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假面之下

在祁煜城离开慕氏影视回到星熠大厦后，便让傅明杰去调查刚刚在慕氏监控里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是谁，傅明杰很快也调查到那个人就是慕氏的一个名为“林彦如”的编剧。

祁煜城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刚刚傅明杰整理好的文件，电脑屏幕上错综复杂的线索。他微微蹙眉，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要穿透那些被刻意掩盖的真相。而傅明杰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

在看完之后，祁煜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靠向椅背，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在压抑内心的愤怒，手指敲击着桌面，眼睛却始终盯着电脑屏幕，仿佛看着的不是文件，而是一尘封已久的黑暗过往，“你把这份文件给慕歆瑶发过去。”“好的，祁总。”正当傅明杰准备出去把文件给慕歆瑶发过去的时候，祁煜城突然改变了主意，“算了，还是我给慕歆瑶送去吧！”傅明杰诧异地看着自家总裁，忽然又想起慕歆瑶今天在拍摄棚受的伤，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是。”傅明杰便将文件整理打印装进文件袋里。

祁煜城拿起那份厚重的文件袋，便起身来到地下停车场，驱车去往慕氏影视。

而这边慕氏总裁办公室里，慕歆瑶的指尖停在林彦如履历的空白处，窗外骤雨初歇，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将霓虹折射成暗红色的光斑。

“咚咚咚...”

“慕总，祁总来了。”唐楚楚的声音隔着厚重的胡桃木门传来，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慕歆瑶揉了揉眉心，指腹下传来细微的刺痛——耳后的胎记正隐隐发烫。她不明白不久前刚离开的祁煜城怎么会突然回来。

唐楚楚侧身推开门，祁煜城迈步而入，皮鞋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祁总，是有什么事忘记交代了？怎么突然回来。”当‘祁煜城’走近时，慕歆瑶手中的钢笔却突然滚落桌面——墨水滴在文件上，慕歆瑶敏锐地察觉到面前的人，不是祁煜城。

慕歆瑶的指尖悬在半空，空调的冷风掠过她骤然紧绷的脊背。落地窗外暮色正吞噬最后一线霞光，将男人轮廓镀上诡异的紫边。

他皮鞋碾过地毯的节奏比祁煜城重三分，领带结歪向左侧——那个男人不会在正式场合这么不注重自己的形象，而且他左手小指上的蛇形戒指宝石不是红色的。慕歆瑶嗅到了一丝陌生的木质香，混着医院消毒水般刺鼻的后调。当她抬眼时，正撞见坐在沙发上的‘祁煜城’喉结不自然地滚动，像是在吞咽某个呼之欲出的秘密。

“关于犯人是谁想跟慕总探讨一下。”‘祁煜城’的声音像隔着毛玻璃，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小手指上的蛇形戒指。

“是吗？”慕歆瑶佯装去拾钢笔，却在弯腰蹲下的同时，拿出手机找到祁煜城的电话拨了过去。

正在开车的祁煜城，突然接到慕歆瑶的电话，他先是一惊，但还是接通了，正打算说话的时候，便听到听筒那边传来了声音。

“祁总，您的意思是犯人不是监控上的那个人？”慕歆瑶拾起钢笔后，强装镇定的询问，拨通电话的手机就静静地躺在慕歆瑶的右手边文件下面。

“慕总，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监控上只是显示那个人在设备前来回交错，但是并没有动任何东西。”‘祁煜城’顿了顿，接着说道，“没准那个恰巧生病了才把自己裹得那么严实呢？总之我们再查看一遍监控吧”

“哦？那照您的说法，看来我们有必要再看一遍监控呢。”

‘祁煜城’听着慕歆瑶的话，明显一愣，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没错，的确应该再看一遍。”慕歆瑶便让唐楚楚去调监控录像。

而电话那头的祁煜城听到慕歆瑶的声音后，也觉察到不对，便加快速度，快速行驶到慕氏影视。

唐楚楚把监控录像调了出来，‘祁煜城’当即就看出这段监控不是原始的监控录像，瞬间暴怒。

“把原件交出来。”‘祁煜城’起身快步冲到慕歆瑶身前，就要伸手去拽慕歆瑶的手腕。

她明显的发现‘祁煜城’眼底泛着不正常的猩红，她迅速向后退去，指尖在手机壳上掐出几道月牙白痕，后背抵上冰凉的档案柜。她能清晰地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混着文件散落的哗啦声，喉咙处涌上铁锈味的战栗。

突然爆裂的门框木屑簌簌落在她鞋尖前，一道黑影挟着冷风掠过。‘祁煜城’被来人抬脚踹出几米远后，慕歆瑶才看清眼前人的轮廓。‘祁煜城’被踹中腹部倒在不远处的茶几上，他撞翻的咖啡杯在米色地毯上洇开狰狞的棕褐色痕迹。

慕歆瑶的睫毛在剧烈抖动，鼻腔里还残留着祁煜城袖扣上刮过的金属冷香。挡在她身前的背影肩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垂落的左手却向她比了个“后退”的手势——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背上，有道新鲜的划痕正在渗着细小的血珠。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我？”祁煜城余光瞥向慕歆瑶，确定人没事后，便将人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看向眼前被踹倒在茶几的人。

‘祁煜城’吃痛着捂着自己被踹的腹部站了起来，索性也不装了，“我是谁？你们无需知道，哪怕我今天销毁不了监控，但是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销毁掉的。”

“呵！还不死心呢——”祁煜城目光冰冷，指节捏出森然脆响，“你真觉得自己能走出这里？”就当祁煜城准备上前抓住那个假扮自己的人时，对方突然扯开领带夹往地上一掷——

“砰！”刺目白光炸开的瞬间，呛人的烟雾裹着苦杏仁味瞬间弥漫整个办公室，祁煜城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有这一手，他连忙冲过去想要抓住那个人，却没成想他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砸碎了钢化玻璃，一纵身跳了下去。

刺鼻的苦杏仁味仍悬浮在空气中，办公桌上的文件被气流掀得四散。祁煜城一拳砸在碎裂的钢化玻璃上，左手指节渗出的血珠在窗框上留下几道暗红轨迹——那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慕歆瑶踉跄着扶着桌沿，耳后的月牙形胎记灼痛得几乎要烧穿皮肤。视网膜上仍烙印着那人最后的唇形——

「我还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