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招揽
关于宗门的三大堂口，在这金符堂长老来之前，李仲才就已然向林墨一一解释过，毕竟林墨在两项考核之中都表现不错。
除却金符堂不确定外，其余两个堂口应该都会接纳他。
执法堂成日为了宗门打打杀杀，风险极高，心中自是不喜，林墨本也不是好斗之人。
行商堂虽说明面上不如前两个堂口，但对其中弟子较为宽松，且待遇也不算低，更重要的是，其主要负责坊市经营，意味着风险少了很多，算是不错的去处。
至于金符堂，能不能进去两说，听闻里头也是等级森严，就那张启胜平日里气焰如此嚣张，在金符堂之中也只配给地位更高的弟子跑腿提鞋。
……
不出所料，待得那名金符堂的长老到来，看到林墨所刻画的符篆后，对方没有流露出多少惊讶之色。
“每一张的刻画都掌控得十分完美，能做到心绪不乱，始终如一确实不易。”那名金符堂长老如此评价。
然而对方话锋一转：“但我金符堂向来严苛，按照规矩，在符碑检测之时，便不予考虑……”
很显然，仅是完美刻画出这四种基础符篆并没有引起这金符堂长老的兴趣，而对方也不可能闲着没事等林墨再修习其他符篆时一一查看。
“听李师兄说起，伱曾被剥夺正式弟子身份，此事我来此之前也查过，确实是我金符堂有失偏颇。”
说罢对方取出一张刻画着特殊金纹的手令，与此前李仲才给自己的那份不一样，那纹路十分复杂。
“此引荐令刻有我金符堂的印记，凭此可入宗门内其他任意堂口。”虽说以林墨如今的条件，进入其他堂口也不成问题，但多了这引荐令，想来得到的待遇也会提高不少。
“多谢长老。”林墨低头双手接过，一旁的李长老等人则是一脸惋惜，但林墨不以为然，对此结果他已然十分满意。
毕竟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若真能入那金符堂，想来也是其中不起眼的存在，更别说那张启胜也在其中，自己既没天赋，也没什么背景，极有可能遭到排挤。
且此前的目标本就是成为正式弟子即可，眼下金符堂既然看不上自己，那也只能作罢。
见林墨没有因此表现出不满，那金符堂的长老赞许地点了点头，转身踏着流光就离开。
李长老老脸一红，上前拍了拍林墨的肩膀安慰道：“就算不入那金符堂，其他堂口也不错，林师侄可有感兴趣的？”
此前话说这么满，不曾想并没能让其成功进入金符堂，李长老面子上也是挂不住。
“那行商堂，弟子认为就不错。”林墨道出了心中所想。
李长老闻言也是轻咦一声，还以为年轻弟子都喜争强斗胜，会选择那仅次于金符堂的执法堂。
对于林墨的选择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李仲才将那份引荐令送到行商堂之中，自己则与其余长老匆匆离去，他们的牌局还未结束。
……
行商堂之中。
一年纪约莫三十四的中年男子，正对镜修着仪容，其长相英俊，气质不俗。
身前的镜子足足一人来高，欣赏着镜中的形象，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时敲门声传来，男子顿时一脸不悦，呵斥道：“不是说了没有事不要叨扰！”
同时袖袍一拂，那镜子被其收起，缓缓来到房门前。
“启禀大长老，是那金符堂的引荐令……”门外上报的弟子小心翼翼地递上。
眼前这骚气的男子正是行商堂的大长老，其名毕来财，这名字与之气质完全不符。
“让其他长老去处理不就好了。”他接过那引荐令，不耐地说道，“金符堂还真不把我这里当回事，什么阿猫阿狗都往这里塞……”
那名上报的弟子战战兢兢地应道：“是长老们让弟子前来禀报，说大长老您会感兴趣的。”
作为行商堂的大长老，毕来财也是万分无奈，在宗门其他人眼中，他们堂口不过是负责替宗门做买卖而已，说是三大堂口之一，实则入不了另外两个堂口的弟子才会选择来此。
但打开那手令一看后，毕来财本来还不太耐烦的样子，一瞬间眼神一动：“哟，成符率十成！同时也通过了执法堂的考核标准……这样的弟子怎么会轮得到咱们这里！”
说罢，立即理了理衣服，风风火火地拿着那引荐令快步离开。
“大长老可是要亲自前去？”门外的那名弟子疑惑道，这样的引荐令他们行商堂经常接到，按照往常派个弟子前去接应就好了。
“咱们做生意的最为讲究诚意，这样的弟子不多见，自是亲自走一遭才能彰显出我行商堂的气度。”毕来财头也不回地解释道。
……
很快毕来财就见到了林墨，亮明身份后就连李仲才他们也吃了一惊，身为行商堂大长老，那地位可不低，竟亲自前来。
看到林墨真如引荐令所述那般，刻画出的符篆始终如一，毕来财也是赞不绝口，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
“那金符堂向来自视甚高，林师侄莫要灰心，伱这一手在我行商堂之中定能大展拳脚！”毕来财笑着说道。
实际上他心中也是打了算盘，若林墨日后也能展现出这般的成符率，那在行商堂之中绝对是香饽饽的存在。
毕竟行商堂最是看中成本，愈是高阶的符篆，消耗的符纸也是成倍增长，且品质高的符纸也不便宜。
“此子稍加培养，说不准是可塑之才！”实则毕来财也有赌的成分，毕竟符碑的结果可不会造假，但他混迹坊市多年，见识渊博，相信林墨应该有可招揽的价值。
为表诚意，毕来财还直接向林墨承诺：“此前新入堂的弟子都要经过三年至五年才有资格接手属于自己的商铺，我与林师侄伱一见如故，甚是投缘，这条规矩就免了！”
说罢毕来财取出一张契令，拿到林墨面前。
“眼下坊市里头正好有店铺空缺，就由林师侄接手，不知师侄意下如何？”
面对如此好意，林墨都有些措手不及。
“此前就有所耳闻，这在行商堂里头拥有自己的商铺可是有莫大好处！”对此林墨也是大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