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修炼速度倍增的震动与聚灵阵的场论初探
丹田中那一丝微弱却无比真实的暖流，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林风体内漾开一圈圈涟漪。
疲惫、虚弱、长久以来的压抑感，被这股新生的力量冲刷掉大半。
他缓缓起身，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脚步似乎轻快了些许，清晨的寒意也不再那么刺骨，更重要的是，头脑异常清明，精神感知的范围似乎也扩大了一点点。
“引气入体一层…成了！”
林风握了握拳，指节发出轻微的脆响。
这不仅仅是修为的突破，更是他科学方法论在这个世界第一次重大胜利的铁证！
他没有沉浸在喜悦中太久。
科学家的本能驱使着他立刻开始评估优化版《引气诀》1.0的实际效能。
他重新盘膝坐下，再次运行新功法。
这一次，轻车熟路。
凝聚的精神引导束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精准地绕过已知的堵塞节点，从畅通的细小支脉入口探入。
周围的灵气粒子被高效地捕获、引导，沿着那条优化后的“无形能量渠”，稳定地汇入丹田。
效率！
林风清晰地感受到了与之前天壤之别的效率！
如果说以前是拿着漏勺在河里舀水，那么现在，就是用水泵在抽！
虽然这个“水泵”还很原始，功率很小，但引气的速度至少是原版功法的五倍以上！
丹田中那丝暖流，正以肉眼（内视）可辨的速度，极其缓慢却坚定地增长着。
“数据！我需要精确的数据！”林风立刻终止修炼。
他回到破屋，拿出那只铺着炭粉的陶碗——他的简易灵气场强指示器。
他将碗放在修炼的位置，自己则退开几步，再次运行功法。
这一次，他分出一丝心神，观察着碗中的变化。
随着他引动灵气，碗中央那块废灵石碎片周围的炭粉，清晰地向外排斥开来，形成的空白圈比之前他单纯引动灵气时要大得多，也稳定得多！
这意味着，在他修炼时，身体吸收灵气的速率提升，导致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更明显的、指向自身的灵气“洼地”（低压区），从而引起了指示器更强烈的反应！
“好！指示器能间接反映修炼效率！”林风大喜，立刻记录下空白圈的直径变化。
“修炼效率提升倍数：初步估算4.8-5.2倍（根据炭粉位移幅度对比历史记录）…修炼时间：一炷香（约30分钟）…灵气吸收量：微量，但持续稳定…”
这简陋的数据，却让他无比踏实。
科学，就是要可量化，可验证！
解决了引气入体，下一个目标自然是提升修炼环境——聚灵阵。
记忆中，只有那些仙师老爷或者宗门弟子，才有资格享受聚灵阵的便利，能汇聚灵气，加速修炼。
对于凡人甚至底层散修，那都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林风的目光再次投向青石集。
他需要购买刻画聚灵阵的材料，最基础的也需要蕴含灵气的“灵纹石”粉末或者低劣的灵石碎片作为节点，以及能承载灵纹的载体——符玉或者至少是蕴含微弱灵气的灵木片。
但这些东西，价格绝对不是他现在能负担的。
“穷鬼的逆袭…得从优化现有资源开始。”林风自语，目光扫过简陋的屋子，最终落在了屋后那条潺潺流淌的小溪上。
他记得，昨天在青石集回来的路上，看到过溪边一些被水流冲刷得异常圆润、质地细腻的青灰色石头。
他走到溪边，捡起几块石头仔细观察。石头本身不含灵气，但质地均匀，结构致密。
一个想法在他脑中成型：能否利用天然的地势和水流，构建一个简易的、无需灵石驱动的“风水聚灵阵”？
这并非无稽之谈。前世的风水学，抛开玄学成分，其核心是环境能量（气场）的流动与聚集。
在这个灵气显化的世界，这种能量流动规律应该同样存在，甚至更加强烈和可观测！
他立刻开始了实地勘测。
沿着小溪上下游走了几百米，仔细观察水流方向、两岸地形、植被分布，同时不断用意念感知空气中灵气的浓度变化。
“上游狭窄湍急，灵气粒子活跃但流速快，不易停留…下游开阔平缓，灵气相对稀薄…此地河湾内侧，水流回旋，形成相对平缓的涡流区…岸上有一小片竹林，竹根盘结，似乎对土属性灵气有微弱吸附作用…”
林风像个地质勘探员，一边观察，一边在黄纸上绘制草图，标注灵气浓度的体感数据。
一个初步的模型在他脑中构建：利用河湾水流的回旋力，形成灵气涡旋，减缓其流速；利用岸上竹林根系的微弱吸附力，作为“锚点”，将减缓流速的灵气粒子“沉淀”下来，从而在河湾内侧形成一个小范围的、浓度略高于周围环境的区域。
“场论…流体力学…微弱的生物场吸附…”林风眼中闪烁着光芒。
他不需要昂贵的灵材，他要用对环境规则的精确理解和改造，来达成聚灵的效果！
说干就干。他挽起裤腿，跳入清凉的溪水中。
用柴刀砍下几根韧性极好的青竹枝，削尖。
然后在选定的河湾内侧，水流相对平缓的浅水区，按照心中推演的节点位置，将削尖的竹枝深深插入河床的淤泥中，排列成一个特定的、模仿天然涡流形态的弧形阵列。
竹枝的尖端微微露出水面。
接着，他又在岸上竹林边缘，选了几处竹根裸露、土属性灵气相对浓郁的点，挖开浅浅的土坑，埋入几块从上游特意挑选来的、带有天然孔洞和凹痕的青灰色石头，同样排列成一个与水下竹阵呼应的简单图形。
做完这一切，林风已是满身泥水，疲惫不堪，但精神却高度亢奋。他退到岸上，再次盘膝坐下，运行优化版《引气诀》，同时全神贯注地感知着周围灵气的流动。
起初，并无太大变化。但渐渐地，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同！
原本随溪流快速掠过的灵气粒子，在流经水下那排弧形竹阵时，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引导和阻滞，速度明显减缓了一分。
这些减缓了速度的粒子，一部分被岸上埋设的、模拟“沉淀点”的石阵那微弱的地脉土气吸引，如同微尘沉降般，缓缓向河湾内侧的林风所在位置汇聚过来！
虽然提升的幅度极其微弱，可能只让周围的灵气浓度增加了不到半成，但这微小的提升，却如同黑夜中的第一缕曙光，照亮了林风的心！
“成功了！场叠加原理初步验证！”林风猛地睁开眼，眼中是难以抑制的激动。
他不需要灵石，不需要昂贵的符玉！
仅仅依靠对环境规则的精确理解、利用天然材料和简单的改造，他成功地在凡俗之地，人为制造了一个微型的、可持续的灵气浓度提升区！
他简陋的“风水聚灵阵”，成了！
虽然效果微弱，但它代表的意义重大——聚灵，同样可以被科学解析和低成本实现！
这为他未来研究、优化、乃至创造更强大的聚灵阵，奠定了第一块基石。
林风坐在河湾边，看着水中微微摇曳的竹枝，感受着那比别处略多一丝的清凉灵气涌入身体，被丹田缓缓吸收。
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充满斗志的弧度。
引气入体的难题已破，聚灵阵的大门也已推开一条缝隙。
科学修仙的道路，正在他脚下，一步步由构想变为现实。
那震动，虽然现在还很微小，但终将撼动这个世界固有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