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长眼吗?谁给你的胆子冲撞她?!」
街道人来人往,祁云暮怒不可遏对一女童训斥。
被他护在身后的宁婉柔轻声阻拦:「表哥,柔儿只是摔倒蹭破了皮,不必对孩童动怒的。」
她眉眼含泪,语气却大方。
像极了被风雨摧残,还倔强仰头的小花。
祁云暮心疼得直蹙眉,又瞪向女童:「毛手毛脚、举止粗鄙,乡野贱民果真都上不得台面!」
直到这时,站在旁侧的我,终于止不住摇晃身形。
他急着给宁婉柔出气。
急到似乎彻底忘了,身旁不止宁婉柔,还有个我。
我也是他口中的「乡野贱民」。
甚至比「乡野贱民」更不受人待见。
我是个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