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断臂祭神破空劫
“行，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方仁坦荡道，“是琼仙告诉我的。”
既然琼仙这么好耍，方仁就把责任推到了琼仙身上。实际上，方仁是因为俗神图鉴有了反应，这事儿自然不会和别人说。
“琼仙？！”郑和有些震惊，“你这次去拿秘法，竟然还请了一位琼仙出洞？”
这可是大事。
一位琼仙足以成立一个门派。
当初的贾老爷祖上就是这样，一位琼仙传到他那辈，送走了三代人。
方仁点了点头。
不过他想起脑袋瓜里当初那鸭子乱叫的声音，那可不是一位，而是一群琼仙。
“那就恭喜十五公子了……”正在修养的尤劲松说道。
“运气好而已。”方仁不在意地说道。
一旁的长青红和赵光则没那么好的运气。
他们进了洞，虽然有琼仙来传法，但并没有请到琼仙出洞。
虽说是运气，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恭喜十五公子！”
“同贺十五公子！”两人恭敬地说道。
“客气了。”方仁回敬道。
郑和也为刚才的行为道歉：“是我误会了。”
“没事，出门在外，靠的是自己，你只是做了大家都会做的事情。”
郑和质疑的目的很简单。
既然那鬼祟已经弥补了先前的缺陷，那么方仁的身份也有可能是假的。鬼祟之间很有可能互相指正，而让一名鬼祟伪装成人类的身份。
虽然这只是郑和的猜想，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郑和将他当初质疑的原因说了出来。
方仁心中感叹，这郑和出门在外是不是有八百个心眼子？怎么有种在玩狼人杀，狼人之间互相给金水的感觉？
“没事，队长你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方仁道。
“十五公子能够理解就好。”郑和见对方能理解，也是松了口气。能够和天骄结交，何必和天骄结仇？他的语气都恭敬了不少，后缀更是加上了“公子”。
可现在来讲，如果戚涛是假的，那么真的戚涛去了哪里？
如今天色已经朦胧，接近傍晚。
因为知道了因果类鬼祟的恐怖之处，众人对戚涛能否回来也没有抱多大希望。
方仁也因为刚刚提醒郑和，击杀了一头鬼祟，获得了两点俗气。
俗神图鉴也算是有了对这种鬼祟的详细介绍。
【你遭遇（白）因果祟——空鬼】
【心思缜密的你协助郑和破敌，赏俗气：两点】
【因果祟类——空鬼
有因必有果，而因产生的祟果；空鬼喜欢伪装成对方脑海中最渴望和熟悉的人，让人难以察觉，极其危险。由空母产生，个体上有着极其强大的学习性，死亡不是终止，而是更加完美空鬼的诞生。
恶理智；杀死空鬼后，应切断一切与对方伪装的事物因果上的联系，
喜混乱。】
【（白）空鬼：体魄+1、身法+1、悟性+1】
方仁顿时心惊。这俗神图鉴中记录的可不是寻常鬼祟……
他们这是被空母盯上了吗？
不，空母诞下了空鬼，对方只是顺着因果找上门来。
当然，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
方仁现在能做的，就是不再去想戚涛的事。
夜幕降临。
夜色下的俗世显得格外阴森恐怖，气温也骤降了许多。
好在有琼仙气庇护，周围的鬼祟没有靠近。
戚涛确实没有回来，或许已经死了。
众人心里这样想，但为了避免立flag，谁都没有说出口。
幸好那头鬼祟带来的山鸡货真价实，没有问题。
一只鸡分成五份，虽然吃不饱，但至少不会饿肚子。
方仁两天没吃饭，终于吃上了一顿荤腥。
一夜过去，黎明到来。
这是众人在野外的第三天。
天刚蒙蒙亮，大家就准备离开。
至于戚涛，一夜未归，恐怕凶多吉少
——一个人很难在夜晚生存。
可惜了，他主动为队伍寻找食物，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方仁在心中暗暗惋惜。
众人开始收拾行李，郑和递给方仁一滩黑灰。
方仁正疑惑，郑和解释道。
“这些东西可比银子好用。
你嘴里含着的死人灰，以及咱们现在用来画地界的黑灰，都是靠这些祟灰，并且无论是武器上，还是什么衣物上，都要用得到。”
想起来，正是击毙那头伪装鬼时候所化为的一滩黑灰。
原来叫——祟灰。
“这种祟灰纯度很高，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你随便抓手泥巴撮合撮合，就填入嘴里，虽然没有臭鱼去祟的腌臜味，但效果是一样的。”
“谢谢队长。”
方仁接过黑灰，心想这算是学会了死人灰的制作方法。
他本以为工序复杂，没想到如此简单，唯一的难点在于获取源头
——鬼祟。
对普通人来说，这确实是稀罕物。
准备充分后，众人启程返回。
尤劲松虽然受伤，但武夫体魄强健，不影响赶路。
昨日的禁忌无需避讳，一行人小心翼翼前进，直到中午，又到了拜凶吉的时辰。
由于尤劲松受伤，戚涛失踪，这次拜凶吉由方仁协助郑和完成。
郑和负责布置黑灰，方仁负责布置场合。
但贡品成了难题——带来的食物全被鬼祟糟蹋了，没有东西可以献给俗神。
尤劲松看了看让他怜爱的小辈，突然单手握住背后的阔刀。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砍下自己的一条手臂。
“三爷！”
“尤……”长青红和赵光惊呼，赵光更是头脑空白，忘了言语避讳。
幸好方仁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
“谢谢……十五公子。”尤劲松颤巍巍道。
对方断臂的伤口很大，当初郑和受伤时在村内，条件充足，但在这荒郊野岭，哪有村里的条件？
“你鲁莽了。”郑和道。
“没事。能活就活，活不了就把这条命送给俗神。
只要这两个娃娃能回清潭阁，我这条命就值了。”
前浪推后浪，后浪死在沙滩上。
尤劲松为后辈舍我其谁的精神，让方仁为之一怔。
方仁敬他是条汉子，便不再多言：
“我来帮他止血，队长麻烦你去布置。”
“你会？”郑和质问的同时，一把攥住方仁的胳膊。
话里话外，眼神更是进行暗示，他知道方仁的身份，也明白这句话的份量。
“太阳已经挂在正午，麻烦队长你去布置吧。”方仁道。
这次回应，方仁清楚其中蕴含的危险。
此前他不救对方，是因为事不关己。
如今却不同。
关于缺少贡品的事，大家心知肚明。
尤劲松主动献臂，解决了队伍的燃眉之急，让他们躲过了触怒俗神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