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师傅，你别再害我了
“那我先在这里疗伤恢复一下，外面说不定还有修士守着，小心点为上。”牧尘说着取出一瓶瓶丹药开始服用了起来。之前牧尘和碧血战斗时完全被碾压，身上的伤势虽然在古符文的作用下有所恢复，但有些伤势还是严重的。精血损耗过多，单这一项伤势，如果不使用丹药调理，牧尘依靠古符文也要十余天的时间才能恢复。还有五脏移位受损，经脉受损，牧尘使用丹药也要花个大半天的时间才能勉强恢复过来。
“你安心疗伤吧，我给你护法。”墨老说完，一股淡淡的黑气从牧尘头部飘出，在牧尘身前凝聚成一个老者的身影，如墨般的虚影似真似幻，老者的脸上凝聚着淡淡的雾气，任凭牧尘如何看也不能看清老者的相貌。款式有些古老的宽大衣袍在老者略显消瘦的身上看起来有些不适。
“别看了，安心疗伤吧，一个时辰后我们就离开，这可不是一个长久安身之地。”墨老看了牧尘一眼，苍老的声音淡淡地说道。
牧尘听到墨老的话后，收回了自己好奇的目光，专心疗伤起来。牧尘的伤势非常严重，但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伤到根基，不然牧尘就欲哭无泪了。
一个时辰之后，牧尘走在回去的石道之上，依旧是戴着黑色的面具，拿着黑色的铁锤，不过身上的衣服已经重新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袍，衣袍略显宽松。牧尘自己的衣服都毁得差不多了，红叶斋的衣服因为太明显也没有选择再穿了，衣服是牧尘从打劫来的储物袋子里找出来的。
“墨老，能和我说说关于那个天启的事情吗？”牧尘小心地走在路上，一边向自己神海里的墨老提出了自己好奇的问题，那一个个古老的符文效用远超出自己的理解，能恢复伤势，能防御攻击，还能辅助修炼，这样神奇的符文的确没有理由不让牧尘好奇。
“天启是一个炼气师最为重要的存在，两个相同修为的炼气师，拥有天启的炼气师便可以稳胜对方。”墨老这次倒是没有选择沉默，而是十分耐心地向牧尘讲解了起来：“天启是一种凌驾于规则之上的特殊存在，每个炼气师在渡过自己的第一次无量劫后便可以感悟出属于自己的天启符文。领悟出来的天启符文就好比修士的第二灵根，可以直接决定一个炼气师实力的关键！”
“墨老，我们炼气师不是追寻炼气之道吗？还有其次的炼体之术，这天启难道和这两者有关联？还有你说的无量劫是什么？”牧尘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错，我们炼气师修行到后期很难有合适的炼体之法，从而便有大智慧之人发现了天启的存在，天启虽说是我们领悟而来，实则原本就存在于天地之间，我们只是找到了一把打开它的钥匙。天启可以承接炼气和炼体的核心枢纽，将炼气师庞大的灵力淬炼身体，也同时使得更加强大的身体承载更加庞大的灵力。”墨老讲解地十分仔细，牧尘也将墨老的每个字都牢牢记下。
“而你说的无量劫也是制约我们炼气师的劫数，但凡以无量境修行的炼气士终有一日会因为灵力和身体强度两者都达到饱和，而传承天启的特殊程度便决定了炼气士灵力和身体的最终强度，炼气士达到瓶颈后便会出现第一次天劫‘无量劫’，渡过无量劫，才算是真正的炼气师，感悟规则，凝练规则....。”
墨老的话让牧尘对古炼气师有了一个更加全面的了解，脑海中勾勒出一幅上古时代天地初开，一个个炼气师不断追寻炼气之道，融山炼海，挥手可断山岳，伸手可摘星辰的强大实力。“墨老，这天启是沟通炼气和炼体的重要存在，但也需要渡过一次无量劫才行，那在没有发现天启时，炼气士是如何修炼的？难道真的是融山炼体，负岳而行？”牧尘十分好奇地问到。
“的确如此，甚至比你想得更加艰苦，我们将那些没有没有天启，但却渡过了无量劫的的炼气师，称之为第一代炼气师，这样的人物可以说是炼气师的始祖，连我也十分佩服。之前碧血曾说过的‘千钧’便是第一代炼气师，也是如今唯一一个了。”墨老说道千钧时，情绪有些低落起来。
牧尘从墨老带给自己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也意识到墨老的情绪有些低落起来。便安慰道：“墨老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等我有实力了，他们还敢不敢找你麻烦，要不你收我当徒弟吧？反正我身上也传承了你的天启。”牧尘笑着说道，牧尘刚一说完，便感受到自己的神海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你说你要拜我为师吗？”墨老的话中有着难以掩饰地激动。
“不用这么激动吧！我就随口一说的，不行也没有关系，反正我已经有一个师傅了，虽然他没教我什么...”牧尘嘴里虽然有些哆囔着木易师傅为人太冷峻，不好相处，但是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十分想念那张与生俱来十分冷峻的脸。
墨老没有注意到牧尘这些细微的变化，依旧情绪波动的厉害：“你知道吗？我们炼气师十分注重收徒，一个炼气师所收的弟子数量不得超出他说掌控的天启数量，每个弟子只能传承一种天启，所以一般来说一个炼气师一生只能有一个徒弟！而我无暇分心也只掌握了一种天启。”
“啊！这么严重的事情，那我还是算了吧，等前辈那天想收徒时再将我身上的天启收回去就行。”牧尘见墨老说的这么严肃，也不再开玩笑了，之前想拜师主要也是因为看上了墨老传承给自己的天启。
“哼！哪有你想得这么容易，想传承就传承，想收回就收回的，炼气师一生只有这一次机会，一旦完成，便是不可逆转的！除非被传承的人死了。”墨老的话让牧尘的心凉了半截。
“这是你自己传承给我的，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要么你收我当徒弟，要么我们同归于尽！”牧尘思来想去也找不出一个更好的办法了，只有死猪不怕开水烫，先把这件事办成了再说。
“唉，那这就有些难办了，你先磕头拜师吧。”墨老虚幻的身影出现在了牧尘的面前，犹豫了好一会儿，十分为难并且勉强地说道。
“好嘞！”牧尘赶紧跪倒在墨老的面前，十分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墨老，说过的话可不能再反悔了，现在我拜师也拜了，这天启就是我的了！”牧尘看着墨老很是得意地说道。
“呵呵...放心吧，天启这东西，哪怕你死了我也没有办法再传承给别人了，现在你得改口叫我声师傅了！”墨老似乎十分开心，笑呵呵地说道。
“那你刚才还不是说除非得我死了才行吗？....好啊，你居然骗我！”牧尘现在思来想去总觉得之前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现在都想通了，感情自己被人骗了，自己还愣是没有察觉出来。
“这头都磕了，不能白磕吧？这师傅你是叫还是不叫就随便你了。”墨老笑着对牧尘说道。
牧尘犹豫了一下，表情很是认真地看着墨老说道：“师傅，你以后可别再算计我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帮你想办法。”
听到牧尘叫自己的话后，墨老虚幻的身子微微一颤，在牧尘看不见的那张苍老的脸上有两行浊泪悄然流下。“好！好！”墨老颤动的声音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在这一刻魂墨才算是完全对牧尘没有丝毫的算计之心，在古炼气师中，一般天启只传承给自己的子女，而天启的传承者便如同子嗣一般。
牧尘听到了墨老说话时的颤音，还有那微弱的哽咽声，牧尘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上古时期的大人物现在只是一个孤独的老人，在沉暮之年找到了自己的亲人的老者。这种感情，这种失态做不得假，这一刻牧尘也真正放下了对墨老的戒备，若这一切都是对方所设计的，那牧尘也认了。
牧尘知道自己拜了墨老为师，名真言顺地传承了墨老的天启，但是同时自己也背负起了墨老和整个封印之地三万七千名炼气师的恩怨，这担子着实不轻啊！
“师傅，你和封印之地的炼气师们到底有什么恩怨啊？”牧尘想知道这些人的问题到底是什么，不然自己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帮忙。
“这件事情你现在还不是知道的时候，等你达到炼气师的修为，为师会告诉你的，你现在只需要知道，三万七千多名炼气师都是因为我而被封印，我是炼气师的罪人就够了。”墨老的话中依旧带着深深的自责。
“师傅你放心吧，这一切肯定不是你的本愿，等我修为足够了，我会帮你解开这件事情的！”牧尘说道：“师傅，你在上古应该是个大人物吧？”
“大人物？算是吧。”魂墨点了点头，这点魂墨倒是没有丝毫做作。
“那师傅你是怎么看中我的呢？”
“因为当时在古灵山脉封印我的石室内，活下来的只有两人啊，两个选一个，这几率很小吗？”
“。。。。”牧尘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天赋被墨老看中了，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呵呵....当初选择你的确是因为你小子十分特殊，居然能够被一头天外魔君看中，当时虽然还没有传承我的天启，但身体的修为比灵力的修为还高，你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炼体之法，和第一代炼气师有些相似，但又不是。”墨老停顿片刻之后继续说道：“我现在选择收你为徒更大的原因是因为你的本心，虽然蒙尘，但依旧清澈，在我看来本心对于修道之人是最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