,似乎在等着他继续出丑。

杨氏文士更是冷笑:“哼,如此平庸之句,也敢称序文?子安兄,莫非真如传言,早已才尽?”

陆川心头一紧,暗骂:“这帮家伙,真会挑刺!”

但他强压慌乱,脑子里飞速回忆《滕王阁序》的片段。

前世抗癌十年,他虽未精研此文,但好歹背过,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拼一把。

他深吸一口气,笔锋一转,写下第二句:“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此句一出,席间议论声稍稍一顿。

那老文士皱眉,低声道:“星宿分野,地理勾连,倒有些气势……但也不过中规中矩,算不得惊艳。”

卢氏文士却眼中一亮,低声对身旁人道:“子安此句,颇有格局,似有后招!”

吴子章脸色微变,但仍冷哼:“一段地志,有何稀奇?”

杨氏文士附和:“正是!王子安若无真才,趁早收手,免得贻笑大方!”

陆川咬牙,手心冒汗,耳边尽是质疑声。

他知道,若不一鸣惊人,王勃的英名真要毁在自己手里!

他定了定神,笔下不停,继续写道:“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

此句落笔,全场骤然一静。

众人目光齐刷刷聚焦在书简之上,刚才还满脸不屑的老文士猛地一怔,喃喃道:“襟江带湖,控蛮引越……好大的气魄!物华天宝,龙光牛斗,这辞藻华美,竟有盛唐气象!”

卢氏文士拍案而起,激动道:“子安此句,气象万千,洪州之地跃然纸上!谁说江郎才尽?此乃大手笔也!”

席间几位年轻文士也开始交头接耳,眼中多了几分惊讶:“王子安果有真才,这一句,恐胜吴学士半筹!”

吴子章脸色一沉,手中的青瓷酒盏微微一颤,强装镇定道:“不过辞藻堆砌,意境未显,尚待观之!”

杨氏文士却已有些不安,眼神闪烁,不再轻易开口。

阎公原本已起身离席,准备去后堂饮酒,听到此句,脚步一顿,侧耳倾听,脸上闪过一丝好奇。

他低声道身旁随从:“此子果有几分才气,暂且听之。”

陆川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他知道,此时绝不能停。

他闭眼回忆,笔锋如江河奔腾,继续写道:“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

此句一出,席间爆发低低的惊叹声。

那老文士猛地拍案,眼中满是震撼:“徐孺陈蕃,典故精妙!子安以古喻今,洪州人文之盛,尽在这一句!老夫……佩服!”

卢氏文士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对身旁人道:“子安此句,文史兼备,意蕴深远,非寻常才子所能及!吴学士之文,与此相比,顿显平庸!”

几位年轻文士纷纷点头,目光中多了几分敬仰:“王子安不愧文唐四杰,这文采,令人叹服!”

吴子章脸色铁青,手中酒盏几乎捏碎,咬牙道:“不过一典故罢了,未见全貌,焉知高下?”

杨氏文士却已满头冷汗,嘴唇动了动,终究不敢再挑刺。

阎公此时已完全停下脚步,重新落座,目光牢牢锁定陆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低声对随从道:“此子文笔,渐入佳境,吾倒要看看,他能写到何等地步!”

陆川感受到气氛的变化,心头稍安,但不敢松懈。

他知道,真正的名句还在后面!

他提笔再书:“舸舰弥津,青雀黄龙之舳。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全场瞬间沸腾!一位中年文士猛地站起,激动道:“舸舰弥津,青雀黄龙,江上盛景如在眼前!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这意境何其壮丽!子安此文,已是传世之作!”

卢氏文士眼中满是崇拜,颤声道:“此句气象恢宏,辞藻瑰丽,洪州之盛,滕王阁之美,皆在其中!子安,真乃神人也!”

席间众人再无质疑,纷纷点头,目光中满是敬仰。

吴子章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竟无言以对。

杨氏文士低头不语,早已没了方才的嚣张。

阎公眼中精光大盛,捋须的手微微颤抖,低声道:“此文已超凡入圣,吾女婿之作,远不及也!”

陆川心跳如雷,知道高潮已至。

他深吸一口气,笔下不停,写下那千古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此句一出,全场寂静,宛如时间凝固。

随即,席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惊叹声!

老文士猛地起身,双手颤抖,泪光闪烁:“落霞孤鹜,秋水长天……此句如神来之笔,意境超凡,堪称绝唱!王子安,真乃天人也!”

卢氏文士已激动得语无伦次,拍案大呼:“此文当传千古!子安之才,天下无双!吾辈文人,今日得见神作,幸甚!幸甚!”

年轻文士们纷纷离席,围向陆川,目光中满是崇拜:“王子安之文,惊艳四座,吾等拜服!”

吴子章呆若木鸡,手中酒盏滑落,脸上满是失魂落魄。

杨氏文士瘫坐席间,喃喃道:“此等才华……吾不及也……”

阎公酒洒一地,猛地起身,顾不得袍服凌乱,快步走回主位,洪声道:“此子似有神笔,真天才也!”

他命人取来金帛,亲手递向陆川:“王子安,此文为滕王阁增辉千古,吾赏金百两,以彰其才!”

陆川手握竹简,心跳未平,表面却强装镇定,拱手道:“阎公厚爱,某愧不敢当!”

他心中狂吼:“成了!《滕王阁序》牛逼!王勃的名声保住了!”

但他不敢停笔,趁着全场沸腾,继续写道:“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席间众人再次屏息,卢氏文士叹道:“此句转入人生感慨,悲而不伤,深得文人之心!”

陆川再书:“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老文士泪流满面,颤声道:“冯唐李广,命途多舛,子安此句,寄托身世,令人动容!此文已臻化境!”

最后,陆川写下:“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全场爆发出经久不息的喝彩声!

阎公拍案而起,高声道:“王子安此文,文采绝伦,意蕴深远,滕王阁因之而不朽!洪州文坛,今日得见真龙!”

卢氏文士带头拜服:“子安之才,吾辈望尘莫及!”

吴子章与杨氏文士低头无言,早已无地自容。

然而…

陆川写到“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笔锋一顿,脑中骤然一片空白。

席间众人屏息凝神,卢氏文士低声道:“子安何故停笔?莫非还未完稿?”

停了许久。

“高三背书时咋没多用点心!这《滕王阁序》后半段,咋一点印象都没了?”

陆川额头冒汗,强装镇定,假咳一声,低声道:“此文未完,容某稍作润色!”

他低头假意凝思,实则心急如焚:“这下完了,装逼装过头,咋收场?”

就在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时,耳边忽传来一句低语,陌生却又熟悉:“小子,占吾之身,怎可辱吾之名?续写盛景,抒尽悲情!”

陆川心头一震:“莫非……是王勃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