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6章 016:凌策杀上天盛
清风刚把棉花团塞耳朵里,就见他刚安排进去两位女子,一个没了外袍,只着中衣,还算干爽,但一个墨发湿透披着外袍,走动间能瞥见一抹白嫩的细腿,清风不敢多看,移开视线。
“怎么回事?”
兰月一脸羞愤,咬唇不语。
王爷...
太羞辱人了。
不是兰月不知羞,她自认长得一般,但对她自己的身子却是极其自信。
可...
蒙着面,赤裸身的她,却还是被王爷丢进水中。
“恶心。”
王爷嫌她恶心。
倒是兰月身边的紫馨,说道:“回大人,王爷让我们滚。”
清风还想问几句,就见一抹白色,轻点脚尖,消失在华清池。
是王爷。
清风招来个侍卫,交代了两句,便追着祁夜白离开的方向追去。
一路跟到临风居。
清风眼皮一跳。
随后,他把攥在手心的棉花,又塞进耳朵。
卯时一刻,屋内动静渐歇。
祁夜白坐在床边,手指掐着虞婳的脖颈,不断收紧,看着虞婳皱眉,脸上出现青紫,空气中也隐约传来波动,他手一松,扯过锦被,盖住虞婳布满暧昧的娇躯,同时,掌心运转,一掌打了出去。
许是见他松手,暗中的无面也退了下去。
“虞婳,你最好是毫无心机,你爹,最好也是真的宠你。”
屋门打开,祁夜白走出来,吩咐道。
“把书房桌上那雪玉膏拿来。”
刚空气的异样,清风有所察觉,早就拿下了堵耳的棉花。
“属下这就去。”
接过药,祁夜白又把门关上。
掀开锦被,指腹抹了一把如玉细腻的药膏,放在虞婳身上那些暧昧痕迹上,轻轻捻开。
药膏微凉,指腹有崎岖,擦过火焰,虞婳难耐的扭了扭身子,嘤咛开口。
“不要...”
刚平静的火气,再次上涌。
上完药,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祁夜白有些狼狈的走出房间。
“王爷?”
“备水沐浴,上朝。”
自受封摄政王后,祁夜白有史以来,第一次上早朝迟到,百官虽奇怪,却也不敢议论。
临近巳时,虞婳缓缓睁眼。
感觉到身上的异样,却瞥不到一丝暧昧痕迹,她勾了勾唇。
祁夜白...你在怕吗?
“绿萝。”
“王妃。”
“快给本王妃揉揉腰,又酸又痛。”
绿萝笑道:“王妃,你这是睡久了。”
“不可能!前些天,都没有!定是门外那俩丫头偷奸耍滑,记恨本王妃责罚她们,给本王妃用了下人们用的被褥。”
门口听见这话的春兰夏荷立马跪下。
“王妃冤枉,奴婢没有。”
这时,绿萝突然惊呼。
“王妃,你这小衣怎么破了个这么大一个口子?”
绿萝比划出一个椭圆。
还能是啥?
狗男人不当人呗。
“还不承认!这被褥都把本王妃新做的衣服剐蹭坏了!可恶!本王妃,还没来得及穿给祁夜哥哥看!”
“王妃冤枉,奴婢没有。”
“去外面跪着,没有本王妃的命令,不许起身!”
“绿萝,伺候本王妃穿衣,本王妃要找祁夜哥哥。”
“王妃,王爷正和百官商议朝事,并不在府中。”
“行吧,等祁夜哥哥回府,你一定要告诉他,本王妃在院子等他,有新衣服给他看。”
什么都清楚的清风,脸色微僵。
“是,属下遵命。”
一连三日,祁夜白都避着虞婳不见,但却夜夜窃玉香闺。
这一切,虞婳都装作不知道。
毕竟,这是她想到的结果,而且,为了不让祁夜白起疑心,虞婳真的就没有做任何准备。
她唯一的依仗,不过是赌无面能护住她,赌祁夜白不敢杀她。
虞婳就只是每日抱怨,然后加厚床榻,,卧床休憩。
她看向画城的方向,眸光微亮。
算算日子,信鸽应该到画城了吧?
“伯父,今日婳婳可有来信?”
“凌策将军,本家主说过多少遍了,不会把婳婳嫁给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伯父,我和婳婳青梅竹马,情谊甚笃,求伯父成全,我会努力建功立业,让婳婳——”
“情谊甚笃?”郁陌冷笑,“怕是你一厢情愿,婳婳向来心地善良,对你,与路边的阿猫阿狗无异。”
“伯父!”
“你不信?”郁陌把信纸给凌策看,“自己看。”
白纸黑字,是那么刺目。
爹爹,我看上摄政王了,你速速把嫁妆送来。
“不可能!不可能!婳婳说过,要当我的妻子。”
凌策大叫着跳上马,朝着国都方向疾驰而去。
一袭白衣儒雅非凡的虞陌,望着凌策双目赤红神情癫狂的模样,眼底神色不明。
凌策一走,虞陌喊来管家。
“去安排个人,把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到摄政王手上。”
“通知下去,有人行刺本家主,闭城三日。”
“是,家主。”
虞家坐拥万千财富,这一动静,很快引来各方关注,借由送礼关怀,实则查探真相。
一时间,风云涌动。
宿城大将军凌震天,也得知了这则消息,探察无果,他当即书写一封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去国都。
做完这一切,他似想起什么,找来凌策身边的将领询问。
“凌策,回来没?”
“回将军,小将军早上出了城门朝画城奔去后,还未归来。”
凌震天心底一突。
“往日,这个点回来没?”
将领后觉道:“是啊,小将军平日这个点都回来了。”
“你速速拿着本将军的令牌,去求见虞家主,问清楚凌策的下落。”
“是,将军。”
听出凌震天话中的恐慌,将领不敢拖延,骑上快马就出了宿城。
“家主,天盛摄政王的人和天盛凌将军的人同时求见。”
“请凌将军的人,进城坐一刻钟。”
“摄政王之人,不见。”
小半个时辰后,两人皆被管家打发掉。
烛火明暗,映照着挂满密室的仙女画像。
郁陌手指夹着打开过的信封,放在昏黄的火焰上,点燃,一点一点烧成灰烬。
他手指温柔的抚上画像女子的面庞,心底暗暗发誓。
再等等我,很快。
宿城。
“你是说,凌策被刺客伤到,现昏迷不醒,不易移动,虞家主留他在画城养伤。”
“将军,那管家是这么说的。”
不知为何,凌震天心底的不安更甚。
理智告诉他,应该把这件事上报上去,可他又担忧被摄政王询问起凌策出现在画城的缘由,继而被猜忌,担上一个谋逆的罪名。
书房,奏折摊开了一夜,凌震天终是没有落笔。
他更没料到,一念私心,满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