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广陵散与封缸酒

鄱阳渔村的木板码头“吱呀“作响。林小鹿蹲在船头，看着眼前这个皮肤黝黑、缺了颗门牙的老头。

“《广陵散》？“老倔头灌了口烧酒，“早改成打渔号子喽！“说着扯开破锣嗓子：“哎嘿哟～浪里个浪～“

这调子七拐八扭，却让林小鹿指尖火苗“噗“地变成青蓝色。远处鄱阳湖无风起浪，浪花节奏竟与号子完美合拍。

“就是它！“林小鹿激动地录下音频，“老爷子，这调子从哪学的？“

“我爷的爷...“老倔头又灌酒，“说是在湖底沉船里听的...“

与此同时，我和王小鲩正撬着锁江楼地窖的锈锁。

“你确定龙珠在酒里？“我压低声音问。

绿毛鲩鱼精拍着胸脯：“水族古籍写得明明白白！朱元璋把龙珠...卧槽！“

地窖门突然自动打开，黑暗中亮起两盏绿灯——是只磨盘大的石龟，龟壳上刻着“洪武三年敕造“。

“此路不通。“石龟口吐人言，“除非...“

“除非什么？“我握紧咸鱼剑。

“除非...“石龟的绿眼睛突然盯上王小鲩的外卖袋，“有辣条。“

十分钟后，石龟嚼着“卫龙“大辣条，含混不清地指点：“最深处...青花坛...别碰其他...嗝...朱元璋藏了好多奇怪东西...“

地窖深处霉味刺鼻。我们终于找到那个落满灰的青花酒坛，坛口封泥上按着个清晰的龙爪印。

“就是它！“王小鲩刚要碰，酒坛突然“嗡“地震动。坛身浮现出锁链纹路，与林小鹿眉心的如出一辙。

我手机突然响起。林小鹿发来一段音频文件，备注：“《广陵散》渔歌版！但需要...“

信号突然中断。地窖剧烈摇晃，头顶传来“轰隆“闷响——像是有什么巨物破水而出。

“第七根链子断了！“石龟突然清醒，“快上去！“

我们抱着酒坛冲上地面，被眼前的景象惊呆——鄱阳湖心，半座青铜建筑浮出水面，正是铜雀台！台顶站着个熟悉的身影：穿汉服的“小乔“女主播，此刻她下半身已经完全变成青铜雀尾。

更可怕的是黑龙。它上半身挣脱锁链，龙首昂出湖面，左眼是纯净的金色，右眼却是被污染的青铜色。

“余小江...“黑龙的声音直接在脑海响起，“酒与乐...周郎的火...“

我猛然醒悟：“《广陵散》要配合封缸酒！林小鹿在哪？“

手机突然恢复信号，弹出林小鹿的定位——她正在铜雀台附近！

直播画面显示，她独自驾着小船驶向铜雀台，指尖火苗在夜色中如萤火闪烁。弹幕疯狂刷屏：

“新剧情？“

“特效太真了！“

“周瑜coser好美！“

“这傻姑娘！“我急得跺脚，“王小鲩！快召集水族快递队！“

绿毛鲩鱼精吹响特制口哨。甘棠湖、长江甚至菜市场的鱼贩水箱里，所有水族同时抬头。

十分钟后，我站在改装过的五菱宏光车顶，对着手机做战前动员：“各位老铁！今晚直播'铜雀台净化音乐会'！需要你们...“

鄱阳湖方向传来震天龙吟。铜雀台完全浮出水面，而黑龙的挣扎掀起三米巨浪。林小鹿的小船像树叶般颠簸，但她手中的火苗始终不灭。

“...需要你们所有人，在今晚八点准时发送弹幕'我爱九江'！“我吼完最后一句，跳下车冲向码头。

身后，张主任正指挥广场舞大妈们排练《最炫民族风》特别版；李太白带着庐山剑修调试“御剑灯光秀“；连吴京都从剧组赶来，扛着摄像机要拍“战狼3预告片“...

而湖心处，黑龙与铜雀台的决战，已经提前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