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古圣使徒
“不要太过相信这段历史。”就在里奇脑海中快速思索时，一旁黑骑士莱文斯率先看完了这组壁画，轻声提醒了一句。
“这应该是幽魂烈焰的成员聆听到了邪神话语，并依据祂的讲述所想象的历史，其中肯定存在着美化，甚至可能存在杜撰痕迹。”
莱文斯平静的话语传来，让里奇那原本躁动的内心逐渐平静。
“那还真是可惜了……”里奇小声喃喃，他原本还以为自己摸到了那段历史的真相。
“历史的大体走向应该是没错的，有所区别的可能只是那位邪神在历史中所扮演的角色……”黑骑士似乎看出了里奇心中的遗憾，淡淡补充了一句。
“至少按照我所聆听到的部分信息，‘丽兹’在众多古圣中实力虽然还算不错，但却并不足以成为古圣中的领袖，自然也不可能是被麾下背叛，因此被放逐到了虚空。”
“您……也能聆听到古圣的声音？”里奇却敏锐察觉到了黑骑士口中的另一个关键信息，有些惊愕地发出了询问。
“嗯，不过我和他们的情况有些不同，我算是一位天生的‘使徒’。当然，眷顾于我的古圣并非这是幽魂烈焰成员所信奉的丽兹，而是一位被尊称为‘黑夜’的伟大存在，祂的名字叫做……切尔贝拉。”
黑夜？切尔贝拉？
里奇默默几下这尊准确地古圣名字，同时则是想起第一次在梦墟上聚会时，那位冒险家将自己称之为“真实的使徒”，而在学习呼吸法时，那具古老的尸体也曾因为自己调动了真实之眼的力量而发生异动，并在口中不断呼唤着一个模糊的名字……好像是乌德缇克。
按照莱文斯先生透露出的信息，是否于自己意外融合的真实之眼，本质上就是来源于一位叫做“乌德缇克”的古圣，而祂在古圣中的则是被尊称为“真实”？
更或者，无论是“真实”还是“黑夜”，它们其实代表的还有那些古圣所掌握的权能，像是自己通过真实之眼所掌握的“鉴别谎言”与“鉴定物品”的能力似乎都能跟真实扯上关系……而白炎将对手扭曲成某种虚无存在的手段，似乎也像是将某件物品或某个人的“真实”所点燃……
里奇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这般猜测，不过现在并不是验证这些猜测的好时机，因此他不得不选择按耐，见莱文斯先生似乎并没有不耐烦或是其他情绪，里奇也试探着再次询问。
“莱文斯先生，您可以详细讲述一下有关‘使徒’的知识吗？”
“正常血脉骑士的力量源自于血脉，而使徒的力量却是直接来自于某位伟大存在，因此使徒往往能使用出一些接近本质的，强大的力量或能力。不过在另一层面，他们往往也很容易受到那位伟大存在的影响，听到与祂有关的一些声音，意识在长期洗礼下容易变成祂的狂信者，就像是神殿中培育出来的那些教会骑士。”
莱文斯在讲述这句话的时候，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面具后的眼睛里少见流露出几分追忆的神色。
“一位我非常尊敬，知识渊博的前辈曾经跟我说过他的设想：使徒是天生被伟大存在选中的使者，是连接人类与古圣的桥梁……”
“只不过在现如今这个环境下，大多使徒的遭遇可不算好，大多会因为约束不了体内的庞大力量而早早夭折，或是变成了失去理智的行尸走肉……呵呵，和他们比较起来，我还算是幸运的。”
看来……莱文斯先生身上也有着故事啊，他那张狰狞可怖的脸，是否也是作为使徒所付出的“代价”？
里奇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不过理智还是按耐住了想要继续询问和探究的冲动。
毕竟，要是再问下去，可就太不礼貌了！
“走吧，从这个祭坛上的布置和之前那名幽魂烈焰成员的记忆来看，马丁应该是在这里修养过一段时间，并且通过小规模献祭和一些仪式得到了他们所信奉的那位神明帮助，但现在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因此和其他组织成员脱离，独自潜藏在了卡图朗德的某个角落。”
莱文斯微微侧头看向里奇，“你的血脉天赋很擅长最追踪，甚至在这一领域比起原先我们军统处的另一面同伴还要更加专业，你有把握在错综复杂的下水道网络中，寻找到有关马丁的活动痕迹吗？”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可以的，但如果加上了神明层次的干扰，我就有些摸不准了。”里奇小声阐述着，脑海中却是不由浮想出冒险家那双特殊的红色眼眸。
他应该也是幽魂烈焰的成员，或许知道事件的部分真相……对了，他上次似乎要联络奥加使团，并与那位来卡图朗德“破冰”的长公主取得隐秘联系？
这与马丁·朱诺接下来的行动是否存在关联？比如那位奥加公主也是这件事情的主使者之一，或者她才是这件事情的目标？
里奇脑海中的线索快速闪过，但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个模糊的信息与黑骑士进行阐述，踌躇片刻后，他还是用一种不确定地口吻缓慢开口。
“莱文斯先生，您说……这件事情是否与那位来卡图朗德出使交流的奥加公主有关？”
“和那位小公主？”黑骑士微微抬头，面具后的眼神像是在思索，语气逐渐变得严肃。
“不能排除这一可能……而且以黑蛇之书造成的破坏力，还有他们之前在卡图森林内进行的一些隐秘布置，或许是要进行某种超大规模的古代献祭……”
莱文斯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这件事情我会进行协调，但在此之前还是不能放弃，走吧，看看是否能就着现有信息对马丁进行进一步的追踪，要是能这般简单地找到他，就不需要引入教会力量作为搅屎棍了。”
“教会？他们也很擅长追踪吗？”里奇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不，但他们手中掌握着一件非常特殊的神奇物品，叫做安德斯的命运罗盘，结合我们手中搜集到的有关马丁·朱诺遗留下的痕迹，可以直接通过命运上的隐晦涟漪直接将他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