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章 内鬼是谁
看到他们露出惊讶地神情,桑越便问道吉恢原,“你不是来理鹿城的吗?”
吉恢原说是。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桑越问他。
于是吉恢原把事情大低说了一遍,最后又补充道:“原本我是带着她俩来理鹿城找你帮忙的,结果还没去和你见面,就被人绑起来丢在一间屋子。更没想到,居然能够在这个地方碰到你。”
“她们是谁?”桑越看到东离希菲和东离那玲,遂问道,“是你的朋友还是姐妹?”
“都算是吧。”吉恢原点头说,“我们是从小在一块儿长大的。”
吉恢原向桑越介绍了东离希菲和东离那玲,又朝他问道:“对了,你是为何被关在铁栏子里去的?”
“我……咳咳,是因为……咳咳……”
看着桑越咳嗽个不停,想必让他好好说话暂时是不行的。东离希菲遂问他,“你知道这个地方走哪儿可以出去吗?”
桑越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东离希菲,随后点点头,指了个方向,“那里。”
他们搀扶着桑越找出去的路,有了桑越的引路,没走多久,果然顺利离开了这片昏暗的空洞。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然是晌午了。
东离那玲对他们说先带桑越去医馆,桑越却说要先回家,他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怕被家人知道了会责罚于他。
他说等回到家中,让人去医馆把郎中请回家给他医治。
既然病人都如此说了,大家便只得同意了。
随后吉恢原去请了车夫,他们坐上马车一道去往桑府。
……
边界口的客栈。
一间隐秘的屋子里。
主位的位置上坐着一名中年妇女,她戴着一层轻透的面纱,若隐若现的五官,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面貌。
即使如此,她婀娜曼妙的身姿,和举手投足间那一股独特的气质,却叫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掌柜的,我要的人呢?”
中年妇女缓缓开口问道杵在她面前,弯着腰的客栈掌柜。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也不小,但却有一点压迫感。
“回夫人。”客栈掌柜说道,“我们原本是按计划行事,把他们几个都关起来看好,等您来了,立马把人交给您。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安排人送过去之后,人就不见了。啊……这……”
客栈掌柜看了一眼她,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
中年妇女瞥了他一眼,就道:“有话就说!”
“欸,是是是。”客栈掌柜点头哈腰,“依我看,很有可能是咱们中间出了内鬼。”
闻言,中年妇女带着警觉地目光盯着客栈掌柜。
他接收到了她不善的眼神,怕自己被误会成内鬼,便连忙解释道:“夫人,在下对您是忠心耿耿,绝对不是我。”
中年妇女说道:“不是你?那就是你身边的人。”
客栈掌柜继续解释:“不会的,夫人。在我身边跟随我的人。都是很多年了,他们是不可能会背叛我的。而且他俩只是照做,去对接您安排的人。您看,是不是您安排的那个人……”
客栈掌柜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中年妇女便明白他想说什么。
看来,是她安排在边界口医馆里的线人出现了问题,她必须要亲自查一查究竟。
中年妇女叫上跟随她的两个侍从,还有掌柜一同离开客栈去到医馆。
到了医馆看到紧闭的店门,她一挥手,后面两个侍从便上前去用脚踹开门。进入是空无一人的屋子,中年妇女命令道:“去把人给我找出来!”
侍从和客栈掌柜得令后,便一间一间的去找。
很快就在柴房找到了郎中,他此刻正被五花大绑的睡在柴堆上。
中年妇女说道:“把他给我叫醒。”
其中一个侍从打了一桶水,毫不留情地泼了下去,寒冷的水瞬间把郎中唤醒。
郎中看到中年妇女,他瞪大了眼睛想说话,嘴里被堵上布条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地声音。
取下布条后,中年妇女问他,“发生了何事”
他呼几口大气缓了缓,对中年妇女说道:“回夫人,小的一收到您的消息后,便在医馆做好准备按计划行事。那几个小鬼一来我就把他们迷晕锁起来,再和对接的人把他们送走。”
“就差一点,就等他们找到我这里。这个时候,突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的眼跟前,一出手就把我给打晕。我醒来发现被关在柴房,捆得太紧挣都挣不开。想呼救,嘴巴被堵得死死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困得我又睡着了,直到你们用冷水把我泼醒。”
中年妇女闻言,便在心里计较了一番。即使郎中说得言之凿凿,可她并不相信。
她想,如果郎中没有向那个打晕他的人透露出什么消息的话,对方怎么会精准的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又如何能与客栈掌柜的人做交接,提供一条错误的路线呢?
这郎中怕是吐露了一些内情出去。
她得把这个人给找出来,不能让他坏了自己的大事。
中年妇女垂眸思索片刻,又冷冰冰地睨了郎中一眼,对郎中说道:“无碍,起来吧。”
郎中拱手对她讪讪道:“小的谢谢夫人不怪罪。”
踏出柴房,中年妇女挥手示意身后的一名侍从靠近,在他耳边用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说了一句话。
就见这侍从背过身去,剑鞘一出,寒光闪过。紧接着郎中的脖子瞬间现出一条血红的线,前一刻还活生生的郎中在下一刻就倒了地,血红的线也开得愈加的粗。
见此情形,客栈掌柜愣了神,心底直发冷。
而中年妇女似乎见惯了这血腥的场面,说道:“这人活着,就会说出一些不该说出的话。只有死了,才能一直闭上嘴。”
她说的话似乎不止是在说死去的郎中,更像是说给客栈掌柜听的。
做生意的客栈掌柜立马就听懂这话的弦外之音,赶忙回复道:“夫人说的是,小的只听夫人的差遣,一心一意跟随夫人,绝不会说出不该说的话。”
“这计划行不通了。”中年妇女自言自语道,“看来,得换个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