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上海172个慰安所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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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小松亭

小松亭的经营者小守良藏,出生于大阪,早年到上海经商,后设立日本料理店“小松亭”,同时招来女子从事卖淫。“小松亭”原来设在虹口的越界筑路地区。

南京政府开展废娼运动后,上海特别市政府也于1929年6月公告废除公妓,并于1930年3月20日向日本总领事馆提出,将日侨设在华界的“小松亭”等,或转为正业或移入租界。吉见义明编:《从军“慰安妇”资料集》,第184页。于是,日方被迫于次年11月25日,将“贷座敷”内营业的“乙种艺妓”改称“酌妇”,而承认“贷座敷”的继续存在。当时小松亭的酌妇为15名,其规模超过了“大一”和“三好馆”。

根据《支那在留邦人人名录》记载,最迟到1930年,“小松(亭)”由小守忠主持,当“小松亭”迁到虹口之后,便改称为“小松沙龙”,其位置在虬江路大富里5号,此后被日本海军选择为慰安所,时间不晚于1932年1月,前田朗:《国外移送目的诱拐罪の共同正犯——隠されてぃた大审院判决》,《季刊战争责任研究》,第19号,1998年版,第3页。这是否是日本海军在迁移前就已经计划的,现在没有详细史料能够说明。

到20世纪30年代中期,包括小松亭在内的专门接待日海军的7家慰安所已实施严格的“慰安妇”身体检查制度,由日本驻沪总领事馆会同海军陆战队对所中的妇女进行检查,每周2次。

1937年,日本对华侵略战争全面展开后,“小松沙龙”更加繁忙。里面的“慰安妇”,无论是日本人还是朝鲜人,基本上原来都是娼妓。

“小松沙龙”后来的情况如何,还需要进一步研究。1938年,“小松沙龙”迁到华界海山路附近的海能路(今海南路)81弄30号,1943年后的《支那在留邦人人名录》上已查不到与“小松(亭)”相关的信息。上海北四川路日本金风社昭和5年(1930年)出版的《支那在留邦人人名录》22版的“小松亭”的地址是虬江路大富里5号,据笔者考证虬江路一带只有“太富里”,位于虬江路北,四川北路东,估计“大”是“太”的误写。《人名录》对1938年后迁址的“サロン小松”的地址记载混乱,有“华街(应为“界”)海山路”(1938年),“海能路30号”(1939、1940年),“海能路81弄30号”(1941、1942、1943年)。据笔者实地走访,海山路今仍名海山路,2001年底建四川北路公园时废除。海山路原与海南路(原海能路)81弄相连,根据店址不轻易搬迁和地名越详细越真实的原则,“サロン小松”的地址应该为“海能路81弄30号”。

(苏智良 1998、200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