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章 新思妙语夺天机
半小时……
车终于开到了无限能源学院,王星星身躯早已疲惫不堪,笨重的拖着行李箱走下了车。
偌大的环境展现在她的眼中,是如此浩瀚。
“我终于到学校了!”
王星星手臂展开,全身像解放了一般拥抱大自然。
因为是下坡,王星星放开手的一瞬间,行李箱顺着下坡滚落下去。
直到行李箱滚落,王星星才意识到,但是已经赶不及了,刚好迎面而来的一部劳斯莱斯汽车及时踩住了刹车。
“少爷,您没事吧!”
一个急刹车,让睡梦中的李星懿吓得突然醒来。
“发生了什么事?”
李管家眼见少爷不开心了,于是鞍前马后的讨好他,并示意司机下车去找王星星要赔偿。
“哪来的野丫头,挡我李家的车?”
王星星顿时被吓得手足无措,举止慌张。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李星懿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对着李管家道:
“走吧!还是别耽误正事了。”
说罢!李管家上了车,在王星星愣神的功夫中车子疾驰而过,正好地上一滩水,车过路的时候,洒了王星星一身的水。
“我草!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啊?”
可是,任凭王星星如何叫骂,车子已经到了很远的地方。
于是,王星星怀着不忿的心情,朝班级走去。
报完道后,给王星星分配了一间宿舍。
王星星躺在床上。
充满快乐且又不愉快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
操场上突然出现一片尖叫声,把睡梦中的王星星吵醒,冥冥中,王星星睁开眼睛,朦胧的早上,睡梦中被吵醒,想到这里,王星星顿时火大。
她打开宿舍的窗户,怒气值拉满,看着操场上的一个地方围了一大群人。
好奇心驱使下,王星星压下了心中怒气。
穿好衣服鞋子就往操场小跑了过来。
却见昨天洒她一身水的李星懿在台上跟另外一个男生比写诗。
原来这是一场写诗比赛。
王星星此刻一脸厌恶的看着李星懿,毕竟昨天泼了她一身冷水,歉都没道。
顿时,小嘴不自觉的向上撅。
和李星懿比赛的是赵强。
“来吧!赵强,为了以表尊敬,我让你先写。”
台下的观众裁判看得目不转睛,有希望李星懿胜利的,也有希望赵强胜利的。
突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师从台下上来,坐在场地中央。
王星星纳闷的是这个老头是谁。
比赛正式开始。
老老师出题以竹为例,写一首七律诗。
赵强率先出击,李星懿紧跟其后。
纤枝怯露蘸春痕,瘦影临溪映小门。
弱叶经风频颔首,柔根抱石半依村。
曾随细雨低还起,未碍轻烟淡又昏。
莫道虚心难负重,清声自有月相温。
赵强率先把自己的诗词交了上去,并得意洋洋的看着李星懿,只见李星懿丝毫不慌,润润笔就写:
裂石穿岩骨自遒,青锋指日破云愁。
霜侵节老棱如铁,雪压梢昂势欲谋。
敢向悬崖争壁立,不教俗木共风流。
千磨未改虚怀志,直上重霄剑气浮。
写完后,交了上去。
老老师开始判读两人诗词。
片刻后,阅卷完毕,最终判定李星懿胜出。
赵强不服气,于是,对着老老师问道:
“我哪里比李星懿弱?”
老老师见赵强不死心,于是,就说出了评价:
从传统诗学对“竹”意象的精神期许与诗歌张力来看,李星懿同学是以“裂石穿岩”的刚劲意象、“直上重霄”的雄浑意境和“千磨未改”的抗争精神更贴近“风骨”审美,其动词的爆发力与意象的冲突感亦让气象更为阔大;而赵强同学虽以“纤枝瘦影”的细腻笔触和“清声月温”的含蓄韵味展现了竹的温婉一面。
不过在立意深度与艺术冲击力上稍逊一筹,所以李星懿同学以“骨力”胜弱竹之“韵致”,更契合古典诗词中“竹”作为气节象征的主流精神范式。
所以,李星懿同学胜出。
老教师宣判结果的话音落下时,王星星正攥着衣角。她盯着李星懿转身时衣摆扬起的弧度,忽然想起昨日被溅湿的裤脚——可此刻那人手中的诗稿墨迹未干,“裂石穿岩”四个字在晨光里竟像有了棱角,刺得她晃了晃神。
“喂,新来的!”赵强气鼓鼓地撞开人群,书包带蹭掉了王星星鬓边的碎发,“看什么呢?富家少爷的诗不过是仗着词藻狠罢了!”他扬了扬手里的诗稿,墨点在“清声自有月相温”处晕开,像滴进溪水里的墨。
王星星没接话,目光却追着李星懿走向教学楼的背影。他走得极快,管家撑着的伞沿掠过紫藤花架,花瓣落了满肩,偏生那人浑然不觉,倒像把“直上重霄”的剑意走成了风。
下午的能源材料课上,王星星对着显微镜犯愁。邻座突然递来一张纸条,边角画着简笔的竹节,旁边写:“载玻片倾斜15度,光斑在纤维束第三节点。”她猛地抬头,撞进李星懿垂眸的视线——他指尖还沾着上午写诗时的墨痕,此刻正按在显微镜的调节轮上。
“谢……”
她话音未落,那人已转回头去,校服领口露出的后颈像截新竹,干净利落。
课后整理器材时,王星星发现自己的实验报告被压在一叠资料下,扉页多了行批注:“‘能量传导模拟’一节,用‘竹根盘岩’作比更贴切。”字迹凌厉,像他诗里的“青锋”。
老教师宣判结果的话音落下时,王星星正攥着衣角。
她盯着李星懿转身时衣摆扬起的弧度,忽然想起昨日被溅湿的裤脚——可此刻那人手中的诗稿墨迹未干,“裂石穿岩”四个字在晨光里竟像有了棱角,刺得她晃了晃神。胸腔里莫名涌上股热气,不知是气他昨日的无礼,还是惊于那首诗里藏着的狠劲。
“喂,新来的!”赵强气鼓鼓地撞开人群,书包带蹭掉了王星星鬓边的碎发,“看什么呢?富家少爷的诗不过是仗着词藻狠罢了!”他扬了扬手里的诗稿,墨点在“清声自有月相温”处晕开,像滴进溪水里的墨。
王星星瞥见他指尖因攥得太紧泛白,突然觉得这怒气里掺着点不甘心的委屈。
下午的能源材料课上,王星星对着显微镜犯愁。载玻片上的纤维束模糊成一团灰影,窗外的雨不知何时淅淅沥沥落起来,打在玻璃上像谁在轻轻叩门。
邻座突然递来一张纸条,边角画着简笔的竹节,竹节上还歪歪扭扭挂着滴雨珠,旁边写:“载玻片倾斜15度,光斑在纤维束第三节点。”
她猛地抬头,撞进李星懿垂眸的视线。他睫毛上似乎沾着雨丝,指尖还沾着上午写诗时的墨痕,此刻正按在显微镜的调节轮上,指腹因用力泛出淡红。
“谢……”
字刚到舌尖,却见他突然皱了下眉,像是被她的注视烫到般,迅速转回头去。校服领口露出的后颈像截新竹,可王星星分明看见他耳尖红了,像被梅雨染透的竹梢。
“哟,李大少爷又在怜香惜玉?”
赵强的声音从后排飘来,他正盯着两人的方向,嘴角挂着嘲讽,“怎么不把你‘裂石穿岩’的本事用在实验上?”
李星懿没接话,只是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发出轻响,像竹节相碰。王星星低头看纸条,发现背面还有行更小的字:“昨日水洼,管家已扣司机薪水。”
梅雨连绵了三天。王星星躲进图书馆时,正看见李星懿站在古籍架前,指尖划过《竹谱详录》的书脊。
雨水顺着他发梢滴落,在泛黄的书页上晕出淡痕,他却浑然不觉,翻到“霜筠”篇时,低声念:“‘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竹又松柏之亚也。’”
“喂!书要被你浇坏了。”王星星递出纸巾,心里嘀咕这人和他的诗一样,硬邦邦的不知变通。他接过纸巾的动作有些生涩,指腹蹭到她掌心时,两人都像被电了一下。“
赵强的诗……”
他忽然开口,视线落在窗外被雨压弯的竹梢,“其实写得很好,只是选错了时节。就像竹子,春日柔枝是蓄力,冬日硬骨才见真章。”
王星星怔住。原来他懂。她想起自己老家的竹林,春日里新笋总被雨水泡得弯了腰,可到了冬天,那些曾被嘲笑“弱不禁风”的竹枝,反而比松柏更能扛住风雪。
李星懿翻开自己的笔记本,里面夹着半片竹叶标本,背面用铅笔写着:“弱竹非怯,是待春风时。”字迹比诗稿上的柔和许多,像被雨水洗过的竹纹。
一周后,王星星在能源实验室发现李星懿的研究报告。主题是“竹纤维在柔性储能材料中的应用”,其中一段写:
“竹之韧,在节与节之间的中空——看似留白,实为蓄力。”报告边缘画满了竹节草图,某幅图旁用红笔圈着:“需验证‘弱竹’纤维在低压环境下的传导性。”
她忽然想起写诗比赛那天,老教师说的“风骨”与“韵致”。或许李星懿早知道,强竹与弱竹从来不是对手。
就像此刻窗外的月亮,正穿过竹梢照进实验室,把他画的竹节草图映得发亮——那些凌厉的笔触里,藏着被月光泡软的温柔。
而远处的竹林里,新笋正顶着春泥破土,在无人注意的深夜,把“裂石穿岩”的梦,先酿成了破土时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