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的道歉一文不值
时光流转，王维桢往返于SSR娱乐和维桢科技，眨眼间几日已然悄然逝去。
金栽经踩着细高跟与李娜英并肩走进办公室，李娜英将《灿烂的遗产》剧本轻轻搁在王维桢案头，纸页间还夹着苏贤晶手写的修改批注，“社长，《灿烂的遗产》剧本公司已经买下。”
“另外，编剧苏贤晶没有经纪公司，希望能签约我们公司。”
“那当然欢迎了。”王维桢转动钢笔，翻开剧本，扫过剧本扉页上的高恩星，“让法律部联系她。”
金栽经递上童星资料夹，黑色封面上“Child Actor”的烫金字样映着她耳坠的碎光，“这是筛选出的适龄演员，金裕贞的经纪公司拽的很紧。”
“那就跳过。”王维桢翻开资料夹，第一张照片上的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容甜美。他指尖停在“金裕贞，10岁，所属社：King Kong”的字样上，忽然轻笑，不可否认，金裕贞是个不错的演员，此时被誉为文根英的接班人，公司肯定不会放手。
继续翻开第二份资料，照片里的女孩叼着棒棒糖，眼神却像小兽般警惕——金赛纶，9岁，无所属社。
王维桢愣了神，回过神后，抽出资料，
“就她了，联系她母亲，签约金给足，一定要签下来，附加条款：成年前的所有剧本由公司决定，她母亲不得干涉。”
金栽经接过资料，金赛纶么，看起来很有灵气的孩子。
“nei，社长，我马上去办。”
“李娜英，你去查查一个叫金秀贤的演员。”
“nei。”
金栽经和李娜英转身时，王维桢听见她们高跟鞋跟叩击地面的声响，王维桢推开真皮椅，走到窗前，晨光爬上他的眉骨，将眼底的锐意照得愈发锋利。窗外，银杏叶正扑簌簌落在SSR的招牌上。
“这一次，你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
......
张爱玲说过，胃是通往男人心灵的通道，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呢，也有捷径。
有了更深层次关系的李富珍，对金光猪案件也更上心。
金光猪本就涉黑，职务侵占、收受贿赂、偷税漏税，这些只要查，到这个位置的人，基本都跑不掉。
在半岛，得罪了三★，以往有交情的人，全都避之不及，负责的检查官，根据查到的证据，数罪并罚，累计刑期为12年。
“努娜，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王维桢将手机夹在耳畔，看着邮件里KARA新专辑宣传计划。
“你当是便利店买饭团呢？”李富珍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温柔的笑意，背景里隐约有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少贫嘴，说正事——今晚七点，汝矣岛Eak俱乐部六号包厢，给你准备了份见面礼。”
王维桢松开鼠标，靠在椅子上，放软声调：
“什么见面礼？”
“金光洙。”李富珍吐出三个字，语气像在说“下午茶要加柠檬”般随意，“他想见你一面，我想，你也会想见他一面，就安排了。”
李富珍挂断电话后，王维桢拨通了朴素妍的电话：
“素妍，今晚带上你宿舍的小姐妹，跟我去个地方。”
7点，汝矣岛的夜色里，Eak俱乐部的霓虹招牌像只微睁的眼睛。六号包厢的雕花木门缓缓敞开时，六个少女的呼吸几乎同时屏住。
王维桢的走在前面，她们跟在身后，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像一串受惊的音符。
“王先生，大小姐在里面等候。”门口的保镖颔首，黑色墨镜映出她们苍白的脸。朴智妍的指甲几乎掐进朴素妍的掌心，全宝蓝见李居丽有些抖，急忙抓住她的手，“别怕，会长不是那种人。”
李居丽一愣，我哪里怕了，我是兴奋啊！这场景，太让人有探索欲了，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努娜亲自来了么？”
包厢内的温度比走廊高了不少。李富珍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淡然的喝着温开水，身边站着四个身强体强的保镖，金光猪跪在地上，身后站着两个保镖，后脑勺的地中海发型在落地灯下泛着油光，听见声响后浑身一颤。
“努娜。”王维桢瞥了眼金光洙，在李富珍身边坐下时，袖口掠过她香奈儿袖口的珍珠扣。六个少女见到新闻上才能见到的长公主，僵在原地，直到他转头轻笑：“愣着做什么？过来坐。”
李居丽第一个反应过来，拽着全宝蓝的手腕走向沙发。咸恩静感觉朴孝敏的体重几乎全压在自己身上，膝盖发软得像浸了水的纸，不是，姐妹儿，我也怕啊。
“你就是为了她们闹出这出？”李富珍敲了敲桌面，声音里带着几分凉薄的笑意，“果然……”她目光扫过朴素妍被王维桢握住的手，有些不爽，“花容月貌，我见犹怜。”
沙发上的少女们这才看清跪在地上的人——竟是上次给智妍递名片的CCM社长金光猪。他的西装皱得像团废纸，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金光猪，你不是要我跪你面前么？”王维桢的声音突然冷下来，玩味儿的看着金光猪，“现在怎么改跪着了？”
金光洙的额头重重磕在地毯上，声音里带着哭腔：
“王会长大人有大量！是我猪油蒙了心，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
“我给您道歉，我给您磕头，您就饶了吧。”
“呵。”王维桢嗤笑一声，“金光猪，说话要注意，你的罪名有哪一项冤枉你了？”
“是是是，王会长，是我罪有应得！”
王维桢忽然笑了，眼底淬着冰碴，“你的确罪有应得！Turbo在你的运营下被拆解得干干净净，金钟国被你打断三根肋骨，金正南被你虐待的死也解约！”
“好不容易解约后，你还联合其他经纪公司封杀金钟国，造谣，让他无歌可唱。”
“最终走投无路，又回到你的公司，你是不是很得意啊！嗯？”
包厢里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朴智妍想起前几天在公司听到的传闻，说金光洙当年为了逼艺人续约，曾把人关进冷藏库——此刻看着他颤抖的肩膀，只觉得胃里翻涌。
“她们六个要是进了CCM，”王维桢忽然起身，皮鞋尖挑起金光洙的下巴，后者瞳孔里映出他泛红的眼尾，
“你是不是又要重复这一套？”
“以你的猪脑子运营到解散！浪费她们的青春！辜负她们的努力与付出！让她们的粉丝遗憾一辈子！
“最后解约时，再逼的她们走投无路？”
王维桢越说越气，这个猪，用巨魔整垮了T-ara，T-ara解约时还抢先注册T-ara的标志，这样T-ara成员唱自己的歌，以T-ara活动，都要得到金光猪的授权，最后还好法院驳回了金光猪的诉求，然后这个畜生，又开始造T-ara的黄谣，说收了撕葱的大量金钱和豪车，逼的T-ara走投无路，只能在微博艾特撕葱以证清白。
“QNMD。”
“维桢！”朴素妍惊呼出声，却见王维桢已经一脚踹在金光洙胸口。男人闷哼着向后仰倒，假发甩落在地，露出青灰色的头皮。
“NTMD，还敢到我手里要人，踹死你个煞笔。”王维桢跟上又是一脚，皮鞋跟碾过他的手腕，骨骼错位的声响让全宝蓝猛地捂住嘴。
李富珍抬了抬手，身后保镖立刻上前架住王维桢。
“王先生，冷静。”
“我TM冷静不了。”
王维桢甩开对方，抓起桌上的威士忌酒瓶砸在金光猪头上，琥珀色液体混着红色玻璃碴溅在金光洙脸上。
见金光猪倒下，王维桢还不停手，朴素妍急忙跑到王维桢身后，抱住他“够了！维桢。”
王维桢冷静下来，又补了一脚，才拍了拍朴素妍的手，示意她放开自己。
“你有没有受伤？”朴素妍紧张的上下打量着王维桢。
地上的金光猪听到这句话，差点晕过去，我才是一直被爆打的那个人啊？发出呜咽般的求饶声：
“您也出气了，以12年量刑起诉，出来我都68了，您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求您高抬贵手……”
“现在，”王维桢指了指沙发上的六个少女，“给她们磕头道歉，磕到她们原谅为止。”
金光洙抬起头，看见李居丽眼里的厌恶，忽然意识到——这些被他视作“练习生蝼蚁”的女孩，此刻正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他。他爬向李居丽，额头砸在她脚边：“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
接着转向咸恩静、朴孝敏、朴智妍、全宝蓝磕下，
“对不起，是我没能力还痴心妄想。”
“对不起，我是个畜生。”
“对不起，请原谅我。”
这四个少女，只是傻愣愣看着，今晚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们的想象空间。
直到转向朴素妍，朴素妍看着金光洙额角渗出的血，忽然想起曾经见过的金钟国前辈，想到维桢为了自己和姐妹，这么生气。她深吸一口气，听见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冷静：“我们不接受你的道歉，因为你根本没觉得自己错了——你只是怕坐牢，怕再也不能用‘社长’的身份欺负人。”
包厢里陷入死寂。王维桢望着她们，
“看来，她们不想原谅你。”
“你的道歉一文不值。”
“法律是公正的，会给你公正的审判。”
“王维桢，你...”
“进去了可能也不是很安全，小心说话。”李富珍打断了金光猪。
金光洙终于崩溃，瘫在地上发出含混的呜咽。
走出俱乐部时，吹过小吃摊的风带着鲜甜。六个少女沉默地跟着他，直到李居丽忽然开口：“社长，您刚才踹人的姿势，真的很帅。”
王维桢转头看她们，其他四个少女还没有缓过来，有些木然的上了第二辆车。
朴素妍的手悄悄塞进他掌心，李居丽看着这一幕，素妍和社长的关系，看来不好办呢。
不过，这样好像更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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