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雷霆之翼

机身剧烈颠簸时，杜维正在翻阅那本《易洛魁联盟宪章》。舷窗外紫色闪电撕裂夜幕，机长广播里的杂音裹挟着某种古老语言的回响。

“教授！安全带！“助手艾琳的尖叫混着金属扭曲的呻吟。杜维的手掌按在舷窗上，看见机翼在雷光中化作透明羽翼，云层里浮现出巨型图腾柱的虚影。

失重感突然消失。杜维跌落在潮湿的腐叶堆里，松脂气息刺痛鼻腔。金属残骸在身后燃烧，火光中走出几个头戴羽冠的身影。领头的武士脸上涂着朱红战纹，骨矛尖端还滴着血——和杜维在博物馆研究的17世纪奥奈达部落装扮完全一致。

“黄皮肤的幽灵。“武士用易洛魁语低吼，矛尖抵住杜维的喉咙。记忆突然翻涌，杜维想起在康奈尔大学翻译的古老祷文：“当雷霆撕裂天空，渡鸦之眼将指引圣子归来...“

杜维摘下破碎的眼镜，用生涩的莫霍克方言开口：“我是渡鸦指引的旅人。“武士的瞳孔骤然收缩，远处传来萨满法杖的鹿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