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危机化解
成为沈家掌柜的第一天，陆明远就遇到了难题。
“陆掌柜，“一个老掌柜阴阳怪气地说道，“这是上个月的账本，您过目一下？“
陆明远接过那摞厚厚的账本，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账目看似井井有条，但细看之下，许多数字都对不上。这显然是有人故意在为难他。
“多谢李掌柜，“陆明远不动声色，“我今晚就核对完。“
等李掌柜走后，陆明远立刻开始工作。上辈子他在商行做学徒时，就练就了一手看账的本事。不到两个时辰，他就找出了所有问题所在。
第二天一早，陆明远召集所有掌柜开会。
“各位，“他指着账本上的问题，“这些账目明显有问题。进货价虚高，出货价却偏低，中间的差价去哪了？“
几个掌柜面面相觑，李掌柜更是脸色发白。
“陆...陆掌柜，这可能是账房算错了...“李掌柜支支吾吾。
陆明远冷笑一声：“是吗？那这些银票又是怎么回事？“他拿出一叠银票，“这是从李掌柜房里搜出来的，数额正好和账目上的差价相符。“
李掌柜瘫坐在地，其他掌柜也都噤若寒蝉。
“念在你是沈家的老人，这次就不报官了。“陆明远冷冷道，“收拾东西，走吧。“
处理完这件事，陆明远在沈家的威信大增。他开始大刀阔斧地改革，不仅优化了生产工艺，还开辟了新的销售渠道。
这天，陆明远正在查看新设计的绸缎花样，沈清澜突然走了进来。
“明远，“她轻声唤道，“我听说你处理了李掌柜的事？“
陆明远抬头，看到沈清澜眼中带着担忧：“小姐是觉得我处理得太严厉了吗？“
沈清澜摇摇头：“不，你做得对。只是...“她犹豫了一下，“李掌柜在沈家多年，我怕其他掌柜会有想法。“
陆明远放下手中的绸缎：“小姐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对策。“
他带着沈清澜来到染坊，工人们正在忙碌。陆明远指着新安装的设备：“这是我想出来的新式染缸，不仅效率更高，还能节省染料。“
沈清澜眼前一亮：“真厉害！你是怎么想到的？“
陆明远笑了笑：“其实很简单，就是把几个小染缸连在一起，这样就能同时染多种颜色。“
看着陆明远自信的样子，沈清澜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突然发现，这个曾经在破庙里奄奄一息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一个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明远，“她轻声说道，“谢谢你为沈家做的一切。“
陆明远转头看她，月光下，沈清澜的侧脸美得惊心动魄。他心中一动，脱口而出：“为了小姐，我愿意做任何事。“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沈清澜脸颊微红，低下头：“我...我先回去了。“
看着沈清澜离去的背影，陆明远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对沈清澜的感情已经超出了主仆之情。但现在的他，还配不上她。
“再等等，“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等我为沈家立下大功，等我配得上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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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陆明远在沈家已经三个月了。在他的经营下，沈家的生意蒸蒸日上，新式绸缎更是供不应求。
这天，陆明远正在查看新一批绸缎的样品，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不好了！染坊着火了！“
陆明远心头一紧，立刻冲了出去。只见染坊方向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他顾不得许多，抄起一桶水就冲了进去。
“明远！不要！“沈清澜的惊呼声从身后传来，但陆明远已经冲进了火场。
染坊内浓烟弥漫，陆明远眯着眼睛，看到几个工人被困在角落里。他立刻指挥他们往外撤，自己则去抢救最重要的新式染缸图纸。
等陆明远冲出火场时，已经浑身是灰。沈清澜冲上来，不顾他满身污渍，紧紧抓住他的手：“你没事吧？“
陆明远摇摇头，将完好无损的图纸递给她：“小姐，图纸保住了。“
沈清澜眼中含泪：“你这个傻子，图纸哪有你的命重要！“
陆明远心中一暖，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一声冷笑。
“真是感人啊。“王福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可惜，这场火把你们的染坊烧了个精光，看你们还怎么生产新式绸缎！“
陆明远眯起眼睛：“是你放的火？“
王福得意地笑道：“证据呢？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不过...“他压低声音，“如果你们愿意交出新式染缸的图纸，我们王家倒是可以考虑帮你们重建染坊。“
沈清澜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你们太卑鄙了！“
陆明远却突然笑了：“王掌柜，你以为烧了染坊就能阻止我们？“
王福一愣：“你什么意思？“
陆明远从怀中掏出一份契约：“三天前，我已经在城西买下了一座更大的染坊。而且...“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王福，“我还请了官府的人在那里守着，以防有人捣乱。“
王福脸色大变：“你...你早就料到我们会动手？“
陆明远冷笑：“你们王家一向不择手段，我自然要防着点。“
王福恼羞成怒：“你...你们给我等着！“说完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等王福走后，沈清澜终于忍不住扑进陆明远怀里：“明远，你真是太厉害了！“
陆明远身体一僵，随即轻轻环住她：“小姐，我...“
沈清澜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不要叫我小姐了，叫我清澜。“
陆明远心中一震，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终于忍不住低下头...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匆匆跑来：“小姐，陆掌柜，老爷请你们过去。“
两人连忙分开，沈清澜红着脸整理了一下衣衫：“我们...我们快去吧。“
来到正厅，沈万山正坐在那里，神色凝重。
“父亲，“沈清澜有些不安，“出什么事了？“
沈万山叹了口气：“刚收到消息，京城的贵人要来了。“
陆明远心中一动：“是王家背后的人？“
沈万山点点头：“不错。这次他们来者不善，恐怕是要对我们沈家下手了。“
沈清澜紧张地抓住陆明远的手：“那我们该怎么办？“
陆明远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老爷，小姐，我有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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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京城来的贵人到了。
此人姓赵，是当朝户部侍郎的侄子，在京城商界颇有势力。他一到江南，就住进了王家。
“明远，“沈清澜忧心忡忡地说，“我听说赵公子这次来，是要在江南选一家绸缎商作为皇商。王家已经和他搭上线了，我们该怎么办？“
陆明远正在查看新染坊的进度，闻言微微一笑：“清澜不必担心，我自有打算。“
“你有什么主意？“沈清澜好奇地问。
陆明远神秘地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赵公子在王家设宴，邀请江南各大绸缎商赴宴。沈家自然也收到了请帖。
“这是鸿门宴啊。“沈万山叹道，“明远，你觉得我们该去吗？“
“去，当然要去。“陆明远胸有成竹，“不仅要去，还要给赵公子一个大大的惊喜。“
宴会当天，陆明远和沈清澜盛装出席。王福看到他们，阴阳怪气地说：“哟，沈家还敢来啊？不怕丢人现眼吗？“
陆明远不卑不亢：“王掌柜说笑了，我们沈家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好怕的？“
正说着，赵公子到了。此人二十出头，一身华服，眉宇间带着几分傲气。
“诸位，“赵公子开口道，“本公子这次来江南，是要选一家绸缎商作为皇商。不知各位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王家立刻献上了一匹金光闪闪的绸缎：“赵公子请看，这是我们王家最新研制的金丝绸，整个江南独此一家。“
赵公子眼前一亮：“不错，不错。“
其他商家也纷纷献上自己的得意之作，但都比不上王家的金丝绸。
轮到沈家时，陆明远却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匹看似普通的白色绸缎。
王福嗤笑道：“沈家就拿出这种货色？也太寒酸了吧？“
赵公子也皱起眉头：“这是什么？“
陆明远微微一笑：“赵公子请看。“他说着，将绸缎抖开。
奇迹发生了！只见那匹白色的绸缎在阳光下竟然变幻出七彩光芒，宛如彩虹般绚丽夺目。
“这...这是怎么回事？“赵公子惊呆了。
陆明远解释道：“这是我们沈家最新研制的'七彩流光绸'，采用特殊工艺，能在阳光下变幻出七种颜色。而且...“他顿了顿，“这种绸缎还能随温度变化颜色，最适合做四季衣裳。“
赵公子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绸缎：“妙！太妙了！这种绸缎有多少？我全要了！“
王福脸色大变：“赵公子，这...“
赵公子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们王家的金丝绸虽然不错，但比起沈家的七彩流光绸，还是差远了。“
陆明远趁机说道：“赵公子，我们沈家不仅有这样的绸缎，还有许多新奇玩意。不如改日到我们沈家看看？“
赵公子连连点头：“好！好！明天就去！“
宴会结束后，沈清澜激动地抓住陆明远的手：“明远，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想到做这种绸缎的？“
陆明远笑道：“其实很简单，就是在染料中加入了一些特殊材料。不过...“他压低声音，“这种绸缎成本很高，不能大量生产。“
沈清澜恍然大悟：“所以你才说要给赵公子一个'惊喜'，而不是直接献上？“
“不错，“陆明远点头，“我们要让赵公子对我们产生兴趣，然后...“
“然后什么？“沈清澜好奇地问。
陆明远神秘地笑了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赵公子如约来到沈家。陆明远带着他参观了新染坊，展示了各种新式绸缎。
“赵公子，“陆明远突然说道，“其实我们沈家最值钱的不是这些绸缎，而是...“
“是什么？“赵公子急切地问。
陆明远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这是我们沈家历代积累的染色秘方，以及各种新式绸缎的制作方法。“
赵公子眼睛都直了：“这...这可是无价之宝啊！“
陆明远笑道：“如果赵公子感兴趣，我们可以合作。我们提供技术，赵公子负责在京城销售，利润五五分成，如何？“
赵公子大喜：“好！好！就这么定了！“
等送走赵公子，沈清澜不解地问：“明远，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的秘方给他？“
陆明远解释道：“清澜，你要明白，在这个世道，光有技术是不够的，还要有靠山。赵公子在京城势力庞大，和他合作，不仅能打开京城市场，还能借他的势保护我们沈家。“
沈清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明远，你真是太聪明了！“
陆明远看着她崇拜的眼神，心中一动，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清澜，其实我...“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匆匆跑来：“小姐，陆掌柜，不好了！王家带着人打上门来了！“
陆明远眉头一皱：“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他们算账呢！“
来到前院，只见王福带着一群打手，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
“陆明远！“王福咬牙切齿地说，“你抢了我们的生意，今天非要你好看不可！“
陆明远冷笑：“王掌柜，你放火烧我们染坊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王福恼羞成怒：“给我上！“
眼看一场混战就要爆发，突然一声厉喝传来：“住手！“
只见赵公子带着一队官兵走了进来：“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聚众斗殴，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福脸色大变：“赵...赵公子...“
赵公子冷冷地说：“王福，你涉嫌纵火、敲诈勒索，本公子已经查清楚了。来人，给我拿下！“
等官兵把王福等人带走后，赵公子对陆明远说：“陆掌柜，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你们沈家。“
陆明远连忙道谢。等送走赵公子，沈清澜终于忍不住扑进陆明远怀里：“明远，你真是太厉害了！“
陆明远轻轻环住她：“清澜，其实我...“
沈清澜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明远，我喜欢你。“
陆明远心中一震，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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