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龙脉惊变
夜色如墨，北京城外的山峦间，一道黑影无声地穿行在林间。渊虚之羽的传人李默行止间带着几分决绝，方才收到的密报让他眉头紧锁。
“李师兄，前方就是地龙穴了。“一名渊虚弟子低声道，声音几乎被夜风吞没。
李默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三天前，他们截获了清军密探的消息，得知多尔衮已命人暗中破坏大明龙脉，以稳固清军入主中原之势。渊虚之羽受命护卫龙脉，此行正是为了阻止这场阴谋。
地龙穴位于北京城西北三十里的一处山谷，相传为远古应龙栖息之地，明朝建国之初，国师刘伯温曾在此设下阵法，以保大明国运昌隆。
“小心，有埋伏。“李默突然停下脚步，气息陡然收敛。
树丛中，三道身影缓缓现身，为首者身着清军服饰，面容冷峻。
“渊虚之羽的李默，果然名不虚传，竟能寻到此处。“那清军打扮的人冷笑道，“可惜，你来得太迟了。“
李默不语，右手轻抚腰间长剑，剑鞘上的符文微微发光。
“龙脉已被我等破坏，就算你来得快，也无力回天了。“那人继续道，“大清入主中原已是天命所归，你等螳臂当车，何必做这无谓的挣扎？“
“天命？“李默冷笑一声，“天道无常，唯有德者居之。尔等以邪术毁我龙脉，不过是揠苗助长，徒增杀孽罢了。“
话音未落，李默已然出手。渊虚剑法第一式“龙抬头“，剑光如电，直取对方咽喉。那清军将领仓促应对，却见李默身形一转，剑锋划过，那人咽喉已被划开一道血痕。
“师兄小心！“两名渊虚弟子同时惊呼。
另外两名敌人竟同时抛出手中令旗，旗面迎风展开，瞬间化作两道黑影扑向李默。阴风阵阵，令人心悸。
“血煞遁！“李默目光一凝，迅速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符，掐诀念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玉符光芒大盛，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将那两道黑影阻隔在外。黑影撞上屏障，发出刺耳的嘶鸣，随后消散于无形。
“雕虫小技。“李默不为所动，长剑横扫，两名敌人应声倒地，还未出招便已毙命。
三人尽数解决，李默却无丝毫喜色，反而面色凝重。他快步走向山谷深处，两名弟子紧随其后。
地龙穴口，眼前景象令李默心惊。原本应该灵气充沛的穴口，此刻却乌云密布，一股阴寒之气弥漫开来。穴口周围，十余人正在施展法阵，中央一人手持血色法器，正刺入山体。
“住手！“李默厉喝一声，身形如电，直冲入阵。
“来得正好。“阵中为首的黑袍人冷笑，“渊虚之羽的余孽，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李默不答，长剑直刺黑袍人心脏。黑袍人冷哼一声，左手掐诀，右手一挥，数道黑气凝聚成形，向李默袭来。
“幽冥鬼爪！“
李默眼神一凛，身形不退反进，长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圆弧，剑气与黑气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渊虚剑法，名不虚传。“黑袍人退后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不过，今日你们必败无疑！“
随着黑袍人的咒语，地龙穴剧烈震动，山石崩裂，一股难以形容的阴寒之气从地下涌出，向四周扩散。李默感到体内真气运转一滞，险些失控。
“不好，他们在逆转地脉！“一名渊虚弟子惊呼。
李默当机立断，从怀中取出三枚铜钱，掐诀念咒：“乾坤借法，八卦定魂！“铜钱飞向空中，化作三道金光，将那股阴寒之气暂时阻隔。
“师兄，怎么办？“另一名弟子焦急问道。
李默目光如炬：“必须破坏法阵核心！“
黑袍人似乎看穿李默意图，狞笑道：“就凭你？“
李默不再言语，长剑化为残影，直取黑袍人心脏。黑袍人仓促招架，两人斗在一起，剑气纵横，法术交织。
就在李默与黑袍人激战之际，两名渊虚弟子已悄然绕到法阵后方，准备破坏阵眼。然而，他们刚接近山体，就见山壁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散发出刺目的红光。
“血煞封魔阵！“一名弟子惊呼，“这是大清秘传的邪术！“
李默闻言心惊，但战况紧急，无暇他顾。此时黑袍人突然狂笑：“李默，你以为我为何能找到地龙穴？这一切都是为你们渊虚之羽准备的陷阱！“
李默心中一凛，却无暇细想，长剑陡然加速，刺向黑袍人胸口。黑袍人避无可避，被一剑穿胸，却怪异地笑了起来：“你...赢了...但...大清...已得...天命...“
黑袍人倒下，法阵却并未停止运转。李默顾不得悲伤，立刻转向山体，只见阵眼处一颗硕大的红色晶石正吸收着地脉之气，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必须毁掉它！“李默咬牙道。
两名弟子同时出手，符箓、剑气齐发，却都被那晶石弹开。一名弟子面色惨变：“师兄，这晶石有灵性，普通攻击无效！“
李默眉头紧锁，迅速从怀中取出一卷黄色符纸，这是渊虚之羽秘传的“破灵符“。他咬破手指，在符纸上迅速画下符文，然后将符纸贴在长剑上。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破！“
长剑裹挟着金色光芒，再次刺向晶石。这一次，晶石终于出现了裂痕。然而，就在裂痕出现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反噬之力从晶石中爆发，李默感到一股巨力将他击飞，重重撞在山壁上。
“师兄！“两名弟子惊呼，急忙上前。
李默吐出一口鲜血，勉强站起身，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没事，但必须速战速决。“
他环顾四周，忽然注意到晶石下方有一块奇怪的石头，上面刻着古老的符文。李默眼前一亮，想起师门古籍中记载的“龙脉地眼“之说。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李默沉声道。
他迅速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玉佩，那是渊虚之羽的信物，上面刻有先天八卦图案。李默将玉佩按在那块石头上，口中念动古老咒语。
奇迹发生了。玉佩与石头相互呼应，发出耀眼的金光。晶石上的裂痕迅速扩大，最终“砰“的一声碎裂开来。
地龙穴内的震动戛然而止，阴寒之气迅速消散。天空中的乌云也散去，一轮明月重新照耀大地。
两名弟子欣喜若狂：“师兄，成功了！“
李默却面色凝重，望向远方。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清军入关已成定局，明朝气数已尽。但渊虚之羽的使命还未完成，他们还要寻找传说中的“九曜星图“，以应对即将到来的乱世。
“我们走。“李默收起长剑，转身离去，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傲。
身后，两名弟子紧随其后。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地龙穴口的一片狼藉，见证着这场无声的战争。
天地间，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酝酿。明末的乱世，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