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又来活了

周齐直接消耗10点气血将仵作验尸精通兑换到手。

大量从未学习过的仵作知识、经验纷纷涌入大脑内，他瞬间就从一个刚入行的白役变成了经验丰富的老仵作。

有了仵作验尸技能后，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再立功的机会了。

快到饭点时，寻捕头做东，从城内御风酒楼订了两大桌酒菜犒劳参与办案的众人。捕快们一桌，仵作们单独一桌，这是对他们成功破案的犒赏。

平时虽然也管饭，却只有大锅饭吃。

今天有蒸鱼、卤牛肉、红烧肉等多道硬菜，还有两坛好酒，米饭管够。

老马是他们这群仵作的头头，大家轮番给他敬酒。

徐德、于正等人都是极有默契的只喝了一坛酒。剩下的那坛没动，大家推说不胜酒力，留着给老马带回去喝。

这顿饭是周齐在这个世界吃的最丰盛的一顿。

以前乞讨到一小袋剩饭都觉得是好东西，现在好酒好肉随便吃。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周齐与众人算是初步混熟了。

“小周，我当白役当了二十一年，你可不许跟我争抢副役的位子。”于正喷着酒气搂住周齐的肩膀说道。

“老于，过了啊！”老马剔着牙出言提醒。“干咱们仵作这行，从来都不以资历论辈份。说得难听点，如果没那个本事，就算坐上了副役位子也很难升为正役。而且把案子办砸了还有可能闯祸。”

理是这个理，但是副役位子一直空着，谁不眼红？

“我家那黄脸婆成天叨叨，嫌我没出息。我就想混个副役给她瞧瞧。儿子也到了成家的年纪，家里的房子得翻修一下，还需要一笔彩礼……你们四人我都知道根底，要比试也不怕你们。只有小周让我心里发慌，他一来就立了个大功，我能不慌嘛！”

于正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

反正说出来的有点像酒话。

几人正在闲聊着，刑名师爷匆匆走了进来。

“哟，伙食不错嘛！”

“秦师爷，要早知道你会过来，我就给你留只烧鸡了。要是不嫌弃，喝两杯再走。”寻捕头慌忙起身相迎，其他人也纷纷跟着站起身。

刑名师爷没有官职，只是县令聘请的幕僚。

但是不妨碍人家的地位高。

一个案子怎么审，定什么罪，基本上都是由他给县令提供方案。

快班房的捕快们办案，要是没有刑名师爷的支持，绝对是寸步难行。所以即便是寻捕头也得小心伺候他。

“酒我就不喝了，刚才一下就收到了三份诉状，今天任务还很重，我干的都是脑力活，喝酒容易误事。城外的高塘村发生了一起命案，县尊钦点了老马前去堪察现场。另外城南也发生了一起命案，凶手明确，案情相对简单，你们可以兵分两路派个业务熟练的去城南验尸就行了。”

秦师爷把两份诉状材料交给寻捕头。

这种灾荒年头，人命如草芥，命案高发。

有人状告到衙门才会受理，没有苦主起诉的，往往会让当地的地保直接埋掉。

“老马，能者多劳，这两起命案你安排一下。”

寻捕头转手把任务派给了老马。

仵作相当于法医，往往是第一个前往现场查验尸体与打斗痕迹等，后面再根据仵作开出的验尸单展开工作。

“于正，几个白役中就数你的资历最老，城南这起命案你带着小周去堪察现场。有什么事尽可能商量着来，小周的脑子灵活，多听听他的意见。”

老马这样安排算是非常稳妥了。

“你们几个跟着我去高塘村。”

安排妥当后，老马带着徐德等人赶去高塘村验尸。

凶案现场通常十分危险，因为凶手有可能再次行凶。特别是凶手不明的情况下，哪怕凶手就隐藏在围观的人群中也是大有可能。

去乡下只会更危险。

老马带四个白役前往，多少也有防范之意。

周齐跟着于正前往城南的凶案现场。

到了地头后，发现已经有快班房的两名衙役提前赶到了。都是二组的帮役，相当于捕快中的临时工。

杀人行凶的男子已经被他们用铁链锁住。

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应该是凶手的女儿，正惊恐的跪在那里哀求衙役放了她的父亲。

“尸体在哪里？”

于正走进这户人家的院子扫视了众人一圈，直接问道。

“在那！有个更夫报的官，说是听到有人说这户人家杀了人，把尸体埋在院子里。”一名帮役指着院子角落。那里种着一株李子树，旁边则有着一口挪开的破水缸，还有一些杂物也被清理掉。

可以看到有一片浮土，泥色还颇为新鲜。

“小周，把尸体挖出来。”

于正仗着资历老，指挥周齐干活。

两名帮役只负责看押凶手，并不参与验尸工作。

周齐拿着铁揪挖那片浮土，果然是松过的新土，轻易就给挖开了。没挖多深就挖出了一具男性尸体，可能由于天气寒冷，并未腐烂。

“人是你杀的？”

于正验看过尸体后，发现尸体的后脑勺有一处明显棍伤。

别的地方并未发现伤痕。

“事情是这样的，两天前的晚上，小人一家已经安睡，听到外面有动静。我内人摇醒我，说是家中有可能进了贼。我仔细听了听，还真有动静，心头一紧，于是顺手操起一根木棍开门出去。

这时我看到一道黑影站在门外向我扑来，我出于本能，一棍打在黑影的脑袋上。

谁知这贼人不经打，一棍下去直接倒地不起没了动静。

小人心中害怕，也不敢报官，更不敢让女儿知道。与妻子合议后连夜把尸体埋在了院子里。”

凶手看上去就是一个老实本份的人。

陈述杀人经过时言词恳切，表情真诚，不像在说谎。

“你老婆也参与了埋尸？”于正的目光闪了闪，脸上露出一丝让人不安的阴险。

“那倒没有。”

凶手这时也反应过来，连忙摇头道“没有，全是我一人做的。”

他把妻子撇干净，免得遭受牵连。

女人被抓进监狱，能活着出来多半也是死。因为稍微年轻一点的女犯人进了监狱，基本上都会被牢头狱卒玷污。

她们就算被放出来，也是羞愧难当，很多都会选择自缢。

“刚才我们可是听得十分清楚，你说你与内人合议埋尸。你老婆人呢？”

于正的语气不善。

这时候凶手的家属要是拿些钱财封口，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干这些事情，于正与那两名快房的帮役都是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