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七话 元蛋魂淡
“看来你猜中这个‘零’字了，小菜头。”白妹纸说道，“始元梦境的零喜欢躲起来，跟咱们玩捉迷藏。这里跟迷宫似的，人家跟黑哥笔进入你的元蛋之前，是一个样，出来后又是另一个样。所以，我们需要感应她，并找到她。”
“刚才我脑海中有种亮亮的绿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鲁小本问。
“你再猜猜‘始元梦境’是哪四个字？边想边说出来。”黑哥笔说道。
“shiyuan梦境？梦境之外还有梦境？！”鲁小本只在脑海中想了“梦境”二字，没想“始元”，只是照着“始元”的发音念出来。他发现，此时脑海中并没有刚才说“零”的时候出现的灵光一闪的亮亮绿绿的感觉。
“‘始元梦境’是‘梦元心境’的集约空间，是元蛋的空间载体。”黑哥笔又进一步指导说道，“梦境，有狭义和广义两种说法。狭义的说法是‘梦元心境’——‘做梦’的‘梦’，‘元蛋’的‘元’，‘心灵’的‘心’，‘境界’的‘境’，也叫‘个人梦境’。‘个人梦境’分为里外两个区，‘里梦境’与‘外梦境’。而这里是‘始元梦境’，是‘个人梦境’的集约载体，是梦境广义的说法，也叫‘集约梦境’。‘始元梦境’，‘开始’的‘始’，‘元旦’的‘元’。你再边想边说。”
“始元梦境？——诶？又出现了！”鲁小本边想“始元梦境”这四个字，边说出来，脑海中立即灵光一闪，浮现出“始元梦境”四字亮亮绿绿的景象。
“当你在黑白笔记本电脑注册，升格为星之后，你的所有信息就已经被阴阳灵脑读取并绑定。老婶神设定的一些特定名词，会受到你的脑电波的感应，产生共鸣，使得你的‘意识海’浮现‘灵光闪现’的效果。阴阳灵脑不会干涉你的脑电波，却能指导你去判断某些词。这是为了能帮助你们宿人星记住这些词。‘灵光闪现’需要配合宿人星说话才能触发，触发三次之后便不会再闪现。”
“老婶神？”
“小婶神是老婶神的分身。”
“也就是说，我注册为星后，跟你们是一体了？”
“可以这么说。我们确实能共享信息。”
“难怪。那我们现在的交流其实就是脑电波间的交流咯？”
“嗯？被你发现了诶！小菜头，你好厉害！鼓掌，鼓掌！”
“不完全准确。确切地说，是我们在用脑电波与你交流。以你目前的能力，尚不能用脑电波跟我们交流。”
“为什么要这么交流？”
“因为这里没有传播声音的介质。”
“没有介质？这里是真空吗？”
“说空也不空，这里确实没有传播声音的介质，却有提供能量的‘元气’。”
“元气？”
鲁小本感觉脑中又亮了，看来，他猜对了这个特定名词。
“这个始元梦境当中的气，无形无质有能量，是最原始的气息，叫‘元气’；梦元心境中，也就是元蛋内的气，叫‘蛋气’，无形有质无能量；游世中的气是融合之气，有其形有其质亦有能量，叫‘和气’；尸人的巢穴‘尸魂界’中的叫‘瘴气’，而你在人间呼吸的空气叫‘俗气’，其中有营养的部分叫‘阳气’，也叫‘氧气’。而氧气的符号是O，所以也叫‘零气’，当然也可以叫做‘灵气’。人间的灵气就是这么来的。”
“氮气？合气？胀气？灵气？——这么复杂。”
各种“气”的名称，信息量略大，鲁小本就猜中了“灵气”。因为脑子中的“灵气”亮了。
“黑哥笔，你这一股脑地跟小菜头说那么多干嘛，他记得过来么？”
“喂，我说，这里既然只有元气，没有传播声音的介质，那我为什么能说出并听到我的话？”
“你说的话通过你自身的振动，传进了你的耳朵。你的身体就是声音传播的媒介。当然了，老婶神还在你的脑电波中模拟了你真实说话的感觉以及听到的感觉。所以你才会觉得跟平时说话没多大差别。”
“哦，原来是这样。”
在与白妹纸、黑哥笔谈话的时候，鲁小本的视线时不时往上下四周扫。
说来也巧，刚聊完，左边远处的一个像是元蛋又不像元蛋的物体吸引住了他。他认为这个应该是某个动物的淡淡，因为白色偏淡且表面不如元蛋光滑。这个淡淡跟附近的一个元蛋差不多大，形状也很像元蛋，只是在外层凸起不少突刺，像个染白了的榴莲。
“那个榴莲一样的是什么动物的淡？”鲁小本手指向左边，好奇地问道。
“那是你们类人的朋友，狗的淡淡。”黑哥笔说道。
“那这边这个跟飞碟一样的又是什么？”鲁小本又手指向右边的某个淡淡。
这个淡淡也跟元蛋差不多大，但比元蛋扁平得多，像个横放的橄榄球，中间位置上下各隆起个半圆球，看起来很像飞碟。
“那个啊，那是‘猩球’。”白妹纸说道。
“星球？”
“猩猩的淡淡。因为猩猩是你们类人的近亲，所以比较圆，所以我们叫他‘猩球’。”
“再上面的那个像个‘人’字的呢？”
“你们类人进行科学实验的必备品——小白鼠。”
“再远些的那个像是要裂开了的，跟老人的皱纹一样的蛋是？”
“那就是老人的元蛋。当破了，它就会消失。——那边那个像爆炸的烟花一样的，就是即将消失的元蛋。”
“我还以为那个烟花是什么动物的淡。——往左边一点的那个比刚才那个颜色淡一些的有裂痕的，也是老人的蛋？”
“哪个？——那是身体状况跟老人差不多的年轻人的元蛋。”
“咦？下边的那个小小的蛋是不是小孩子的蛋？”
“那是尚在母体中的婴儿的元蛋。其实，它在逐步变大，只是我们察觉不到。”
“那个——形状像鸡蛋破了壳、少了一半的呢？”
鲁小本指向前方的某个淡淡。该淡淡上沿一排锯齿状，大小约为旁边的元蛋的一半，像是一个掉了上半部分蛋壳的鸡蛋。
“海豚。”
“海豚？哦——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是先有人，还是先有蛋？”
鲁小本忽然想到一个困扰自己很久的似乎是无解的问题——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那首先得知道，人是产生于人的意识之前还是之后。你觉得是前是后？”
“既然是人的意识，那就是先有人，才有意识呗。”
“以你的这个观点来推测，就是先有人再有蛋。”
“这跟我刚才问的问题有关系吗？”
“之前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你没认真听？元蛋就是由人的意识凝聚而成，元蛋就是意识的产物。”
“可能是因为小菜头被那只可恶的小蚊子扰乱了思绪，所以忘记了吧。”
“元蛋是如此，淡淡也是吗？——咦？淡淡，淡淡，不是特定名词？”鲁小本第一次说“元蛋”，发现脑海中产生了灵光闪现的效果，但是说了三次“淡淡”却没有。
“嗯，淡淡也是意识的产物。其实，淡淡的本名叫‘魂淡’，淡淡只是我和白妹纸的叫法。因为白妹纸觉得老婶神命名的‘魂淡’不好听，所以就改叫‘淡淡’。”
“就好比，人家喜欢把‘阴阳灵脑’叫做‘黑白电脑’一样。”
“淡淡其实叫混蛋？”
“‘灵魂’的‘魂’，‘淡淡的忧伤’的‘淡’。”
“魂淡？”鲁小本的脑海中果然浮现出灵光闪现的感觉景象。之前见到的那个臼齿形状的蚊子淡淡原来本名是魂淡。比起淡淡，他更喜欢魂淡这个本名。他觉得蚊子魂淡比较好听，也更贴切。
“我的蛋周围的这些蛋和淡是住在我附近的人和动物的蛋和淡吗？”
“不一定。元蛋和淡淡均为随机分布，位置无规律可言。”
“哦。——对了，为什么它们都一个个静静地一动不动？”
“因为，因为它们‘淡定’（蛋定）啊！嘻嘻哈。”
在一系列的问答中，鲁小本对始元梦境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进入游世，与游世中的植灵接触。
“喂，我说黑哥白妹，你们这进度也太慢了吧。按小说正常的剧情，我现在应该早就到游世了吧？”鲁小本突然忍不住吐槽。
“人生不是小说，何必这么套路——嗯？太好了，我们已经越过专属罩的磁场范围！我马上感应一下零的位置！”
黑哥笔话音未落，整个身体便以他插在白妹纸上的笔头为中心，朝四周疯狂摇晃旋转起来。
几秒钟后，黑哥笔速度慢慢慢下来。
“零的方位在——”黑哥笔左右摇晃着，幅度不大。
又过了几秒钟，黑哥笔突然停了下来，与白妹纸呈90度直直地竖立，并大喊一声——
“在下面！”
鲁小本一听到黑哥笔说出“下面”这两个字，心忽地咯噔一下。
该不会又是自由落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