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通之龙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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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神通22偷空寻花的皇帝

大神通22

22.偷空寻花的皇帝

再次回来,青天飞的就不是先前的那般快,依旧用风驰电掣形容也不为过。花费了一个多时辰。到了国师府,青天直接落到院中。如今的国师府一片狼藉。就像战争过后的废墟,看不到一个人影。

天空乌云翻滚,大雨如注,气氛压抑,青天叉腰而立,微仰看天。身边十丈,滴雨不落。

“李滋,速来见我!”青天传出一道灵念,笼罩着国师府全境。两息刚过,李滋凭空出现。

“师尊!”李滋瑟瑟颤抖,倒身下拜。

青天眉头一皱,“你的道业尽失?”李滋是以一道灵符遁到此处。青天自然一眼看出。“别哭,像个男子汉般站着!”

李滋全身一抖,站的笔直。可眼泪还是涔涔而下。

“为师就要回转源境。杀你师弟们的仇也报的差不多了,只放心不下你。喜欢权势,乃至于修行一途,本来你就不适。可你一旦决心修炼,必然要放弃俗世一切。这一次打掉你的全身道业,也给你个机会。以后的路,全凭你自己选择。我有‘舍得’一诀,密封在此珠中,决定好了,以我以前传授你的方法,就可打开。舍得舍得,有得必有舍。想长生或权势随你,但只可两选其一。修炼枯燥无味,权势熏熏可醉,两个极端,任凭与你。”

随手一挥,李滋面前浮现七粒宝珠,闪着毫光,熠熠生辉。“准相铁棋、木画医师、卜影寻星破书他们跟我一场,也为有缘。我不能保他们性命周全,略有亏心,此七珠你送他们七人后辈每家一颗,就算遇上王霸级别袭击,亦可保他们家族三次大劫。”

青天长叹一声,“沾沾自喜后是忐忑不安啦!一日经历,感触良深。为师自己也感觉力量太弱,此次回归,少不了千年修炼。自此之后只怕难以再见。我要你自己坚强,照顾七个师弟后人,你可办到?”

“是,师尊!您当真要走?”李滋有些失魂般站立,露出浓浓的不舍。

不多做解释,青天点点头。转而看向元十八,随即一伸手,虚空一点,硬生生自元十八指间逼出一滴鲜血。那滴血浮在空处,青天默祷了几句,蓦地一推,打入元十八的衣内,“我将你一滴精血与那双双的‘七彩羽毛’相融,算是滴血认主。别人除非杀了你,若非如此,断断不能取了那根彩羽去。唉!你若有修炼可能,成就不可预见。自此我却帮你不到什么,可惜可惜了!不过,有李滋在,大秦国还是横行无忌。你那些朋友,我让李滋放了。就这样,我去也!”

听到“七彩羽毛”时,李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显然,他是知道彩羽的一些信息。一声长吟,青天化成本尊,轻轻纵向空中,冲破厚云,再略略盘旋,刹那不见。李滋木然跪倒,八颗灵珠围绕他一圈,柔和的转动。

恍若一梦。一切经过,元十八却记得清清楚楚,他曾随一部青龙见证了一场大战,见识了可以撕裂天地的力量。

凡人当真若蜉蜌草芥,弱小的不堪一击。

元十八独自走在风雨交加的街道上,不知不觉间又走上了万里城墙。他听到风声,听到雨声,又听到了哭声。

女人的哭声!

“夫啊,夫啊,你在哪里?你当真舍我而去么?夫啊,夫啊------”

顺着哭声,元十八慢慢地走去。就觉哭声似近还远,或如在城墙之上,又似在城外。大雨之中,也无军卒巡逻,元十八走动,自然没人来干涉。

哭声时断时续,时高时低,透露着浓浓的悲伤。

是什么样的伤害产生如此浓烈的悲哀?竟能令天地共伤,日月无光?

元十八感到了伤情,心里莫名的难受,眼泪不由盈眶。就想去好好安慰那哭泣的人,抚慰受伤者的心灵。

走了二三里地,看到了火光,在风雨之中,火光已透不过一丝丝温暖,那摇曳不定的火似乎随时都会熄灭。柔弱的如同平凡的凡人。倒是一股浓郁的烟尘窈窈浮上半空。

一块简单的薄木板插在地上,上面歪歪斜斜写着几个黑字。一个着碎花衣裙的妇人趴伏在木牌前,哽哽咽咽抽抽泣泣,间断地一声长哀。

“夫君万孖莨之灵位。”

元十八轻声念道。元十八是用了一张“短亭符”飘下城墙。如果绕路,至少要多走二十里,花费更大的力气。以元十八如今的状况,那是极大的浪费。

“大嫂莫哭,可好?”

连说了数遍,那妇人终究停了哭泣,慢慢地抬起头,微侧着看向元十八。与她目光相对,元十八心里莫名一揪。

那是张娟美的脸庞,因为过度的伤痛而憔悴不堪。那双眼眸原来应该是明亮活泼的,可是哀怨太能折磨人了,硬是使其迷茫无主。几根秀美的青丝,也无力粘贴在脸庞腮侧,添加了几分凄凉。

“公子万福,未亡人孟弶有礼了。”

沙哑的声音,幽怨的腔调,都表露出此女难掩的哀伤。

元十八躬身回礼,“大嫂哀悼亡夫,怎到了万里长城之下?”其实他心里也猜到几分——怕不是孟弶的丈夫死在了修筑长城之中。

孟弶指着长城,透出滔天的恨意:“小妇人的丈夫正是埋葬在此墙下。我恨此墙太坚,我恨此墙不倒。我诅咒这可恶的长城。”

啪,啪,啪!

那股恨天怒地的怨恨如同有了实质,迫使元十八后退三步。

“大,大嫂,我,我能帮你什么吗?”元十八弱弱地问。

孟弶摇摇头,福了一福:“公子好意,未亡人领了。你帮不了我。天下间,能帮助的人只怕一个也无,除非是神仙。可神仙会管凡间的事么。”

神仙?所谓的神仙,不过是修行之人。可神仙也救不活已死之人。元十八道:“人死不能复生,大嫂要求,神仙也难做到啊。”

“复生万郎,未亡人岂敢痴心妄想。只恨这残暴大秦强征暴敛,修筑长城。使百姓家十室九空,子死夫亡。恨秦朝昏君当道,奸逆把纲,家国不宁。恨天无眼,以邪御正。”

元十八苦笑。老天无眼?老天是何物?所谓的天,不过是修行道业更高的人。就像青天,他可以举手投足消灭一个国家,神通施展,裂地开山。他还能跨越星球,从此到彼。凡人眼中,他岂非是天。可还有更大神通者,移山倒海,分疆裂土。岂非是天外之天?此番触动心绪,思索不解,痴痴而立,想着那至高无上的道理,颇为踌躇,也不知到了几时。

“对天,你莫将之奈何;对大秦,你亦将莫之奈何。你到底想怎样?”

不知何时,在雨中,一个颇具威风的人三丈之外负手而立。一柄曲把黄罗伞罩着,雨水一滴也落不到身上。

此人目光烁烁,似刀似剑,看他模样,非富即贵。元十八一惊。此人何时到来,他是一无所知。

孟弶只一眼,立即露出滔天的恨意,站直身体,冷冷说道:“秦皇?”那人微抬头,流露高傲:“你认识联?”

此人竟然就是当今大秦皇帝——秦皇。

孟弶凄美一笑,“如猪狗而已!”

秦皇一怒,血气攻脸,眼含杀机。可立即消逝,只轻巧的推测:“你想死罢了?”

不将自己生死看重的人,又岂会在乎对方是皇是帝,是猫是狗?秦皇颇识此中关窍,一语道破。

“哀莫大过心死!大嫂,你竟然不想------”

“我心已死!我就是不想活了!”孟弶涩涩一笑,“万郎不在世上,我岂能独活?只可惜不见万里城墙倒塌。”

“大胆!联筑万里长城,就是巩固社稷江山,保万民不受他国侵略,何错之有?你哭长城三日,搅动纯阳不得安稳。联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贱人,至此你尚不知悔罪么?”

“呸!昏君,你还有词指责于我?听说你焚书坑儒,随便附加罪行,罢免无数学问。强制赋税,制下百姓流离失所。再搜刮奇巧,兴建行宫,满足私欲。你巩固什么狗屁江山?保哪儿的万民平安?我若有力,都想扳倒你这混乱的皇室。”

秦皇心中发寒:这女子非同一般啊!竟然不下于朝中一干文武。见联不惧,言辞有板有眼。最可恨的是她的容颜还不下朕**的三千佳丽。联来对了,若收了此女,岂非美事?联也来错了,她,她竟敢辱骂联一通。可恨,可恼。

嗖嗖嗖嗖嗖嗖嗖。

连续七声,有七人跃伏在秦皇身边三丈处。七人紧身劲装,软盔裹首,仅留双目瞪视孟弶。毫不怀疑,只要秦皇一声令下,他们必将孟弶拿下、杀死。

元十八下意识挡到孟弶身前,喝道:“想杀人么,先过了我这一关。”他人小声弱,可一股不屈气势倒也可嘉。

秦皇嗤笑,略有些欣赏的目光望向元十八:“你叫什么名字,是联制下哪地人氏?见联不跪,已是死罪!还想做螳臂挡车之举?嗯?”

元十八微笑,“秦皇,你辖制不到我。我乃神象山人,不过游历到此。且说人生在世,和平共处岂非甚好,何必要等级森严,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听说是神象山人,秦皇略一皱眉,狠狠盯了元十八一眼,以其阅历无数人才的目光,瞧不出元十八有何出奇之处,“你家在‘一元宗’的附近么?”目光转向城墙,再投向风雨中,好象看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你怎能体会征服与高高在上的感觉。当你站到万峰高处,一览众山小时;当你的一桩梦想一旦实现之时,你有着何等的成就感呢?就是草菅人命,视万民为猪狗,又何足道哉?人总有几桩十几桩梦想,万山之外,尚有高峰。可人生几何?顾忌忒多,束手缚脚,何日能成?当若雷厉风行!”

“诺!”

忽然万人一声,齐声雷喝出这字。

一道闪电过去,就见风雨中,秦皇身后十数丈外,整整齐齐排列着铁甲部队,不下万人之多。难得的是万人如一,不发动时,静若处子。

元十八不由一哆嗦,可还是坚定站着,像个男子汉般站着,还是坚持不渝。依旧微微一笑:“可你还是顾忌很多!你修长城,却是怕了外部强大的力量打败你还待加强的体系;你坑儒焚书,怀揣愚民政策,还是怕万民惊醒,不同意你的体制,推倒你的根基。甚至你还疑神疑鬼,孟弶三日之哭,都令你不安——”

噝——

秦皇暗吸一口凉气:此子必杀!我的心思都让他猜测的十之七八了。哪里冒出来的这孩子。就是“一元宗”的又如何!杀了杀了杀了!

“——人生百年,美梦岂能一一实现?身在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成就越大,当心血都成泡影后失望更大。我说知足常乐!”

“哈哈哈哈,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教联怎生做人?笑话,笑话!拿下,送到‘将军阁’,好好审讯一番。看可是楚国还是韩国的奸细。”

秦皇翻脸若同翻书之快。一声拿下,秦皇身前的七人中有两人跃起,落下时已到元十八身前。四只手分抓元十八的双臂双手。

“滚!”元十八不闪不躲。其实他根本闪躲无法。只是他心念一动,两张“大手符”到了手心,扬手抛出,与攻击的两人碰个正着。

轰——轰——

扑面而来的两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一股大力倒推而回。当然还不止如此,力量还狠狠地撞击攻击的两人。凡人怎能抗拒修行者的攻击灵符,即使是最差的那种,也抵挡不了。两人的四条手臂全被炸断,粉碎性的那种。那两人跌落地上,当即昏死过去。

“妖术,他会妖术?!”七人中未出手的四人中有人忍不住说了一句。他不是惊讶,而是提醒同伴,还有说给秦皇听到。有着法术,已不是他们这等身手可以匹敌的。

元十八也是面红耳赤,全身气血翻腾,难受不已。反震之力甚微,可他亦禁不起这小小的折腾。

“保护皇上,保护皇上!”

呼拉拉一票铁甲护卫牢牢圈在秦皇的外围。速度竟然不比动手的那劲装卫士慢。

“传讯:让国师府速派高人降妖。”

对付有着法力的异人,还得是国师府的仙人。不错,国师府任何一人,都不可忽视,至少也是“半仙”之身。那是无庸置疑的。

“传谕:令将军阁十八兵器护驾!”

京畿要地,容不得半点闪失,此时不用高手,还等到何时?将军阁依旧有着不可多得的暗藏力量,一丝不下于国师府。秦皇当然明白,不能在自己的制下有着一股力量独大。若有,那也绝对是自己所掌控的。

“暴秦——”孟弶自元十八身后走到前面。那股敢面对风暴的坚强已超越一个弱女子的范畴。元十八都有些仰视加尊崇地看着孟弶。

“你说!”秦皇的视线可没人敢挡。面前发生的事情,他始终都要看清。这是他的习惯,也是特权,在他身边的人若不知道那应该是死人。

“——你想如何!暴秦,何不说出你心里的想法。你应该不是冒雨来看看一个亡夫弱女子哭泣那么简单吧?”冷冷若针的目光,毫不留情地盯着秦皇,没有一丝软弱。

“我喜欢!”秦皇心中一声呐喊。孟弶的神情已深深打动秦皇的心扉。温柔顺从的女人,**有的是,没意思极了。只有这种女子才够味、带劲!有着满足感、征服感。可惜这样的太少了!偷空寻花,遇到了就不能让其脱手。

“联的意思非常简单,跟联回宫侍候联。过往一笔勾销,联甚至不追究那小儿的罪行!”秦皇赤裸裸说出自己的欲望。说时,表情无一丝羞耻,而是当然如此、应该这样的确定。那是对权势运用到了顶巅,非如此不能的表示。

“天地不仁,视万民为刍狗?”元十八心里冒出这句。“亡秦不远了!”出了这样的统治者,其根基已风雨飘摇,有心有力者稍稍一推,必然土崩瓦解。

孟弶眼底划过一丝恨色,却一掠而过,“倒盘算的好!答应了你也无不可。但你要推倒此墙,挖出先夫,王侯大礼厚葬;鞭笞陷害先夫的奸佞。你可做到?”

秦皇哈哈大笑:“这有何难!联一念可决定万民生死。推倒一段城墙,杀几个小民还不是举手之间?你说,你要杀谁!”

“宦佞赵勂,国师李滋!此二人足矣。”

咝——

赵勂与李滋可是深得秦皇宠信的大臣,动之若同动国家根本。“虽说有人对赵勂颇有微词,可其办事能力深得吾心;国师更是屡建奇功,破除不下十次撼动朝廷的大劫。更有一班中坚力量的能人异士出自国师府。杀其两人,不是如断自己股肱?万万不可!”

一刹那,秦皇转过万般念头,犹豫不决。

“拿下!”秦皇怎舍得杀了赵勂与李滋。江山也要,美人也要。说不得用强、来硬的!

孟弶讥笑,眼神含着不屑。她早已料到,对结果毫不意外。

“且慢!”

雨中急匆匆走来一人,双手高举一物,铁甲部队立即闪让一条人巷供那人通过。秦皇作个暂缓的手势,目光也注视着来人。那是因为来者身份的不凡——大秦国师府国师李滋。

李滋身着官服,高举着府印。便是这举动,就可在大秦通行无阻。除非是秦皇特令阻止,无人可拦。

“李卿作甚?”

李滋疾步于秦皇面前一丈左右倒身拜下:“陛下,老朽恳请陛下敕赦那边年轻人之性命,并放其归去。”空出一手,向后指去,所指之人,正是元十八。

“他冒犯了寡人,已是死罪,杀他十次,也是便宜。留他全尸,都算恩赐。国师何故替他说话?”

“不瞒陛下,其少年与老朽恩师有些渊源。受师之托,在大秦境内必定照顾。不敢有忘!恳请陛下将国师府往昔薄功一笔勾销,放他自由。”

“国师言重!大秦到今日,国师府起到甚大功劳,任其罪大恶极,岂止敕放一人可消!国师请起,寡人答应。”

李滋大喜,恭恭敬敬叩了一头,站了起来。国师府在大秦地位举足轻重,国师李滋更是一身道术莫测高深。虽是一位七旬老人,一旦站立,自有股气势,不下秦皇。

“小兄弟,陛下饶恕,我已替你向皇上叩了一头,你可以去了。卜影师弟有徒‘十三好’,想来你是认识。我让他们送你可好?”以他身份,是不用对秦皇磕头。他知道若让元十八低头,必然尴尬,所以代替一叩,既是尊敬了秦皇,又让元十八勉为其难。他如今道业全失,形同废人,不比往昔叱咤风云。见其师青天看重元十八,认为此子有着极大的来头,秦皇就是想杀,也未必能够。便设法结交,区区一头,那是极轻薄的投资。

元十八抱拳躬身,微施一礼:“李国师,多谢了!我身微薄,命不长久。可否将救我之举改救了孟弶大嫂!”

改救?

此言一出,孟弶、李滋、秦皇都是未曾料到。秦皇哼了一声,李滋啊了一下,孟弶凄凉一笑:“公子不必在意未亡妇人生死。我心已死、已碎、已惨缺凋零。残生只有三愿:长城倒塌,与夫同穴,暴秦灭亡。如今看来,三般愿望都是我身死之后事了!”

忽厉声喝道:“暴秦,你答应不为难这位公子,可要守信!不然,我死了也要诅咒你不得安生!”骤然扬起左手,回拉时,一道利刃寒芒掠过,狠狠地插刺在胸口。就见鲜血迸发,孟弶仰面倒下。一把尺许长的锋利剪刀大半插入胸口,眼见是不能活了。

元十八恨死了自己。他离的极近,可他反应不及。知道不好,就是无法。

“有杀气!——”那秦皇前面蹲伏的五人中有人大声惊呼。此人有着极敏感的嗅觉,预先预警,百不失一。秦皇面前,可以随时说话而无罪。当然不可说无关紧要的废话。

此音未落,半空中一人大叫:“暴秦,还我孙儿孙媳的命来。”一只斗大的拳头狠狠地自空中砸下,方向正是秦皇。

“——救驾!”此时那呼出有杀气之人才叫出救驾。可见那拳头之快。

嘭——拳头击中秦皇的头部,却爆起一通金芒,抵挡了全部的冲击。秦皇安然无恙,袭击的那人竟被反弹回去。

泛出金光的是秦皇的头冠。一朝之帝,怎么可能没有宝贝防身?

袭击之人喝吼连连,半空强势稳住身体。却见他高冠歪斜,衣袍撕裂,很是狼狈。元十八还认识此人——通宝神君。

“呔,那通宝!本国师已放你自由。你也答应不在纯阳逗留,为何还在?不守信义么?”李滋戟指喝问。

修行之人最为重诺守信,怕的就是劫难到来时心魔反噬。不说一诺千金,那也是说到做到。李滋答应其师青天,放了一干囚于国师府修行者,逼他们临行发誓,不得在京城停留,其中就有通宝。

“李滋,枉你也是修行之人。难道不知道根本不在,浮萍无根么?那万孖莨是我万家独苗,孟弶为我孙媳。二人身死,万家断代。我万通宝再去修炼何益?就是万古长存何用?去品尝孤独、寂寞?看他家欢笑、快活么?吾早存死志,区区誓言又有何惧。身前身后事了!秦皇,请让吾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