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艾丽丝也想当优秀员工

时间来到十月。

在工厂角落，一处低矮的厂房里面，摆放着这个世界生产的第二到第六台脚踏式缝纫机。

至于第一台，雨果当然是履行了诺言，摆放在工厂的陈列室，让后人参观、敬仰，说不定再过几十年，这台机器会换一个地方，比如某个博物馆，成为和瓦特改良的那台蒸汽机一样的镇馆之宝。

在打造这台机器的时候，雨果一想到后世之人在博物馆参观，见不到自己的名字，心中充满了遗憾，于是“自作主张”的在机器上刻下一串小字。

雨果.维文于1847年9月29日赠予列察克.梅里瑟.胜家。

他觉得这不是违背承诺，这台机器没花公司的钱，也没让胜家出钱，是他私人掏钱，理应刻上这段话，说不定以后会成为一段美谈。

此时，雨果带着艾丽丝和4名洗脑最为成功的工人，来到这处厂房。

“有个秘密的任务交给你们。”

他拉开搭在机器上面的黑布，对着五名员工神秘的说道。

一听到是秘密任务，艾丽丝兴奋的差点跳起来，想着如果能顺利，甚至超额完成任务，是不是也能获得下一次的优秀员工。

两姐妹先后获得此项殊荣，只有母亲和年幼弟弟在村子的布鲁克家，再也不会受到欺负，可以昂着头走路。

可她看到面前5台古怪的机器，怎么都无法和秘密任务联系在一起。

机器、秘密任务，青春活力的艾丽丝不太明白两者之间的关系。

同样疑惑的表情出现在另外四名员工脸上。

雨果含笑看着她们，耐心的解释道：“这是脚踏式缝纫机，一种能改变服装行业的机器，工厂短时内不会对外推广，而是秘密生产。”

“先生，我不会锻造机器。”5名员工中唯一的男性开口说道。

“先生，我们可以学。”艾丽丝挽起手臂，干劲十足的说道。

其余人也纷纷点头，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

雨果见大家会错意，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不是生产机器，具体怎么做，大家看我的操作。”

他站到缝纫机面前，努力回忆起母亲当年是怎么给家里的衣服、裤子缝缝补补。

良久，雨果睁开眼，坐到凳子上，拿起提前裁剪好的布料，脚放在踏板上，手推着布料，一点点前进。

缝纫机发出急促而有节奏的声响。

少顷，他抬起头，看着面前惨不忍睹，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的布料，忘记了该怎么解释这东西的作用。

“先生，没关系，我第一次上机器的时候，连布料都无法生产出来。”艾丽丝第一时间出言安慰。

她心目中的先生是无所不能的，这点小问题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克服。

雨果摸着下巴，对方安慰人的技术还有待提高，他是见过缝纫机，艾丽丝别说织布机，恐怕连机器都没见过几台。

“先生，我来试一试。”艾丽丝急切的想获得优秀员工，不由分说的来到另一台机器面前。

结果做出来的成品和雨果的半斤八两。

“对...对不起。”艾丽丝羞红着脸，埋着头，小声的说道。

雨果没有埋怨，青春活力的艾丽丝招进来本就不是为了赚钱，再亏一点都无所谓。

就在此时，一名40多岁，手指断了一根，名叫波莉的女工看出了一点门道。

她拿起惨不忍睹的半成品，皱着眉头观察了一会，盯着机器不确定说道：“先生，这是手摇式缝纫机的改进版吧。”

雨果一听这话，眉头瞬间舒展，在知道豪可能要来分享利益，他专门了解了一二，知道豪的发明很不成功，天天东奔西跑，也没卖出去几台。

波莉居然能认出来，他心里松了一口气，指着机器说道：“这是脚踏式缝纫机，把手摇改成脚踏，彻底解放双手，生产的效率更高，成品更加精...精美。”

他难得的老脸一红，精美两个字低的差点让人听不见。

“先生，我可能会。”波莉答道。

雨果好奇的看着对方，手摇式缝纫机并不便宜，不是纺织工人能消费的起，对方看起来也没有曾经富过的痕迹。

他已做好损失一大批布料来培训这五人。

“几年前，一个叫豪的先生想推广手摇式缝纫机，专门培训了几个人来演示，而我恰好被选中。”波莉解释道。

雨果看着波莉富有亲和力的样貌，确实适合推销工作。

“那你来展示一下。”雨果站起身，让出了凳子。

波莉坐在凳子上，沉思片刻后，双脚开始发力，手轻轻推动布料，不一会就做出成品。

雨果拿起布料，成品虽然依旧很难看，可比之前惨不忍睹的样子好很多，依稀能辨认出在做裤子，不过仅限他能辨认出来。

接下来的时间，五个人在这间小厂房不断摸索、学习，努力制作出波士顿动力的第一件成品衣服。

雨果只是偶尔过来看一看，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工作间，捣鼓着玻璃器皿。

阳光透过玻璃洒进实验室，照在地面的油渍上，那还是胜家实验后留下的痕迹。

而雨果则坐在工作台前面，看着布满刻度的玻璃器，拿起一捆产自南美洲的植物，浸入装有乙醇的蒸馏瓶。

他看着黄铜冷凝管在火焰的炙烤下腾起白雾，快速拿布料蒙住鼻子，防止吸入，随后手指轻叩水晶烧杯，看着深绿色的汁液在虹吸作用下缓缓流入分馏柱。

随着时间的推移，实验来到最后一步，他小心翼翼的用羊皮纸过滤掉杂质，放在通风的地方。

“这是什么？”康纳从外面走进来，风扑尘尘的样子。

“实验而已。”雨果盯着羊皮纸，头也不回的答道。

这东西太危险了，危险到他不愿意跟任何人透露一个字，哪怕是塞西莉亚都不行，这个秘密只能烂在他的肚子里。

康纳道：“只找到6人，大家上岸后分散在各处，几乎每个月都在换工作。”

经济危机虽对美国影响不大，可拥有广阔殖民地的英国深受其害，抽回不少资金回本土，导致美国市场跟着受罪，就业市场不景气，加上爱尔兰移民的信仰与美国本土有偏差，找工作的难度仅比自由黑人低那么一点。

康纳找了一两个月，都找不到几个人，还真不能力问题。

“我们已经有一个好的开头。”

雨果转过身，看到康纳身后站着的人，这群人身子笔挺，目光锐利，呼吸均匀，上身也有着相同的气质。

很明显，他们和康纳一样，都在军队服役过，而且时间还不短。

康纳道：“我来介绍一下。”

雨果站起身，依次和他们握手，并试图努力记住几人的名字，但这涉及到他的弱项，反复念叨了几遍，最后只记住了一个叫汤姆.加拉格尔的侦察兵。

“先生，赚银行家和富豪的钱，可比当苦力强多了。”汤姆友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