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头
“喂，有没有兴趣做个赌注？”，林默站在门外，周围阴森地冒着绿光。
殿里，一位穿着长袍的老者眉头紧皱着:“哦？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赌？”
“我的命，够不够？”，林默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呵呵，有趣…”
老者眼神微眯，转身离开。
可下一秒，一阵声音伴随着威压降临于林默身前。
“好，朕依你！但记住，你只有一年…”
……
砰的一声，梦境像被打碎的镜子般骤然破裂。
而此时，林默睁开了眼…
“我还活着？那梦里的人怎么看着有点像我？”
在梦里，林默正以第三人称的视角飘浮在空中。
林默晃了晃脑袋，逐渐清醒了起来。但眼前的场面，简直让林默傻了眼…
只见陈时安那小胖子，左手拿着针，右手摁着老头的屁股，表情邪魅着：“喂，老头，你怎么还没好呢？”
老头双手抓挠着地板：“救…救我…”
陈时安拿着注射器倒吸了一针管药，接着奋力扎进老人的屁股：“小爷不正救你嘛，乖，别动…”
啊的一声尖叫响彻房间。
自从林默见到那位老人后，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老人的其他语言。
林默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发现，除了床在左边，桌在右边之外，所有的一切都与之前的房间相同。
烛光仍然在天花板上摇曳…可当林默看见地上滚落的空酒精瓶时，林默沉默了…
陈时安揪着老头：“我靠，你这死老头怎么还没好，难道是药量不够？”
陈时安目光流转，接着从背包里再次掏出一瓶酒精…
林默急忙打住陈时安：“喂，你tm停下！”
陈时安回过头，神情激动了起来：“我靠！默哥，你终于醒了…呜，叫你那么久都没醒，你快来救救这老头吧～”
林默：“我救你…，你tm也不看看你拿的什么药…”
陈时安愣了一下，捡起了地上滚落的酒精瓶子，眼神愕然道：“呃…我的错…”
“你妈…，6”
林默憋回了喉咙里的脏话，转身翻下床…
“背包给我！”
林默斜着眼看向陈时安。
陈时安嬉笑着：“好的哥…这老头活那么久了，一时半会应该也死不了，哈哈哈～”。
林默：“………”
只见林默掏出镇定剂，熟练地撇断药瓶的玻璃头，针管倒吸了一管子液体后，推挤出尖端的空气泡…
而陈时安就在一旁呆呆地望着：“我靠，哥，你以前是医生啊？”
林默一只手稳住老头，另一只手正准备注射。
可听见陈时安的这句话后，他愣了一下，脑海里闪过馨馨的画面。
“爸爸，我长大想当一名医生，我也要治病救人～”
馨馨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里护士给病人扎针的画面，小眼睛盯得入神。
林默轻轻抚摸着馨馨的头，眼含微笑：“嗯嗯，这个梦想很好嘛，爸爸去网上学两招来教你怎么样？”
“好呀好呀，爸爸可真厉害，嘿嘿”。
馨馨的眼神仍然是那么清澈，眼底绽放着星河…
……
“喂，哥，问你话呢？”
陈时安右手在林默眼前晃了晃。
“啊？哦，我不是医生，我是数学家，只是以前…学过一点”
林默回过神来，眼神愕然着，余温还在眼眶旁打转…
“哦～好吧”，陈时安长长地回应了一声。
随着针管里的药品逐渐减少，老人颤抖的手也渐渐平静下来。
当药品挤完时，老人已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陈时安疑惑着，拿手指戳了戳他，没有任何动静，随即转头看向林默道:“默哥，你说我们是不是把这老头搞死了……”
林默眉头紧皱:“请你把们字去掉……”
陈时安:“…………”
突然，只见这老头像炸尸一样立挺起来，林默和陈时安顿时被吓了一狗跳。
陈时安惊恐着，身体不自觉地靠向林默:“哥，你说他……会不会是粽子。”
林默摇了摇头:“不知道。”随双脚跨起，拳头紧握，随时准备应对危机
可下一秒，老人慢慢把头转向陈时安，眼神深邃着……
此时，陈时安却被这眼神盯得直发毛:“你……你想干嘛？”
老人没有回复，只是慢慢地朝着陈时安走过来。
“喂，你…你你，别过来啊，你是不是酒精没吃饱？”
陈时安惊恐着慢慢向后退去。
可老头在听完这句话后，停下了脚步，声音沙哑着:“明明腿都软了，嘴巴倒是挺硬……”
陈时安:“…………”
只见老头不怀好意地看向林默:“小友，想知道怎么出去吗？”
林默楞楞地点了点头。
随后，老头接着说道:“给那死胖子喂一瓶酒精我就告诉你……嘿嘿嘿”
陈时安:“…………”
林默思索了一下，随即爽快地答应道:“好说，好说！”
陈时安:“…………6”
他畏畏缩缩地蹲在墙角，看着林默从背包里慢慢地掏出酒精，再慢慢地向他靠近。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他看着满脸邪魅的林默，吞咽着口水道:“哥，那个……咱来真的啊？！”
林默厉声打断:“不然呢！人家可是老人啊，你tm不懂尊老？还给人家弄得，哎哟喂，你瞅瞅人家脸都黑了，啧啧啧”
陈时安:“…………”。
可就在林默打开瓶盖，准备朝陈时安灌入时，他伏下身子，悄悄地在他耳边低吟道:“别怕，我掺水了，最起码应该有1:20左右……”
话音刚落，林默懵逼地看着陈时安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酒精。
清了清嗓子，言辞振奋起来:
“咳咳，就在刚刚，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戏耍年过花甲的老人，这个罪名，让我死都不足为过。
可这位老者不记小的前嫌，只是让我喝点酒精，我应当不该逃避，我要赎过我的罪恶！”
话音一落，陈时安夺过林默手头的酒精，在空中摇起了一个漩涡，咕咚一下全喷射在嘴里…
老头在一旁看见此情景，手掌满意地抹了抹白皙的胡子。
此刻，就连皱纹也掩盖不了他咧开的嘴脸……
“喂，老头”
林默双手交叉于胸前:“你可以跟我们说说怎么出去了吧？”
老头笑了笑:“那当然，不过你们要是有啥疑问，我可以稍微跟你们讲讲先，只可以问两个。”
林默开口了:“我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老头:“某些不可控的因素……需要挑选你们……”
林默挠了挠头:“我们是什么意思，除了我们，这里面还有别人？”
老头邪魅一笑:“这里面当然没有别人，其他的人你们以后才会见到。
但前提是你们能活下来。还有，这里面根本没有人……呵呵呵”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林默仔细思考着这句话，一股凉意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