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朗费罗日记、书信中的相关记述

关于创作《海华沙之歌》的计划的提出、创作的进度、诗歌题目的变化及修改过程中的苦恼等问题，朗费罗在日记中都有所记述。朗费罗在1854年6月22日的日记中说：“我终于想出了一个计划——要写一首歌唱美国印第安人的诗；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正确的计划，唯一的计划。这首诗将要把他们的许多美丽的传说编织成一个整体。”[1]而这首要歌唱印第安人的诗就是《海华沙之歌》。从日记中可知，印第安人的美丽传说是该诗的素材来源。

《海华沙之歌》出版以后引起了热议，有人认为朗费罗抄袭了芬兰史诗《卡莱瓦拉》，朗费罗针对种种批评，做出了不同形式的回应。1855年10月29日，朗费罗给T.C.Callicot写信说：“在《海华沙之歌》中我为我们古老的印第安传说所做的正如佚名的芬兰诗人为他们的古老传说所做的一样，而且我运用了同样的格律。不过，当然，我没有采用他们的任何传说。”[2]朗费罗认为《海华沙之歌》的主要素材来源是古老的印第安传说，他否认了那种认为该诗的一些传说来自芬兰史诗的说法。1855年12月3日，朗费罗在给萨姆纳的信中指出，《卡莱瓦拉》中的一些故事确实与斯库克拉夫特收集的一些印第安传说相似[3]。批评者只看到了《海华沙之歌》与《卡莱瓦拉》的相似之处就妄下断语，这种做法实在不可取。不过，这也说明，在《海华沙之歌》出版以后，斯库克拉夫特收集的那些印第安故事并不广为人知。朗费罗《海华沙之歌》的素材主要来自斯库克拉夫特的《汇编》和《阿尔吉克研究》。其中，《阿尔吉克研究》收集的一些奥吉布瓦人的神话与传说被朗费罗移植到了《海华沙之歌》中。朗费罗的《海华沙之歌》是1855年10月10日出版的[4]。实际上，正是由于朗费罗的《海华沙之歌》出版后引起了巨大反响，斯库克拉夫特的《阿尔吉克研究》才于1856年扩容并重印，而书名则被改为《海华沙的传说》（The Myth of Hiawatha）。从其书名更改为《海华沙的传说》就可以肯定，斯库克拉夫特实际上是借了朗费罗的东风。斯库克拉夫特的《海华沙的传说》受益于影响巨大的《海华沙之歌》，当然，这部著作的出版也相应地帮助朗费罗澄清了一个事实，使读者相信朗费罗《海华沙之歌》中的奇异的故事来自古老的印第安传说而非芬兰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