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悄然心动

自那天操场谈心后，苏暖与陆沉舟之间的氛围愈发微妙。清晨路过教室时，苏暖总能在课桌抽屉里发现一颗草莓味糖果，包装纸上偶尔还会写着鼓励的话语；而陆沉舟在辅导时，目光总会不经意间落在她认真做题的侧脸上。

这天午后，学校组织大扫除。苏暖踮着脚擦高处的玻璃，奈何身高不够，抹布怎么也够不到最顶端。正当她急得直皱眉时，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雪松气息。陆沉舟伸手接过抹布，轻而易举地将玻璃擦得透亮，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下次叫我。”

林悦抱着拖把路过，挤眉弄眼地朝苏暖比心。苏暖脸颊发烫，转身去整理讲台，却不小心碰倒了粉笔盒。彩色粉笔散落一地，她蹲下身捡拾，余光瞥见陆沉舟也跟着蹲下。两人的手指同时触到一支粉色粉笔，触电般迅速缩回。

“给。”陆沉舟将粉笔放在她掌心，耳尖微微泛红。苏暖慌乱起身，后脑勺却重重撞在讲台抽屉上。“小心！”陆沉舟伸手护住她的脑袋，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苏暖能清晰看到他睫毛的颤动，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傍晚的图书馆，陆沉舟罕见地迟到了十分钟。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怀里还抱着个纸袋：“校门口新开的面包店，听说草莓蛋糕不错。”他将蛋糕推到苏暖面前，耳尖泛红，“奖励你上次月考进步。”

苏暖咬了口蛋糕，甜蜜在舌尖散开。陆沉舟托腮看着她，嘴角不自觉上扬：“慢点吃，没人和你抢。”窗外突然下起雨，细密的雨丝拍打着玻璃。苏暖望着雨幕，轻声说：“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像颗遥远的星星。”

陆沉舟愣了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水杯：“那现在呢？”苏暖心跳漏了一拍，还未回答，图书馆的广播突然响起：“请陆沉舟同学到广播室一趟。”陆沉舟起身时，外套下摆扫过苏暖的手背，带着体温的触感让她脸颊发烫。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苏暖盯着练习册上的数学题，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当陆沉舟回来时，神色略显疲惫。“学生会有点事。”他坐下时，胳膊不经意间碰到苏暖，“继续讲数列？”

夜深了，雨还在下。陆沉舟撑着伞送苏暖回家，两人在伞下并肩而行。雨水打湿了苏暖的裙摆，陆沉舟突然停下脚步，将伞倾向她那边：“别淋湿了。”他的声音混着雨声，却清晰地落在苏暖心里。

路过便利店时，陆沉舟进去买了两杯热饮。递到苏暖手中时，指尖轻轻擦过她的掌心：“草莓味的。”苏暖低头抿了口，甜蜜中带着淡淡的暖意。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雨幕中交织成一幅朦胧的画。

分别时，陆沉舟看着苏暖走进楼道，才转身离开。苏暖站在楼梯转角处，透过窗户看着他的背影。雨滴打在伞面上，溅起细碎的水花，而她的心里，早已泛起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