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命运转折

晨光刺破绛紫色的云层，将诡异的光晕洒在卡牌学院的尖塔上。那些尖塔表面流转着幽微的灵能光芒，时而凝聚成卡牌图案，时而又化作神秘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学院千年的历史。林凡咬着半块灵能面包，面包边缘还结着冰晶——这是昨晚放在窗边被灵能寒潮冻住的，混在匆匆赶往教室的人流中。书包侧袋里的《灵能基础理论》又漏出几片荧光绿碎屑——那是昨晚被舍友的实验灵能老鼠啃咬的“杰作”，这些老鼠的胡须能感知灵能波动，此刻正躲在某个角落，用发光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过往学生。通往教室的走廊上，墙壁内嵌的灵能显示屏不断播放着往届优秀毕业生的战斗影像。画面中的卡牌师们操纵着强大的卡牌，释放出毁天灭地的力量，引得路过的学生们纷纷驻足赞叹。林凡路过时，显示屏突然闪烁雪花，画面扭曲成一张诡异的笑脸，吓得他加快脚步。等他离开后，显示屏又恢复正常，仿佛刚才的异象只是他的幻觉。教室的全息投影课表疯狂闪烁着猩红大字：最后一次觉醒适配测试。那红光刺得人眼睛生疼，仿佛在警示着这次测试的重要性。六台造型科幻的虚拟仓如同蛰伏的机械巨兽，表面流转的幽蓝色灵能纹路时不时爆出细小电弧，发出“噼啪”的声响。每台虚拟仓旁边都立着一块灵能石碑，上面刻着古老的符文，据说这些符文能引导测试者的灵能走向正确的检测通道。苏晴站在讲台前，黑色制服上的银线刺绣随着她的动作泛着冷光，校徽上的红宝石像一只警惕的眼睛，死死盯着台下的学生们。“听好了，”苏晴的声音像冰锥刺破空气，指尖随意点向虚拟仓，周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这些第三代量子共振仓能扫描你们 137项数据。别做梦高等职业，往届最幸运的家伙也只匹配到红桃 10，现在在灵能快递站当飞车队队长。”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林凡，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身体，“尤其是某些吊车尾，能保住 2 - 10阶的普通职业，就该烧高香。”话音刚落，教室后方传来几个学生压抑的窃笑声，林凡的耳朵瞬间红了起来。第一个上台的张阳，双腿抖得像筛子，膝盖撞在虚拟仓边缘，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躺进虚拟仓时，他的校服扣子崩飞两颗，在舱内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其中一颗还正好掉进了操作面板的缝隙里。幽蓝色灵能纹路骤然亮起，形成半透明的卡牌虚影。半透明屏幕上的数据如同生锈的齿轮，艰难地跳动着。“快啊快啊！”张阳在舱内祈祷，额头上的汗珠滴在操作面板上，瞬间凝结成冰晶，这些冰晶反射着灵能光芒，在舱内形成一片梦幻的景象。十秒后，一道微弱的光芒射出，凝聚成方块 7的卡牌虚影。卡牌表面的城墙纹路泛着土黄色光晕，却有些模糊，仿佛随时都会消散。“方块 7，基础土系防御。”苏晴调出全息演示，模拟战场中土墙勉强挡住三次灵能炮轰击后轰然倒塌，扬起的尘土中还夹杂着灵能碎片，“从今天起，每天 100次土盾凝聚训练，目标把成型时间从 3秒压到 2.8秒。记住，战场上 0.1秒的迟缓，就是裹尸袋和军功章的区别。”张阳走出虚拟仓时，双腿还在发软，差点摔倒在地上，周围的同学连忙扶住他，脸上既有嘲笑，也有一丝幸灾乐祸。李娜的红桃 5适配过程优雅许多。她轻轻躺进虚拟仓，就像一位优雅的公主。粉色治愈灵能波在她掌心流转时，前排男生发出一阵轻呼，灵能波散发出淡淡的花香，让整个教室都弥漫着一股温馨的气息。“半径 2米的治愈范围？”苏晴冷笑一声，教学全息屏切换成血腥的混战场景，受伤的士兵们痛苦地哀嚎着，伤口处不断涌出黑色的灵能毒素，“看到那些被灵能腐蚀的伤口了吗？治疗波动超过 5%，非但救不了人，还会加速溃烂。从明天起，每天和机械假人进行实战治疗训练。”李娜听完，原本自信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紧张和担忧。陈宇的梅花 8召唤出的藤蔓虚影刚缠住灯管，就被苏晴的冰锥击碎。藤蔓破碎的瞬间，溅出绿色的灵能汁液，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腐蚀出一个个小坑。“这也叫束缚？”她的声音像寒冬的风，“明天去灵能植物园，让食人花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韧性。要是被吞了，记得用灵能发求救信号。”陈宇苦着脸，看着地上的灵能汁液，心里暗暗叫苦，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怎样残酷的训练。当林凡的名字响起，教室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灵能线路的电流声。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每走向虚拟仓一步，都像是在走向刑场。躺进舱内的瞬间，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昨晚被舍友用灵能空调冻僵的脚趾，那种刺骨的寒冷仿佛又回来了。幽蓝色灵能纹路只亮起半圈就开始疯狂闪烁，警报声尖锐地刺破寂静，整个教室都回荡着刺耳的声响。“这吊车尾不会把仓体搞短路吧？”后排传来窃笑。林凡死死闭着眼睛，努力回忆图书馆里的冥想口诀，可脑海中不断闪过黑 Joker那神秘的笑脸。突然，屏幕数据疯狂跳动，舱体剧烈震颤，灵能纹路迸发出刺目的紫光，甚至震碎了教室窗户上的一块灵能玻璃。玻璃碎片像水晶雨般洒落，其中一片划伤了前排女生的手臂，鲜血滴落在地，瞬间被灵能地板吸收，消失得无影无踪。光芒消散时，三张卡牌虚影缓缓浮现——漆黑如夜的黑 Joker、黯淡无光的黑桃 3、泛着灰绿色霉斑的梅花 2。整个教室陷入死寂，三秒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笑。“黑 Joker？系统喝多了灵能酒吧！”“罕见 3职业卡牌适配？但这组合就是史上最废！”各种嘲讽的话语像利箭一样射向林凡，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发抖，脸涨得通红。苏晴的表情凝固了。她快速调出全校资料库，全息屏上血红大字刺目：黑 Joker觉醒前置条件：精神力 10（历史达成者：第一代天机阁阁主，距今 3217年）。她强行压下震惊，指着黑桃 3的投影：“五米内操控小物件只是基础。深入开发后，你能通过灵能共振让物件产生高频震动，化作切割武器；但过度使用会导致灵能逆流，经脉如被万蚁啃噬。”她又指向梅花 2，“这迷雾不仅能致幻，在特定灵能频率下，还可与环境融合形成隐身结界，只不过代价是使用者会陷入短暂失明。”说到这里，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不知道林凡这个吊车尾，能否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开发出这两张低阶卡牌的潜力。放学后，林凡冲进图书馆的古籍密室。这里的空气弥漫着陈旧的纸张气息和灵能特有的金属味，会呼吸的灵能书架不满地发出“沙沙”声，藤蔓卷须试图缠住他的手臂，仿佛在阻止他探寻禁忌知识。林凡用力甩开藤蔓，在布满灰尘的书架间疯狂翻找。终于，他找到了一本古老的典籍，封面上刻着黑 Joker的图案，当他的手触碰到封面时，图案突然发出一道幽光，吓了他一跳。泛黄的古籍在他指尖自动翻页，关于黑 Joker的记载泛着幽光：智慧化身，掌控时间、暗、精神、光等精神相关能力。除幻术、预言、思维操控外，还能通过精神力构建虚拟战场，在其中随意改变规则，对敌人进行精神层面的全方位打击。传说创建天机阁的阁主，借此卡牌做到现在、过去、未来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最为逆天的是其伪装能力，可骗过任何探查手段。看到这些记载，林凡的心跳加速，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站在巅峰，操控着黑 Joker，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回到宿舍，林凡躺在床上，表面平静，内心却翻涌如潮。他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默默调出那只有自己能看见的“耍贱怼人系统”面板，看着新手礼包的 100点情绪值，想起黑 Joker那近乎苛刻的觉醒条件。王猛依旧举着灵能哑铃大笑：“要不咱打赌，你这黑 Joker这辈子觉醒不了？我拿一周的灵能零食做赌注！”李智的电脑弹出嘲讽弹窗：建议用智商充值服务，还配了一个滑稽的表情包。只有赵小帅偷偷塞给他半张烧焦的羊皮卷，上面“黑小丑”三个焦痕字还在隐隐发烫。“拼了！”林凡在心中低吼，果断将 100点情绪值全部注入精神属性。“叮！消耗 100情绪值，精神属性提升至 2.8！”刹那间，他感觉脑海中仿佛有无数金色符文炸开，眼前的世界变得更加清晰——他能看清王猛举着灵能哑铃时肌肉的颤动细节，每一块肌肉的纹理都清晰可见；能读懂李智电脑屏幕上快速闪过的复杂代码，那些代码仿佛有了生命，在他眼前跳动；甚至能听到窗外灵能飞鸟翅膀扇动的声音，那声音细微却清晰，仿佛就在耳边。王猛看着突然坐起来，眼神变得锐利的林凡，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凡子，你没事吧？怎么眼神突然这么吓人？”林凡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攥着那半张羊皮卷，眼神逐渐坚定。窗外，紫色灵能风暴突然加剧，云层中隐约浮现巨大的黑 Joker虚影，仿佛在回应他无声的誓言：无论多难，他都要成为第二个觉醒黑 Joker的人。他已经能预感到，自己的命运之轮，正在这一刻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