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鹰联邦急了
地球的另一端。
鹰联邦，联邦府。
正午的阳光将这座象征着世界霸权的建筑镀上一层金辉。
最高层的办公室内，气氛却凝重如铁。
大金毛，正一脸不烦躁地盯着面前巨大的电子屏幕。
屏幕上，赫然是数张高分辨率的卫星照片，以及实时更新的动态数据流。
照片的主角，正是此刻灯火璀璨、车流滚滚的龙府大地。
“这帮龙府人，到底在干什么名堂？”
一头标志性的金色乱发下，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嘭！”
他重重地将手中的可乐杯砸在桌上，褐色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
照片上的景象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一种无法掌控一切的愤怒。
龙府这种史无前例的全国性大动作，绝不寻常！
“这些该死的黄皮猴子！他们的交通运输量，今晚至少是平时的三倍，不，是五倍！”
“甚至比那个什么狗屁‘春运’还要夸张！”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几乎是咆哮着，浓密的眉毛拧成一团。
往日里，龙府夜晚的灯光虽然也算密集，但绝没有今夜这般耀眼。
仿佛整个国家都被点燃了一般。
那种规模宏大的、有组织的调动，让他嗅到了不安的气息。
“约翰！让情报局的那个蠢货约翰，立刻给我滚过来！”大金毛对着空气怒吼。
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助理连忙躬身应道：
“是，大统领。”
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片刻之后，脚步声匆匆响起。
鹰联邦情报局的负责人约翰，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的男人，快步走进了椭圆形办公室。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苦涩与惶恐。
“大统领阁下。”约翰微微躬身，声音有些沙哑。
“约翰！”大金毛猛地从真皮座椅上站起身，肥硕的身体带着一股压迫感。
“告诉我，龙府人到底在搞什么鬼！那些照片，你都看到了！”
“他们是不是准备发动战争？目标是我们，还是那些北极熊？”
约翰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开口：
“抱歉，大统领阁下……我们在龙府的间谍网络……已经全部失联了。”
“什么？！”
大金毛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手中的可乐杯因为剧烈的动作，“啪”的一声掉在桌上，褐色的液体四溅开来，染湿了一叠机密文件。
他那双小眼睛瞪得溜圆，几乎要喷出火来。
“全部失联？！约翰，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们每年花掉纳税人几百亿美元！现在告诉我，我们在龙府连一个能喘气的耗子都找不到了？！”
大金毛指着约翰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约翰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低下头，声音充满了无奈和沮丧：
“大统领阁下……事实的确如此。”
“自从昨天上午，我们派去龙府海城拍摄素材的那个特别行动小队被他们一网打尽之后，龙府方面就展开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的反间谍行动。”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苦涩：
“他们的效率太高了，手段也太狠了。
“我们经营多年的情报网络，几乎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就被连根拔起。”
“再加上……近年来我们在龙府的情报渗透本就日渐式微。”
“如今……我们确实无法联系上任何一个潜伏在龙府境内的有效情报员了。”
“废物！一群废物！”
大金毛气得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像一头困兽。
“那你就告诉我，根据你们这些废物的分析，龙府人到底想做什么？”
“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约翰更加窘迫，他摊开双手，脸上写满了“无能为力”：
“大统领阁下……我们真的不知道。”
“所有的情报来源都断了，我们目前只能通过卫星图片进行表层观察和猜测，但无法得到任何实质性的信息。”
“不知道？！你竟然告诉我不知道？！”
大金毛的怒火再次升级。
他抓起桌上的一个水晶烟灰缸，狠狠地将其砸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暴怒的大金毛不肯罢休，又接连召见了好几个其他安全部门和情报机构的负责人。
然而，无论是国防情报局，还是国家安全局，他们给出的答案，惊人地一致——
不知道！
无法渗透！
无法分析！
无法预测！
龙府，这个曾经在他们眼中“落后”、“可控”的政府，此刻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浓厚的迷雾。
让他们这些自诩为蓝星警察和规则制定者的人，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与茫然。
大金毛最终颓然地瘫坐在那张象征着最高权力的椅子上，脸上的横肉因为愤怒和困惑而微微抽搐。
他抓起桌上的红色电话，那条连接着他最重要盟友的专线。
……
与此同时，西大洋的另一侧，女王联邦。
首相官邸内。
女王联邦的首相基尔，是一位戴着金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
他正与几位情报九处的核心官员进行着一场秘密会谈。
他们的面前，同样铺陈着来自龙府的卫星图像和情报简报。
“先生们，龙府方面这突如其来的大规模军事和社会动员，实在是令人费解。”
基尔首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话语中带着绅士特有的矜持与审慎。
他的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女王联邦作为老牌强国，情报九处在情报能力上自诩不凡，但龙府素来是他们最难啃的骨头。
“他们的动作太大了，大到不合常理。”
“这不像是针对某个特定地区的小规模行动，更像是一场……”
“一场全国性的总动员！”
一名情报处的官员沉声说道：
“首相阁下，我们的初步分析也是如此。这种规模的物资调配和人员集结，已经远远超出了任何常规军事演习的范畴。”
“我们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得到了某种……某种我们尚未掌握的重大危机预警。”
“危机预警？”基尔首相眉头微蹙。
“什么样的危机，能让一个拥有十四亿人口的大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如此剧烈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