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二条序列的可能。
没有序列的气息。
霍普下意识摸了摸左眉下的泪痣，序列之力积蓄其中的感觉不是幻觉。
攥紧拳头传来的有力感足以证明，自己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序列超凡者，这一点千真万确。
但为什么包括灰老鼠和维吉尔牧师在内，所有人都把我当作普通人？
他转头望向一旁的丽丝女士。
她正漂浮在忏悔室墙壁前，支撑着下巴，打量着真艺教会牧师的画作，时不时地点头摇头。
是爱欲途径的特殊性，还是金苹果保送的特殊性？
莉莉丝之梦对自己无效是不是也与自己没有序列气息存在联系？
霍普收回目光，转向浮现在眼前的金苹果保送信息。
文字随着意念快速变换，回到最开始签署许可的条款。
【第一条，您许可保送名额时，应提供有关您本人真实、准确、有效的身份及其他相关信息，且不得以他人身份资料进行绑定，已绑定身份，霍普。】
绑定身份，霍普，自己前世的名字。
而不是自己继承而来的原身名字，霍普·迪迦·洛夫。
望着眼前不断跳跃的金苹果保送文字，霍普一手扶着小爱丽丝的脖颈，一手端着下巴。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
如果自己没有序列气息的原因，真的与金苹果保送有关，而不是爱欲这条失落途径有关。
那会不会，灵魂与肉体是分开的？
自己的灵魂作为霍普能够晋升一次序列，自己现在的身躯作为霍普·迪迦·洛夫又能晋升一次序列？
霍普端着下巴的手掌逐渐用力，即便没有丽丝的情绪感染，内心也变得激荡。
脑海闪过真艺圣经记载的一句话。
每一个人都只能选择一条途径晋升，而且晋升只进不退。
这是最为基础的序列公知。
但现在，他看到一个例外的可能，那条道路的尽头站着的人有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行与不行，一试便知！
他转头望向一旁以画画的形式为忏悔信徒告解的牧师。
顶多花费一些金钱，如果真能获得第二序列，收获将会是付出的千倍万倍！
自己只需要将自己原本准备的晋升仪式，进行到底就行。
反正这又不是恶魔果实，吃下第二颗就会爆体而亡。
想到这里，霍普好似看到前方一片光明。
突然，胸口传来摩擦感。
“好了，这位可怜的孩子马上就要醒了。”
维吉尔牧师退开一个身位，手中的小碗只剩下几滴残存的圣水，默诵“感谢福波斯女神的恩赐。”
冷静，还是先处理现在的问题......霍普压下心中的猜测，低头望去。
正好对上小爱丽丝缓缓睁开的双眼，瞳孔翠绿。
“我这是......在哪里？”小爱丽丝揉着眼睛，缓缓坐起。“为什么全身暖洋洋的？”
翠绿的双眼刚刚浮现一丝困惑与惬意，转眼转变为恐惧与担忧。
“不好！父亲还在家！他们马上就要去抓父亲了！
我必须马上回去！”
连路都没有看清，小爱丽丝小脸上带着慌乱，弹身而起，向前扑去，要不是霍普即时抓住她的胳膊，差点就摔了个踉跄。
“小心！”霍普拉住这只瘦弱的胳膊，蹲下身子与小爱丽丝对视，“慢慢说，越是危险而紧急的事情越要冷静对待。
小爱丽丝，他们是谁？”
“你是赛琳娜花园里那位画画的......漂亮哥哥？”
凝望着霍普那双黑眸，小爱丽丝喃喃出声，这一次她终于变得清醒。
“你大哥哥你救了我？”
“没错，就是这位好心的洛夫先生，孩子，这里是真艺教会的教堂，现在你安全了。
在福波斯女神的注视下，你可以将一切告诉我们，尤其是您的父亲。
他被谁盯上了？”
维吉尔牧师攥紧胸前的徽章，同样蹲下与她对视，沾有一滴圣水的食指点在她的眉心。
圣水浸入皮肤，小爱丽丝神情逐渐平缓。
提及父亲，她不由攥紧裙摆，下嘴唇被牙齿咬出一个凹痕，但口齿清晰。
“之前抓住我的人说要是把我卖了还补不上我们家的欠款，就要把父亲也卖到下城区去抵债。
抓我的人现在肯定去我家抓父亲去了！”
小爱丽丝的情绪有些激动，可怜巴巴地望着霍普和忏悔室内的牧师。
“求求你们了，请帮帮父亲吧！他是一个好人不该被卖到下城区，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说完，她就要朝众人跪下。
霍普即时拉住她的胳膊。
“小爱丽丝你先冷静下来，不管是假装查税官绑架你的人还是与他接头的人都已经被我解决了，所以短时间内，你的父亲是安全的。
至少也要等到他们发现自己人已经失联了才会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所以慢慢说。
比如你的父亲为什么会找他们这群人借钱？”
通过丽丝女士偷听来的情报我可以知道，那位中年查税官和灰老鼠绑架小爱丽丝的原因，是接受了那位不知道身份的帝国大臣的指示。
不管那位大臣是为了防止自己的身份泄露还是出于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他的目标应该都是魔女教派的幸存者。
绝不是因为欠了钱就要被抓去下城区卖掉以此来还钱。
所以他们的目标应该只是小爱丽丝一人才对，完全没必要一锅端，这样只会增加风险。
而且从小爱丽丝之前的谈吐来看，她家应该对小爱丽丝很好。
这年头，很少会有家长愿意让自家孩子，还是女孩子接触普遍认为不堪大用的算数课，除了贵族和商人。
如此一来，他家就算借钱也不会选择需要以自己女儿作为抵押，完全与人口买卖无异的抵债方式。
所以，这里面一定存在某些我没有注意到的问题。
霍普陷入沉思。
“真的嘛！哦！愿福波斯女神保佑您！”
小爱丽丝小脸通红，激动地攥紧霍普的衣袖，碧绿的瞳孔亮闪闪的。
过了一小会，她才安静下来，开始回答霍普的疑惑。
“其实父亲他也不想向他们借钱的，而且上个月出海回来又摔断了腿。
家里一时间没有了收入，所以他为了保障母亲和我的生活，才向一位叫做血手的人借了一笔钱。
原本父亲打算把这次出海的收获卖了，这样就能很快把这笔钱还上，还能好好养伤。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件东西却突然不见了。”
好不容易平复心情的小爱丽丝语气又变得难过起来，小手攥紧打满补丁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