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5章 有问题?
不知道念了几次,迷迷糊糊地,他的意识似乎附到了其他人的身体上。
“他”手上握着猎枪,正在与看不清面孔的人在屋内炉火边就着啤酒交谈,不时看向门外。
聊了不知道多久,他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走出门外,到一旁的灌木中准备小解。
天已经微亮了,何塞听见他低声说着什么,听语气是在咒骂抱怨。
然后忽然间他感到肩膀一沉,他以为是同伴在开玩笑,骂骂咧咧的转过头,与似人又像羊类的怪脸对个正着。
随后画面破碎,何塞又回到了安静的盥洗室内,他熄灭蜡烛,收拾起现场,仍有困意弥留。
现在还是深夜,看到的画面却是凌晨,显然结果出现了错误,这是过去某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很可能是那个被怪物抓走的倒霉猎户留下的。
得到的线索并不多,何塞碍于反复折腾的精神损耗没法继续通灵,今夜就到此为止了。
在入睡前,躺在床上时,他忽然突发奇想。
趁着困意直接默念语句,也不点仪式蜡烛,想试试这种状态下能否进行灵卜。
“这间房子没有问题。”
“这间房子没有问题。”
...
灵感疯狂的给予否定的感受,直接把何塞从半梦状态吓醒了。
他一把掏出枪,拽出面具,随时准备戴上逃逸。
良久,没有任何异常被发现或出现。
他怀疑是条件太简陋导致出现了错误的灵卜结果。
然后心思一转,默念道:
“我要知道现在所处的房子异常在哪里。”
“我要知道现在所处的房子异常在哪里。”
...
可能是限定条件太过粗略,始终没能得到反馈,这时候何塞放松下来,对灵卜减少了信任。
它的结果除非指向特别明确,不然看起来效果很模糊,并不准确。
这种浅层的占卜也只能做个参考了。
他更换语句,又一次试到:
“这间屋子现在是安全的。”
“这间屋子现在是安全的。”
...
灵感给予了肯定的感受。
何塞摇了摇头,在确认“现在休息是安全的”之后就闭上眼睛尝试睡觉了。
......
早上起来他就如神棍一样确定了凶吉,傻傻的试了好一阵子之后意识到“通灵者”毕竟不是专业的占卜家,灵卜根本就不准。
遂抛下了能窥见未来带来的诸多烦恼与小心,在上午接委托的空隙打开《回春水与杀人药》学些神秘学药理知识。
整个上午接到了1个寻宠物的委托以及部分帮忙找物的杂活,在通灵和灵卜的帮助下,吃完午饭后只花了一个小时就解决了事情,含笑拿下总计2个银盾的报酬。
又有一个来自富人的委托被婉拒——那先生觉得自己的妻子出轨了。
本来是再简单不过的委托。
但何塞发现他妻子潜在的、与情人会面的区段与威尔斯家相距不远,他才不去找死呢。
不大量购买神秘学相关物品,埃斯利的委托就够他渡过最近的时间,没必要进一步涉险。
忙完琐事后他就提着装了衣物和书的箱子出发了,看起来像是去西边的俱乐部练习打靶。
但在半途中他就下了马车,更换衣物、戴上假面改变相貌,连续迂回了多次确保摆脱可能存在的追踪。
他游离到下城区,找了专业办假证的花3银盾买了几个身份,然后才出城去谈买卖房屋的事情。
基本上算是一帆风顺,下午4点就把事项都办妥了。
毕竟不是什么庄园别墅,去相关部门盖个章就交接完毕了。
房子坐落在村子西北方靠森林边缘的小坡上,与村民扎堆的建筑隔了百米左右,路两边是平坦的田地。
入口面向南,被木篱笆隔开的小院子里的“厨房”已经被打包带走,那实际上就是个棚子。
里面的青砖已经生了苔,何塞准备摆点植株作为伪装。
屋子的前主人没留下什么,家具都打包走了,这也让何塞得以轻易发现地下室的入口,它在客厅左边堆放杂物的侧室。
这里之前是被用来贮藏红薯,何塞就准备用他来存放神秘学相关物品。
装修是去城里雇了队专业人马把地板换了一遍,并检查了屋子的安全性,没什么年久失修的地方。
何塞现在的身份是外地来的孤僻学者,有一些远方表亲在城里工作,买下这房子是为他的侄子准备,采风用的闲居——也就是他以后来这里的身份,他在入门右侧的卧室安了书架,他准备后续从家中转移部分旧书籍来这里装饰。
客厅只有一张沙发和方桌,西侧有地下室入口的侧室之后打算填充些老物件,好掩饰地下室入口——那儿被换了块木板遮挡,确保与周围地面没太大差异。
要不是怕在下面闷死,或是因长久的封锁生了其他怪物在下面,他都准备直接堵上入口,仅凭借面具出入的。
目前只在杂物室摆了几个木桶。
等到装修的人走了何塞将暂时用不到的神秘学书籍、仪式道具和药剂转移到了地下室,保留了少数可能用到的道具和《灵魂与死亡》,出来后举行仪式设了简单的结界,这才放松下来。
这个仪式魔法只是让被关上的入口难以用物理方法掀开,持续一天时间,相当于加了个看不见的锁,防贼用的。
等明天多转移些杂物过来,让入口不起眼,就没必要多此一举了。
自然的掩饰往往更为完美,用仪式魔法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此间事了,何塞锁上门窗,回到城中恢复了来时的模样,像是刚逛完大学走出来。
途径俱乐部时发现那儿的人少了许多,毕竟是工作日,但当何塞在校区磨蹭到5点以后时俱乐部又热闹了。
泰勒也在这时候赶到俱乐部,这个点聚集的先生们多是别有目的,来练习的不是枪法而是社交,像何塞这样的侦探出现并不违和。
当然,若是有特殊取向也可以在这种男士居多的俱乐部练习非传统枪法,但有更适合该种活动的社交俱乐部在附近开办。
他学着前辈在绅士们的圈子边周旋,偶尔发下名片为自己招揽优质客户。
简单打过招呼之后泰勒就带着新认识的客户去隔壁街上用餐了,何塞则是饭都没蹭上。
至于练枪?今天他可就要自费了,没被赶出去只是因为他接了老板的委托,等到委托完成后倒是可以用会员身份来蹭吃蹭喝。
作为一个刚打出声名的侦探,何塞的人情可不值钱。
他顺路来这里主要是打探消息,知道城中有位价格亲民的剑术教师之后就离开了。
该剑师住在中城区风信子街,何塞找上门时发现他正在门外瑟缩着坐在公共椅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家门,神态活像是见鬼了,恐惧的不能自已。
何塞疑惑的打开灵视,扫向那间房子。
一个低垂着头的女人就站在阳台,怨毒的视线透过湿漉漉的发丝落到屋外的男人身上,身上裹着浴袍,脖子上还有淤青,身形较为凝实,不注意看会以为它不是魂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