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原因
“……”
中途上，菜小嘻一直不敢说话，当然，许凌玄也不会主动说话，菜小嘻只是安安静静的跟在许凌玄身后
他觉得许凌玄生气是在于自己的任性，他不怪许凌玄的冷漠。
只害怕许凌玄觉得菜小嘻是个累赘，害怕被抛弃，他已经无路可去了，没了师傅他不敢闹腾和任性
菜小嘻生性开朗，他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
“对不起……”
许凌玄沉默着不太想解释，慢下步子让菜小嘻跟上来
空气静默了一瞬，只说出这几个字
“怜悯心泛滥，不是好事”
看见许凌玄有所回应说明许凌玄没有很生气，心底有点欣喜，但还是面露委屈道：“知道了”
其实许凌玄一开始就没有生气，对于菜小嘻想出手帮助也是没感觉的
蓝色锦袍男子敢救人
一.是有一定的实力
二.是有家族做后盾，几句话就能让官兵把少女放了
三.正义感爆棚
许凌玄刚好就缺了最后一点，而菜小嘻泛滥的怜悯只会害了自己
“她活不长的，救了也没用”许凌玄轻描淡写
“为什么？”
菜小嘻满脸疑惑向许凌玄询问道，许凌玄没有回答
另一边
蓝色锦袍男子几句话变让官兵退散下去，他半蹲下去扶起支离破碎的少女
“谢谢……”
“举手之劳”男子温润的嗓音让人沉沦
“公子是何许人也？”少女有点虚弱的起身
“云家，云啸晏”云啸晏半握手少女的手腕部，欲将少女扶起。他突然心一惊，寸口脉的位置有点不对劲
死脉
“原来是云家二公子……”
少女声调还没还未落下，猛吐一口血，血中带有黑色的不明物状
她浑身的血管开始发白，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形成坑坑洼洼的黑洞，如同被数蚁啃时一般。
弹指间，她已变成一具干枯死尸。
就连中医世家的云啸晏也无能为力，眼前的景象着实把云啸晏惊住了。
云啸晏的耳边好像幻听出了出了一道淡漠的声音，“没用了”
云啸晏抛下干枯的死尸，尸体上面已经看不出了少女原本的样貌，尸体干枯肉身消失瞬间死亡
他起身望向许凌玄离开的道路，来往人群将许凌玄淹没在人海中。
“……”
怪不得官兵们对她管的不是很严，因为他们知道少女也活不长了
所以官兵们才敢放任少女一次又一次的去求助他人，要不然少女早就被官兵更加严格的看管
“怪不得”
“怪不得！”
菜小嘻才恍然的回过神来，他连叹三句怪不得
“所以你才不救她吗？”
菜小嘻在为许凌玄的冷漠找理由，虽然知道如此，但是菜小嘻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不救她是因为没必要
一具干枯的尸体，救了也没用
救一个无关的人，没有什么好处
许凌玄沉默的不知道怎么回应
街道两旁的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的普洒在红砖绿瓦或那颜色鲜艳的阁楼飞檐之上，给眼前繁盛的城南处的晚景平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客栈里面热闹非凡，室内弥漫着诱人的香味；鲜美的牛肉、酒香、一盘盘特色菜，没见过的特色食物，真是应有尽有。
友好的气氛中互相敬酒，谈笑风生。肩上搭着毛巾的小二，端着菜盘吆喝着，掌柜手里算盘打的琵琶作响
门口进进出出的客人络绎不绝！客栈楼上的单间亦是客流满员，打尖儿的，洗碗的
后院劈柴的，都忙得满头大汗！掌柜算账之余，偶尔抬头看一眼，顿时乐的两眼发光！
刚踏进门，许凌玄就被一股味道吸引住很淡却好闻，他分不清是什么味道，这与马上那红衣女子的味道相似却没有那么浓郁
他寻味道望去，男子头戴斗笠隐着面容。
一身玄衣，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他坐在大堂角落，没有同伴，独占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把短剑。
察觉到目光的男子朝着许凌玄笑了笑，分不出善恶意
许凌玄选择无视，男子却一直盯着他
店小二就笑盈盈的迎上来：“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菜小嘻比许凌玄更熟悉这些：“住店，通铺”
……
……
……
入梦
许凌玄还是踏步于白色虚空，没见到那悬浮的恐怖白衣少年像是消失在了许凌玄身边从未存在
奇怪
无所谓，不来折磨他才是最好的。
“哈哈哈哈哈”
就当那句话没说
许凌玄不管不顾，更准确的来说他习惯了白衣少年的疯狂的大笑声。
许凌玄悬坐于虚空上闭眼假寐静心打坐。
“啊哈哈哈……”
他阴恻恻地笑个不停，许凌玄有点不理解
除了笑就是笑，也没透露出有用的信息
真是疯癫
只见其声，未见其身
那白衣少年好像被控制住了，但是还是契而不舍地来骚扰许凌玄，像某种执念
但是许凌玄毫不在意，只要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许凌玄就觉得没必要动怒，非必要有特殊情况
毕竟他只是一个虚幻存在于许凌玄的假想世界，许凌玄认定了，除了他没人能看到白衣少年。
许凌玄固执的认为白衣少年只是存在于虚假世界的幻体。
如果不是那他不应该是虚幻体而是实实在在的实体，那梦中一剑就不应该穿过他的身体
但如果是实体的话，前日那一剑早就将白衣少年斩杀殆尽了，就算没杀死也会造成一定上的伤害。
怎么会留着他、容忍他那么猖狂？
可虚幻体也会被带动到现实世界吗？
会！许凌玄很肯定
但是许凌玄又有点猜忌，毕竟平日里他的直觉不是很准，导致深思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也经常会造成头疼的毛病
许凌玄确实有点怀疑自己的直觉
“哈哈哈哈……”
如果直觉不准，那直觉的意义在哪里？
他会有必要存在吗？
这无可探究
这里是梦吗？是的，我在睡梦中
奇怪的是，我在梦中也会有自己的主观意识吗？
梦里的他与现实的他没有区别只换了个地方。
他依旧能自由的动弹，只是被限制在这虚无的地方
正常的梦不是不被控制的存在吗？
“哈哈哈哈哈”白衣少年还在讽刺的笑，除了刺耳和烦躁许凌玄就感觉不到任何情绪。
就连金属都会疲劳，而他好像不知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