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兰小姐苏醒
食味记。
酒楼外警戒森严,好事的群众在警戒线外悄声议论。
“太可惜了,听说是两位二十余岁的女子,很是年轻呢!”
“我那二姨的同事的女儿的姑妈有些小道消息门路,她说那二人一个是明星,另一个应当是她的秘书……?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唉!也算是事业有成了,好好的姑娘就这么走了。”
“我家姑娘也二十来岁啦,看了这事真心疼,遭罪的哟!不行,我得赶快回去给我家姑娘炖汤喝。”
酒楼内。
金碧堂皇的大堂,在场人数却寥寥无几。
穿着黑色西装的经理正在接受谈话,话语中有几分紧张:“监控在这里,上面记录得清清楚楚。小李上完菜就走了,那二人先后莫名……唉!”
“刘队你看,这段监控里,服务员上菜前也没有可疑动作。”一位穿得很体贴的便衣说道。
被称作刘队的人闻言,走过去看了一阵,点了点头。
他身上的出勤服有些褶皱,早上他刚接到紧急通知,放下早餐立刻开车来到了这里,中午只在车上休息了几分钟,此时已是非常疲惫。
现场已经全部排查过,监控看了又看,二人的资料调了个遍。
其中一人算是个小艺人,名戚亦,年二十五,父母早已病逝,出道三年,粉丝不多,生活三点一线:家—公司—饭店。
另一人是她的经纪人,名段梓淇,年二十四,双亲健在,父母皆与人为善,没有仇家。至于生活轨迹,基本上与戚亦待在一起,没什么可查的。
二人没有过与谁结仇,在场的人员都已排查过,没有作案动机,更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说明是他人所为。
确实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了,这二人大概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自己没有察觉到,他宽慰自己。
“向上面汇报吧,可以结案了。”刘队道。
“是。”
戚府。
戚亦着急地在房间里团团转,方才她发现兰小姐一直没醒,有些怀疑对方嗝屁了。
她于是探了探兰小姐的鼻息,震惊地发现居然非常微弱。
她又探探自己的,发现比这兰小姐的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好消息:人没死。
坏消息:好像快要死了。
戚亦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要是强行把人弄醒来,难保不会把对方……弄死。
摇人来医治,就更加不行了。
她既不知道府里的下人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找人,容易惹人生疑。
而且,“兰小姐”可是刚刚才进入房间啊!房里更是只有她们两个人,这一下子人就这样了……
她就算有一百张嘴,怕是也难说清。
正当她在左右为难之时,床上的兰小姐醒了。
刚才还鼻息微弱的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这一动,吓得戚亦一慌,怕不是回光返照……总不能是起死回生了吧?!
“你是谁?”兰小姐突然说话了。
…?
兰小姐既然能被请来,而且能够自由出入这里,应该是认识那个正主的吧?
所以!!!
“段梓淇!!!”戚亦惊喜极了,几乎是喊出来的。
“不是,戚亦,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兰小姐,也就是段梓淇的脸上带着些疑惑。
段梓淇的目光称得上是在她身上扫视,随后噗嗤一笑。
“你还结上婚了?”
戚亦还没体会到重逢的喜悦,就被段梓淇给取笑了,忍不住气得有些牙痒。
但她也很无奈,因为现在根本没有衣服可以换掉身上这一套奇异的婚服。
她只好先与段梓淇慢慢道来……
“照你这么说,我们穿越到了食味记老先生说的一本书里,这是一个古代世界。我的身份是某个府的小姐,你的身份是一个新娘,但不知道嫁给了谁?”
段梓淇仔细地捋了一遍戚亦的话,慢慢地说着,说到最后语调有些讶异。
戚亦刚说完自己遇到和联想的一切,此时一脸生无可恋,听完段梓淇的话,随口附和道:“是啊。”
“那我们的处境也太惨了吧,莫名其妙来到异世界,身怀零点技能,无外挂,你这开局更是离谱的没边。”段梓淇满面愁容。
“好歹不是丫鬟仆人,要是我那夫君长相端正,三观良好,从了当个正经夫人也不是不行。你这还是小姐身份,潜力大的很。”戚亦笑着道。
段梓淇听了这话,忽然变得沉默起来。
她的神情忧伤不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是硬撑着没有让其滴落在地。
戚亦知道她在想什么,表情慢慢地淡漠起来,几分伤感埋藏在心底,但她也没有说话。
房间里变得静悄悄的,大概这是她们二人的默契。
“你说,我们是不是……”段梓淇出声问道。
“不会的。”戚亦立刻回答。
戚亦知道她会说出什么,那句话大概是:你说,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但是戚亦不能让段梓淇说出来,更不敢让她说。
她,也很害怕。
说出“不会的”三个字,戚亦的心里其实很没底,真的不会吗?她们压根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只是回到原来世界,戚亦的热切程度相较于段梓淇低了很多。
她在那边已经没有家了,也许在这里会有。她的朋友,现在也正在这里。
“睡吧,说不定睡一觉,我们就会回去了,哈哈哈哈。”戚亦故作不在意的模样,把外衣脱了,在床榻上躺了下来。
二人把蜡烛吹了,躺在一起聊天,一如她们以前一样。
“你说,你那男人该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你这身体的前任主人喜欢什么样的。”
“我也不知道,还没见过呢。还好他今日没有来,不然你也不会在这儿陪着我了。”
“那也对。你说我们是怎么死的?”
“你说的是我们俩,还是我们俩现在身体的主人?”
“废话,当然是我们俩!不过后面那个问题……我也挺想知道的。”
……
说到最后,二人终于倦了,彼此靠着,就着月光安静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