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格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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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抵达东京

保罗瞥了一眼旁边喝咖啡的女孩,看着怎么着也就和自己岁数差不多“嗯,你是哪来的?我看你会说中文,但是好像欧洲人”奥普特拉没有看他,淡淡地回了一句“能收起你这拙劣的搭讪吗?”这句话把保罗说的有些尴尬了,他确实是找话题和奥普特拉说话。“我是法国人”但奥普特拉回答了他的问题。

“看起来你跟我岁数差不多,你是什么时候觉醒的啊?”保罗见奥普特拉并不反感他的问话,便继续聊下去,奥普特拉放下手中的咖啡,冷冷的眸子盯着保罗“我现在已经一百多岁了,我在1900年就已经出生了”这句话着实把保罗吓了一跳。一个年轻貌美娇小甚至有点萝莉范的美少女跟你说她现在已经一百多岁了,你迷糊不?

保罗想到了一切回答,甚至是准备好了被她拒绝回答的情况,所有的结果他都做好了应对的话,但就是这个回答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啊?1900年就出生了?”奥普特拉不以为然“在觉醒后你的容貌生理年龄就会永远定格在原地,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活了一百多年的女生,额,不是,是老奶奶,保罗有些不知怎么接下话题了。

“如果你在觉醒的时候还在16岁,那你以后就都是16岁了,永远都不会老去,除非是你死了。这是所有神的特质也是诅咒”奥普特拉接着喝没有喝完的咖啡。保罗看着她,怎么看都是一个漂亮,肌肤似水的女生,结果已经活了这么久了。

“你们两个这么早就起来了?”赫尔墨斯从房间里出来,保罗赶紧戴上同声传译,“保罗你要好好学习英语,以后你接触的大部分人说的都会是英语,不过现在这科技这么发达,同声传译也确实方便,不过你还是要学,以备不时之需。唉,你们还喝咖啡?有没有给我买一罐……”他一开口就喋喋不休起来,直到奥普特拉像一只野猫恶狠狠地瞪了赫尔墨斯一眼,他才有些意犹未尽地闭上嘴。

保罗这时候凑上去“赫尔墨斯,你什么时候觉醒的?”他很好奇赫尔墨斯的年龄。“我啊?我在1850年觉醒的,你看那奥普特拉,还是我发现她是神的呢”经过赫尔墨斯一顿回忆后,保罗也大抵是知道了:赫尔墨斯于1803年出生在普鲁士,在1850年的一晚在梦中遇见宙斯,随即在宙斯的引导下觉醒后一直在欧洲寻找其他的堕落神祇。他在1916年时用自己的神力,担任德军的军官,凡尔登战役中在凡尔登的城市废墟中找到了奥普特拉。奥普特拉在觉醒后,被召集到纽约总部,往后便一直和赫尔墨斯在世界各地寻找血格3神祇,也担负侦查、消灭血格2的任务。

保罗看着一位百岁大妈和一位两百岁大叔的奇怪组合倒是有些想笑。

这时,安德森和杨戬从大厅走来“各位收拾一下,早些出发”保罗和奥普特拉回房换衣服。在一切都整理好后,他们坐上了赫尔墨斯的林肯,车前后各三辆“悍马”只不过车顶的武器被拆卸,里面全都坐着庄园的私人武装。车队就这样浩浩荡荡地驶离庄园。

大概坐了两小时的车,终于到了浙城的国际机场,只不过今天偌大的国际机场一个人都看不到,机场的周围到处都是警戒人员在巡视,有庄园私人武装,也有别的武装人员和机场警察,“浙城国际机场在整个上午只为我们服务,你们再稍等一会,飞机已经在准备了”杨戬和赫尔墨斯说。保罗做梦都没有想过,他们所说的能办到的事,就连包下整个国际机场都能做到!这说明他们的财力物力人力和权力都是深不可测的。

没过多久保罗他们就上了一架波音787,上了飞机后,他透过舷窗看向外面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现在要走了忽然是有些不舍。起初没怎么,到了飞机上,这种难过的感受突然就涌上心头。他又想到奶奶,奶奶现在不知道在地底下过得怎么样?自己这辈子也就奶奶一个人疼自己,关心自己,自己也是被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想着想着,眼泪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悄悄地滴落,他发觉后赶紧擦了擦,不想被别人看见。

一名空姐来问他需要什么,看见保罗眼眶发红,眼里泪水直打转,有些不知所措“先生,您怎么了吗?”保罗摆手,低头扶住额头挡住眼睛“没怎么,第一次坐飞机有些激动,激动哭了。那,那什么给我来杯咖啡”空姐也是识趣,没多过问给保罗上了杯咖啡和一叠纸巾后就招待别人去了。

随着飞机的起飞,窗外的风景也在逐渐远离自己,转而代之的是湛蓝的天空和巨大的云。渐渐的,保罗在看着外面的风景时就算喝了咖啡也还是睡着了。

又是在做梦,这次是什么梦?

保罗进入了梦境,他手中正握着一把手枪,那分明就是奥普特拉给自己的那把格洛克17:他正举着枪对准一个男人。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原来身处雪地之中。

这是哪?那个人又是谁?他努力想要看清那人的脸,但不知是梦境故意让男人的脸变得模糊还是风雪太大刮的他看不清,他没有办法看清男人模糊的脸。手中的枪被击发,男人应声倒地,梦也随之结束。

“好奇怪的梦”保罗喃喃道,刚刚的梦着实有些诡异和荒诞。

他的肩膀被拍了拍,是赫尔墨斯来叫他“下飞机了,你睡得可真死”保罗偏头看向窗外,舷窗外浮现着东京湾的轮廓。夕阳余晖将海面染成金色,远处隐隐勾勒出都市的天际线,全日空、日航以及各国航的涂装在此汇聚。

走出入境处的地方,电子显示屏上正放着富士山和樱花的宣传片,标示牌上“国际到达”的箭头指示着前方。入境柜台前赫尔墨斯给穿藏蓝色制服的边检官递过去一张很明显不是护照的小本子,边检官打开看了一眼,在类似签证页的地方用钢戳盖章。

紧接着周围的显示屏忽然黑屏,几个工作人员赶过来,将他们手中的行李箱拿过,没有做任何安全检查就走过了通关通道。机械式信息板不知疲倦地翻动,只有人山人海才能形容。

直到玻璃自动门向两侧打开,潮湿、咸涩的海风扑面而来,和方才大厅里浓厚的咖啡香味对立时,看不见便利店里的巧克力、濑祭清酒和穿着西装吃着饭团的社畜,而是出租车排成的长队,巴士站台上低头看地图的人群。抬头望去,在落日余晖的金光中看见了远方的富士山,它就这么傲然耸立在那,全然不惧即将来临的黑夜。

江户风气的屋顶在黑夜中泛着暖光,而一架起飞的航班正掠过东京塔的红色灯影,消失在摩天楼群中。

直到这时,保罗才回想过来,自己来到了——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