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河床下的惊喜
塞里塔斯小镇。
约翰沃克正在收拾行李。
霍华德与家人告别：“这次我会呆上1个月时间才回来。”
“要这么久时间吗？”霍华德妻子，露茜奇怪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不会，马上要冬天了，我抓紧时间多干干，运气好，冬天就不需要去冰冷的河流里淘金。”
这么危险的事，他没办法告诉家人，不过早早就在家里留下了信件。
离别前，抱着霍恩与朱利安亲了亲，有些不舍，两个小孩倒是没有察觉异样。
路上要起码一百多公里，光是到魔鬼峡谷就需要一整天时间。
“我一个单身汉，真死在外面，也就算了，其实我觉得你有些不负责。”约翰沃克骑在马背上，吃着干粮。
“出发前怎么不和我说。”霍华德翻着白眼：“前段时间死的一个淘金者，死前他问过我，要不要去魔鬼峡谷试试，不过你也知道，我只信任你。
我套了他的口风，他曾经去过魔鬼峡谷，如果不贪心，远离瀑布边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险。”
夕阳余晖洒在树林小道。
湍急的水流泛着绿色，靠近后，能听见瀑布从百米高的断崖垂直砸落，发出的轰轰声。
“岩层全是青苔，这一下河，就没有退路了。”
夜色马上降临，两人迅速搭建帐篷，不仅如此，还需要弄些粗壮的木头进行保护，简单的帐篷可拦不住野兽与棕熊。
“河边的树木粗壮，能很好的固定绳索，明天我先下去试试。”
霍华德以身犯险的话，让约翰沃克安心许多，大自然的凶险只有见着了，才会明白。
隔日一早。
两人起床就已经感受到不适应，野外的露气太重，准备好了铺盖也承受不住寒冷。
“看来得住得远一些，最好用石头垒个烟囱，帐篷内没有火，受不了。”约翰沃克甩了甩胳膊。
“先生火，我先下水，如果我一个人可以，你就去周边找找有没有合适的选址。”霍华德已经急不可耐。
一切准备就绪，河床两侧的玄武岩被经年累月的水流磨得锋利如刀，为了防止绳子被割断，绑上了两根。
顺着河水到了河床中央，霍华德感觉有绳子的帮助，除了冷一些，没有其他危险。
“可以！”朝着岸上示意。
一天、两天、一周时间过去，都非常顺利，住址也选好了，夜晚也不再寒冷。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作业时间太短，得等烈阳高照的时候下水，不然水里根本看不清。”霍华德已经将金沙挑选完毕。
“今天在溪流里淘到1.7克金粒。”约翰沃克难掩兴奋，写字的手都在颤抖：“半天的收获，能抵上我们平时接近一周的收获，时间短点就短点。”
“我今天发现，靠近瀑布口边缘的位置，金光闪闪的，明天想去试试。”霍华德还有些不满足。
“不是说好了，贪心容易出事？前天断了一根绳子的事，忘记了？”约翰沃克面色凝重：“你还有孩子家人。”
“你说得对，我本想着去那边尝试尝试，如果真的金子含量不错，我们可以更短的时间回家，过一个肥美的冬天。”
霍华德认错道，他也明白贪心死的快，但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财富，总会在心中泛起涟漪。
半个月过去。
产量越来越少，今天居然空军，两人有些坐不住。
“不然明天去试试？”霍华德再次动起心思。
“其实这些收入，已经够我们勉强度过冬天，如果省着点，还能有结余。”约翰沃克嘴上这么说，但内心也动摇起来。
人往往就是获得更大的财富、地位，就会想要更多。
知足？有多少人能做到知足？
起码霍华德与约翰沃克两人，不在这列。
眼见约翰沃克没有拒绝，霍华德再次开口：“就一天！如果没有收获，不去第二次。”
犹豫片刻，约翰沃克点头：“那就好好休息，多吃点东西，补充好体力，补给没了，我们就回去。”
隔日。
霍华德准备下水，约翰沃克拉住他。
“我去吧，真有危险，我死了就死了，也算快活过了，你还有孩子，家人等你回去。”
“你...”霍华德极为感动：“如果你以后不去找寡妇或者妓女，我就将妹妹介绍给你。”
“你是想骗我的金子吧！”约翰沃克开起玩笑：“到时候你就名正言顺的带着金子，让我加入你的家庭是吧。”
“哈哈哈，我们还分你我？”霍华德朗笑道：“都给你也行，只要你愿意承当两个家庭。”
玩笑话让下水前的凝重减轻几分。
扑通。
约翰沃克跳下了水，霍华德紧张的看着，守在岸边，如果发生意外，随时下去救他。
一趟、两趟、三趟、约翰沃克一边挖，霍华德一边在岸边筛。
1个多小时过去，约翰沃克已经累的不行，不管是在水中对抗水流，还是重新回到岸上，都极大消耗体力，还需要挖掘泥土。
“怎么样？”躺在泥土上，约翰沃克喘着粗气问道。
“不太理想，你休息休息，换我下去，把绳子接长，我去中间试试。”霍华德很不满意。
“你疯了？”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
两人争执后，最后还是霍华德占了上风。
不，约翰沃克心里清楚，是贪婪和欲望占领了高地。
靠近河中央的水流，似随时都要将霍华德冲下瀑布，即便有绳子拉拽着。
一趟、两趟，约翰沃克两次都看见他差点摔倒，河床的石头，并不足以让他稳定身体，全靠粗绳。
“哈哈哈哈！”霍华德一边拉着绳子上岸，一边大笑道：“我就说！我就说！前两天有金光闪闪的东西晃到我了。”
上岸后，霍华德将沙子倒在淘金盆中。
不少芝麻大小的天然金粒，最大的有绿豆大小，都不需要提金，纯天然，只是纯度说不好。
“天呐！真被你发现了！”约翰沃克一脸震惊，转而望向霍华德，两人对视，都看出对方的欣喜。
下一秒两人仰头狂笑，惊飞了杉树林中的鸟儿。
“这回，我们真要成为有钱人了，买下一块地，弄个农场畜牧，我们就是农场主，哈哈哈。”霍华德感觉拼命是值得的，即便他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双手也因为长时间拉拽粗绳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