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灵魂聚集之所

灵场。

也就是所谓灵魂聚集的地方，比如墓地，比如安静却有着许多人类痕迹的地方。

也就是所谓智慧生物的痕迹，和破败或安静混合出来的地方。

但是扳手可以准确回答，这是错的。

坦然说这就是迷信，迷信中的迷信。

所谓灵场其实什么都不能出现，比如墓地或破败的村落，它们就是比较吓人，比较有反差性，加上有人喜欢在那种地方举行仪式。

从古至今所谓的仪式就具有潜意识的催眠能力，真的把自己忽悠进去的人很容易感觉到不对劲，然后产生所谓的“灵异”。

而扳手找到并不是那种虚假可笑的地方，而是实打实会死人的地方，也就是所谓亚空间和现实宇宙的薄弱处。

那是普通人无法看见的地方，只有具有灵能的人能感觉到。

其中有着许多人们无意识中的情绪产生的怪物，比如恐惧，厌恶，害怕。

那些东西具现化化作许多扭曲非人的怪物，就是许多民俗故事里的妖怪，妖精，神的来源。

灵能者就成为了法师，道士，和尚等具有神通的人。

比如身体燃烧，呼风唤雨，雷电，隔空取物，读心术，身体强化，那些都是在帝国内部被认可的灵能派系。

而长生不老也是肉体系灵能者的能耐，审判庭内部就有不少没有经过延寿手术也能活到几百岁的怪物。

而扳手的能力就是念动力，也就是念力灵能者。

这是种方便且粗暴的灵能使用办法，也相当贴切扳手直接的性格。

他的外号扳手就是来自于自己的灵能特性，他擅长用念力代替工具，曾经在缺乏工具的时候帮助帝国机械师紧急维修装备而得到了外号。

如今的扳手却正在玩占卜。

坦然说他的帝国塔罗牌占卜就没准过，先不说比起精通此道的占卜师，就仅仅是他的几个同僚他都比不过。

但是就算这样他的占卜也足够正确，可以引导人们向大概没问题的区域走去。

虽然不精确，但他的占卜不会出错，这就是上面对于扳手的备注，并且扳手也发明出了解决自己精准度的办法。

那就是饱和式占卜。

把潜在可能性都问一遍，虽然在旁边人眼里就是个一直自己翻牌的傻子，但一次一次的翻牌里他会逐渐明确自己的道路。

这次他也依然用的这招。

他要求博雅用自己的人脉和钱收集了这附近的灵场信息，大概6个地点，但其具体是不是真货依然搞不清楚。

所以就开始了漫长且无聊的玩牌时间。

高强度的灵能重复作业，甚至无聊到让博雅拿起木剑开始练习剑道。

当几个小时过去后，天黑后的校舍都开始变得阴暗，吃着外卖送来的拉面，博雅一脸麻木的坐在关闭的置物室门口。

然后就是扳手喊着。“找到了！找到了！”

之后博雅进入了置物室，而扳手将他明确的那个亚空间裂隙的情报放在桌子上。

那是一处废弃的隧道，听说那里出现过多次交通事故，最后也有人在那里看到不好的东西。

坦然说这个岛国是个多山的国家，这样的穿山隧道数量相当庞大，基本上每一个区域都有这样的消息。

这可以说是博雅收集的灵场中最不起眼的那个。

但是这样的地方居然意外的有着真货？

此刻扳手看着桌面上的照片和隧道的指标，同时说。“今天晚上就去这里，距离我们校区仅仅20公里，稍微打车就可以到那了。”

“准备好帝皇圣膏和庇佑之水，涂抹在你的武器上和衣服上。”

博雅打断说。“那玩意是涂在衣服上的？你知道我的校服……”

扳手回答。“不涂也行，不过如果你被恶魔入侵了，我会捏爆你的脑袋，然后合约也就此结束。”

“我会带着你的尸体去见恋，然后告诉她一切，并希望她不会因此崩溃。”

博雅喊道。“够了！我涂！”

她说完，扳手就拿起桌面上的瓶装动物油脂，那是他一个星期前准备好且放在帝皇雕塑旁的。

还有一份泡过帝皇雕塑的清水。

他对着那玩意念诵。“人皇，请赐我您之怒，请赐至我您之拳，请使我为您之呼，尽散您之仇。”

“我为您座下原体歌颂，为您之神子所复仇。”

“赞颂人主，赞颂人皇，于我其力，护我其身！”

说罢他做了个标准的天鹰礼，才把那些油和水交给博雅。

然后他拿上一个漂亮的纯银帝国天鹰，放在充满圣膏的半透明袋子里浸泡，用红色绳子系住，再盖上红色的火漆。

他这样坐上出租车，而博雅还在纠结涂抹圣油的事情。

跟着出租车的窗外景色不断变化，司机也说着关于那个地方不吉利的废话。

毕竟他就是冲着脏东西去的。

此刻扳手抓着手中的帝国天鹰，默默的念着。

“至上人皇，谅我鲁莽，深入混沌。”

“请您佑我，请您护我，如您曾经所做。”

“至上人主……”

说着说着，20公里远也近，快也慢，当他们下车，映入眼帘的就是破败的景色。

脚下公路已经开裂，弯曲的金属告示牌显得怪异，司机师傅人挺好，愿意在这样的地方等上两小时，当然也多亏了大小姐的钞能力。

他们继续向前，杂草蔓延生上路面，一个一个的斜坡变得陡峭奇怪，草木也变得像生出人脸，带着使人不安的纹路。

路边出现一座小庙，也是唯一不显得破败的地方，立着地藏王菩萨一座，摆满了供果，仿佛今天才换的供品，才擦的金身。

此刻博雅胆怯的对着地藏王菩萨拜三拜，而扳手只是好笑的说。

“我见过许多土著信仰，大多数都没有用，只是在被诸多邪恶夺取生命前多出点笑话。”

“我推荐你现在拜人类之主，黄金王座之主。”

“而不是浪费你的虔诚。”

博雅不愉快的说。“哈，我已经给自己的木刀上了圣油，撒了水，衣服上也涂了，如今我就是对妖邪的武士，全身附着甲，刀也锋利无比！”

她英姿飒爽的用木刀甩了个剑花。

而扳手只是回答。“那些东西只是个心理安慰更多，我也不知道也没有用。”

“毕竟人类之主的光芒能不能照耀到此地，我也不清楚……”

博雅此刻脸色苍白，磕磕绊绊说。“你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