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请收我为徒
天只是蒙蒙亮，康介便已翻身起床。
非是起的早，而是他昨晚压根就没睡——任谁骤然获得海量记忆与超凡力量，都会像揣着滚烫烙铁般辗转反侧。
若不是顾忌暗部巡逻，他真想立刻在木叶的屋脊间上演月下狂奔。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少年已利落地套上训练服跃出门外。
空荡的街道上，他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敲出清脆的回响。
康介骄傲脸：“凌晨五点的木叶，我独自升级！”
他稍微活动下筋骨，开始慢悠悠地跑了起来。
有了昨晚在被窝里面鼓捣许久的练习，此时的康介并没有出现像一开始的那般力量失衡，手脚不协调。
很快他就感受到自己的体能有了多大的变化，跑了几条街依旧脸不红气不喘，和贤者时刻的他一般心平气和，犹如在逛街。
来自海贼康介那边的加成堪称巨大，难怪有底气说他是躺赢狗。
“躺赢狗怎么了？躺赢的感觉，真是爽！”
康介心情大好，迈开的脚步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快，如一匹发情的野马般一路狂奔，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便已经来到了村子后山，火影岩的上方。
沐浴在晨曦中的木叶被康介尽收眼底，他双手叉腰，心中却是流转着奇怪的想法：‘站在这里那啥会不会达成‘迎风尿千丈’的成就？’
不好，感觉要来了。
不能多想，不能多想......
康介深吸了一口气，把若有若无的尿意压了下去。
正准备将剩下几项“埼玉锻炼法”完成时，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个温和低沉的声音。
“这里的风景很漂亮吧。”
这个声音是......
康介脑海里瞬间转过千百个念头，转过身时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四分惊讶、三分激动、两分紧张、一分暗喜，以及九十分的崇敬。
“火，火影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
猿飞日斩眯起眼睛，背着双手微笑道：“别紧张，我是来看风景的，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没有！”
康介连连摆手：“我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您也起那么早？啊，失礼了，我竟然忘记了问候您——早上好，火影大人！”
“你也早上好。”
猿飞日斩缓步走到康介的身边，像他刚才那般俯瞰着下面的木叶村，眼神逐渐迷离。
“这就是木叶，我们的家......”
“嗯。”
康介轻轻点着头，斜眼偷偷打量着猿飞日斩。
这位年过半百的三代目火影，即便不再拥有第二次忍界大战时所向披靡的威势，但此时依旧是公认的忍界最强者，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只有三代土影和三代雷影，连雨之国的那位半神都矮了一头。
上一世有不少针对猿飞日斩的阴谋论，指责他非蠢即坏。
虽说三忍出走、白牙自杀、四代战死、宇智波灭族、鸣人被霸凌的锅一大部分是锅影所背，但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些在康介看来都不是事，谁让他是猿飞一族的人，论辈分康介还能叫三代一声伯父。
只要三代老登这棵大树屹立不倒，康介的安全就有保障，他甚至动过“清君侧”、“坚决拥护三代目火影的领导”等心思。
当然，前提是他没有共享空间。
现在情况有变，随着越来越多的康介出现，他迟早能忍界无敌，如此一来三代老登的作用就没那么大了。
康介决定大发慈悲，让猿飞日斩发挥余热，来担任他未来晋升的跳板，不辱没三代“忍雄”之名。
如此明显的注视自然被猿飞日斩发现了，他转过头来，奇怪道：“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三代的声音让康介回过神来，他反应极快地回答道：“嘿嘿，因为平时很难见到火影大人，尤其是站得那么近，所以就多看了两眼。”
“呵，是不是很失望？火影其实只是个糟老头子。”
“哪有！”
康介拽紧拳头，无比激动道：“明明就很帅很酷，您是我们木叶的守护神，所有村民的崇拜对象！”
“守护神吗？”
猿飞日斩叹息着摇了摇头：“大家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忍者。”
“一点都不普通！”
迎着三代惊讶的目光，康介咬牙道：“至少在我这里，火影大人就是很好很好的人。”
“您日理万机，公务繁忙，也许早已经忘记了。十年前在我父母的葬礼上，当所有人都称赞我父母是伟大的英雄时，唯有您拉着我的小手，对我说想哭就哭吧。你抱着崩溃大哭的我，告诉我以后并非独自一人，您和所有木叶村民都是我的家人。当时的您就像是一束阳光，照亮了我的世界！”
康介心中努力回忆起前世吃方便面时没调料、上厕所时忘记带纸、从男科医院出来时遇到同事、打排位时连跪十把等等悲惨经历，眼眶里瞬间充盈了泪水。
即便如此，他依然努力翘起嘴角，对三代挤出一个笑容：“后来我才知道，您的父亲，同样死在那场战争中。”
看着笑中带泪的康介，猿飞日斩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了起来，眼神同样充满着悲痛：“唉，这就是战争啊......”
想起即将爆发的新一轮战争，他的口鼻就像被堵住一般，喘不过气来，不知又有多少人会死去。
可是，这都是为了木叶，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
就在此时，康介做出了一个让猿飞日斩无比惊讶的动作，竟直接弯下腰，朝着他重重一拜。
“火影大人，请您收我为徒吧！”
“什么？”
这话题转换得有些突然了，猿飞日斩霎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康介没有起身，就这么弯着腰，大声说道：“我知道，战争很快就会爆发了，我也像父亲母亲一样为村子而战！但是现在的我太弱了，根本派不上用场。您是忍术教授，教出‘三忍’，只要我能接受您的教导，一定会变得比现在强很多，也就有力量守护木叶了！”
“所以，火影大人，请您收我为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