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石牌的指引
村旁的雾湖笼罩在一片死寂中。月光如薄纱，洒在湖面上，反射出幽幽的光。林一凡蹲在湖边，左手手里握着一块从湖底捞起的石牌。那石牌不过巴掌大小，表面刻满了奇异的符号，像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某种隐秘的密码。他盯着石牌，耳边似乎响起了低语——模糊而遥远，仿佛湖底有什么在呼唤他。
右手，锈迹斑斑的铁盒。盒子里除了一张泛黄的地图外，别无他物。地图上标注着一座村庄周边的山川湖泊，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湖中央一个被红墨勾勒出的圆圈，旁边写着“入口”二字。林一凡起初以为这是老一辈留下的恶作剧，直到他这次潜入洞庭湖，真的在湖底摸到了这块石牌。
张大爷，也就是张二毛的爷爷。瞧了瞧几人带回来的石牌。
直觉告诉他，这一切并非巧合。
石牌上的文字与铁盒里地图上的某些符号如出一辙。他将两者放在一起比对，发现地图上的一条隐秘路径从湖底延伸向西北方向，直指村后的黑松林深处。那里有一座废弃的矿洞，村里人世代相传，说是“鬼矿”。
次日清晨，他们背着装备，穿过黑松林，来到矿洞入口。洞口被藤蔓和碎石掩盖，若不是地图指引，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
“你们说，这地图和石牌真是矿洞的线索？”二毛皱着眉，手指在地图上划来划去。
“管他呢，进去了不就知道了。”林一凡咧嘴一笑，率先钻进洞口。
矿洞内部潮湿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味。手电筒的光在石壁上跳跃，照出斑驳的凿痕和一些模糊的符号——与石牌上的文字惊人相似。林一凡心中一震，低声道：“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走了约莫百米，通道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湖。湖水幽黑如墨，中央漂浮着一块巨石，石面上隐约可见刻痕。林泽拿出石牌，对比之下，巨石上的刻痕与石牌上的符号完全吻合。
“这是个路标。”王老五沉声说，“地图上说，从入口开始，每找到一个路标，就能解开下一步的路径。”
林一凡点头，将石牌放入巨石上的凹槽。刹那间，湖面泛起涟漪，一道水流从湖底涌起，露出一条通往水下的石阶。
“水下矿洞？”阿宁瞪大了眼，“这也太诡异了吧。”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林一凡深吸一口气，带头踏上石阶。
石阶蜿蜒向下，深入水底。水流在他们身后自动合拢，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操控着这一切。石阶尽头是一座巨大的水下大厅，四周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晶石，映得整个空间如梦似幻。
大厅中央立着一座石碑，碑上刻着一行字：“入迷宫者，循规则生，违规则死。”下方还有三条模糊的提示：
光指引路，影藏杀机。
水为生门，亦为死路。
心跳即刻，勿停勿乱。
“这是什么意思？”二毛挠头，满脸困惑。
林一凡皱眉思索，突然注意到大厅四周的晶石光芒开始闪烁，像是在指引什么。他试着将手电筒的光对准一颗晶石，光线折射出一道细长的路径，指向大厅左侧的一条通道。
“第一条规则，光指引路。”林一凡低声道，“我们得跟着光走。”
四人沿着光指引的路径前行，通道内水流湍急，脚下的石板时而晃动。走了约十米，身后传来一声闷响——一块巨石从顶部落下，封住了来路。
“看来只能往前走了。”王老五冷静地说。
通道尽头又是一个分岔口，三条路分别通向不同方向。林一凡再次用手电筒照向晶石，这次光线却分裂成了三道，分别指向三条路。
“光指引路，可现在有三条光？”张二毛急了，“这怎么选？”
林一凡盯着地面，突然发现每条路前都有影子投射。他蹲下细看，发现只有中间那条路的影子是完整的，另外两条路的影子被水流切割得支离破碎。
“影藏杀机。”他喃喃道，“走中间这条。”
几人小心翼翼地踏上中间的路，刚走几步，两侧的通道传来轰隆声——无数尖刺从墙壁刺出，若选错路，后果不堪设想。
随着深入迷宫，规则的残酷性逐渐显现。第二条提示“水为生门，亦为死路”在下一关显露端倪。他们进入一个半淹水的石室，水深及腰，房间中央漂浮着一块浮板，上面刻着“翻转即生”四个字。
“水为生门？”二毛试着踩上浮板，刚一用力，浮板翻转过来，露出另一面，上面刻着“沉即死”。
水面突然剧烈涌动，石室四壁开始渗水，水位迅速上升。林一凡急忙喊道：“别乱动！翻转浮板是生路，但沉下去就是死路！”
“可水位上升，我们迟早淹死啊！”二毛慌了。
林一凡环顾四周，发现墙壁上的晶石又开始闪烁。他用手电筒照去，光线指向浮板下方。水下隐约可见一个阀门。
“水为生门。”林一凡咬牙道，“我下去试试。”
他潜入水底，摸到阀门，用力一拧。水流骤停，石室中央的地面裂开，露出一条向下的通道。水位缓缓下降，几人松了口气。
“看来每条规则都是双面刃。”石头沉声道，“用得好是生路，用不好就是死路。”
迷宫的越来越诡异。他们进入一个圆形石室，四周墙壁上嵌满了骷髅头，中央悬浮着一颗巨大的晶石，散发着诡异的红光。石碑上刻着：“心跳即刻，勿停勿乱。”
晶石下方是一个平台，四人站上去后，红光扫过他们的身体。紧接着，石室内响起了一阵低沉的鼓声，像心跳般有节奏地响着。
“这是什么？”二毛不安地问。
话音刚落，他的脚下冒出一根尖刺，险些刺穿他的腿。林一凡急忙拉住他，发现鼓声的节奏突然变快，而他们的心跳竟不由自主地跟着加速。
“心跳即刻！”林泽猛然醒悟，“我们得控制心跳，跟鼓声保持一致！”
闭上眼，努力平复呼吸。鼓声时快时慢，像在故意扰乱他们的节奏。二毛最先崩溃，心跳失控，脚下的尖刺再次冒出，擦着他的腿划出一道血痕。
“冷静！”林一凡低吼，“想象自己在湖边，风很轻，水很静。”
他的声音像咒语般稳定了大家。鼓声渐渐平缓，晶石的光芒黯淡下去，石室一侧的墙壁缓缓打开，露出一条通往外界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