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狡辩的女孩令人生厌
女孩拎着炒饭，正要大叫！
在她看清男人面容后也只是微微张了张嘴，“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夜风微凉，有一股松木香随风飘进女孩的鼻中，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味道吗？好好闻啊……
“你刚刚没给钱！”成东阳说。
女孩咬了咬唇，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我给了！”
“狡辩的女孩会令人生厌！”
成东阳说完折回车里，从储物盒里拿出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
食指和中指夹着钱甩到女孩面前，“去买单！”
女孩咬紧牙光，仰视着眼前这个既高大又英俊的男人，“炒饭八块一碗用不了那么多！”
成东阳扫视了女孩一眼，缓缓勾起唇角，声音变的柔和，“拿着吧，剩下的……罚你以后对她的生意多多关照！”
女孩抬起双手、在迟疑中缓缓接过那一张崭新的红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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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吗？”甜梦看向去而折返的女孩。
“嗯～！”女孩咬掉下唇的死皮，“我忘记给钱了！”
“没事呢～下次再给也行！”甜梦一铲一铲将炒好的米饭，倒落进纸碗里。
用塑料袋打包好、取出筷子、递给旁边等待的女学生，展开笑颜轻声送客，“慢走咯，好吃又来哈～”
她顺起锅铲，铲走锅上残留的菜叶米饭。
“喏——不用下次，我现在就给！”看着同校的学生走远、女孩将攥紧在手里的一百元递给甜梦。
甜梦放下锅铲，在围腰上擦了擦手，双手接过，“好吧～谢谢，我找钱给你！”
说完从铁盒里找出一堆零钱，数了一遍确定是92元之后，双手递交给女孩，“谢谢光临，下次又来哈～”
女孩一把抓过零钱，面无表情抬起沉重的步伐，转身离去。
看见这一幕，倚在墙上窥视的成东阳才回到车里。
车窗外那个女生经过、瞄了一眼成东阳：他打开车窗，黑漆漆的脑袋仿佛被上了固定器，一动也不动望着巷子里的甜梦………
她不由想到三个字，“望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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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成东阳抬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打了一个呵欠，涣散的目光重新聚齐。
刚刚还在热闹的摊位现在空无一人，只剩下守着摊子的甜梦。
她挺直身子坐在红色塑料凳上，高高扎起的丸子头变地蓬松、凌乱。
没玩手机，只是眼睛盯着摊位旁边的白色电饭煲。
她在想什么呢？生意不好很焦急吧……
成东阳的手机在副驾驶亮起、震动。
滑动接听之后，成东阳从车上下来，去往的方向是——正前方灯红酒绿的爵色KTV。
走进KTV，迎宾员弯腰轻喊，“欢迎光临爵色KTV！”
“先生包房有预定吗？”女前台迎面走来。
成东阳摆了摆手，“我就上楼接个人！”
他大步上楼，到了808驻足，手握着门把往里推开。
烟雾缭绕，玻璃桌上摆着许多空掉的酒瓶。
“怎么了，你累了说好的幸福呢？”刺耳的女声冲入耳腔。
巨幕屏中、周杰伦忘情的弹奏着钢琴，沉醉在他的音乐中，与枯了的花草、黑色钢琴、融为一体。
不知是不是情侣的两人，在洗手间旁疯狂接吻，抬一张床来或许就能原地起火。
“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呀～飞呀～pia～pia～啊啊～！”两个女生在玩游戏。
“啊啊啊啊～婉婷你的男朋友来啦！”唱歌的杨小雨瞧见门口进来的人大喊道。
“咚～”地一声丢开话筒跳下沙发，用力摇晃背靠沙发的陈婉婷。
白色真丝短裙紧贴着她的身材曲线、烫卷地长发像海藻，被杨小雨一拉一扯卷发随着尖瘦的脸颊左右晃动～
“快醒醒～快醒醒～！”杨小雨急坏了。
成东阳来到陈婉婷身旁，俯视了一眼便冷淡开口，“行了，别装了！”
“她没装，真喝醉了！”杨小雨捡起散落在沙发下的高跟鞋，放在陈婉婷脚边。
他转身离开，还没到门口，身后的陈婉婷突然睁开眼大喊，“别走，等等我！”
成东阳停下脚步，冷睨了一眼。
陈婉婷弯着腰穿鞋，眼睛瞪着成东阳威胁道，“你要是不等我、等我爸回来，我告诉他你虐待我！”
成东阳无所谓的耸肩，“好啊，随便你！”
见成东阳真的离开了，陈婉婷扣好鞋带立即追了上去，“哎呀，你等等我！”
高跟鞋与地砖摩擦，“嗒～嗒～嗒～”越来越急促的声音，让陈婉婷追上了成东阳，“等等我！”
到爵色KTV大门口，成东阳忽然止住脚步。
以为他在等自己的陈婉婷，慢下脚步。
走近他却听见他说，“如果想让我送你回家，接下来，最好闭嘴！”
陈婉婷瞥见他眼里的冷冽，没回话、一言不发的垂着肩，踉跄着步伐随他出去。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成东阳先进了车，握紧方向盘、转头望向巷子：长长的巷子里已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散发着微弱的灯光……
她收摊了么？
成东阳按了下手机，屏幕上显示已经凌晨两点半。
“砰——！”陈婉婷坐上副驾驶，用力关上车门。
他撤回视线，启动车子行驶在空旷的大街上。
“你怎么……今晚那么快就来接我？”陈婉婷靠在车座上，侧眼看他。
成东阳的骨相很优越，坚毅的下颌线，形状明显的唇瓣，高挺的鼻梁，还有那一双摄人心魄的眼……茂密且黑的头发……
她的心如同一面很久没人敲响的鼓，在此刻因为成东阳“嘭～嘭～”作响。
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脱口而出，“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其实我……！”成东阳回复她了，还停顿住。
陈婉婷竖起耳朵仔细听他接下来说的话。
成东阳说，“从未觉得你烦过！”
陈婉婷原本迷醉的眼，瞬间亮起，不敢置信地再次望向他。
“只是我不喜欢别人发疯似的威胁我，虽然没什么用，但真的烦人！”
“对不起！”陈婉婷刚亮起的眼神变的暗沉，轻声承诺，“我以后会改的！”
“不用的，婉婷！”成东阳的目光直视路况，眼里毫无波澜，“你不用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做好自己就行！”
“你相信我，我对别人不这样的、我只是对你……只是对你这样！”陈婉婷说完，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酒气。
成东阳轻按控制键，车窗无声滑落到底，酒气随风飘远，“我并不欠你什么，你记住！”
车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没人在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