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当街杀人 太嚣张了！
‘是张止在内城的宅院不成？’
‘这新管事莫不成在监视我？然后朝张止汇报？’
纪辰早就知晓，张止在南宁内城有一座豪华宅院，一干妻儿老小都在其中生活，无比富足。
那宅院的位置，纪辰也找人问询过，很轻松就得出。
但大掌柜蔚乐的住所，纪辰还不得知。
相较于张止，大掌柜蔚乐就很低调。
纪辰只听讲不光蔚乐自己，他的家眷也多是信仰僧佛，常在内城庙宇中聚集。
‘这动静，还真是要去张止的宅院？’
纪辰目光如炬，牢牢锁定王老头飘忽不定的身影，心中已怒。
‘反了天了！敢监视我？我的动向是你能探的？’
已是磨皮武者的纪辰，道树两个神种激活，外加诸多掌御加持。
如今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人前的恭敬一直不改，但私下里那股杀伐意味也渐浓。
惹到我，那就杀！
我若打不过，自然有打不过的玩法。
我若打得过，绝不会给你踩头机会！
纪辰走在南宁县城的青石板路上。
长街前后不时有衙役走过，甚至还有城卫军的人员。
纪辰看到，这帮城卫军身着的，是正儿八经的重甲！
距离不够，也不是探查的好时机。
他就没靠过去。
盯着前面快步的王老。
纪辰听到，旁边衙役敲锣打鼓道：“最近年关将至，诸位莫要到处走动！
大盗九年的痕迹官府已有把握，定可在年关前擒拿之，让大家安心过个好年！
所以年关大集照旧，诸位莫要误了时机！”
百姓闻声愈发热闹，皆在期盼。
此刻长街上，因为这欢愉的消息，路过人群之多，衙役避之不及。
没办法，年年快要过节都是这样的盛况，谁也拦不住。
不为别的，就为了年关大集时候，才会请出的神像！
那可是真的有望实现愿望的神像！
虽然眼下人群拥挤，但纪辰好似灵活的小蛇，在这拥挤的人群中肆意窜动。
他紧紧跟随着前方的王老。
‘不是张止宅院，想去神庙？’
纪辰眉头微皱。
神佛庙堂在大虞很是常见，不管是官方允许祭祀的神庙，还是山中野庙。
鼎盛的，破落的，都有很多……
但大虞祭祀神佛，用的不是香火。
而是血肉！
鸡鸭鱼肉、猪狗牛羊、五牲、五畜，种种品类，很是有讲究……
甚至有些神佛，还需以自身精血祭祀。
这件事，也是纪辰逐渐了解大虞风土人情之后，才确定是真的。
就如同先前的血肉祭祀，对于纪辰而言，很是荒谬。
但对大虞的百姓来说，刚刚好。
因为他们就好这一口。
‘庙中我尚未去过，若全是那种邪性的东西，不如不去。
此人虽不知道我跟上了，但他在防，防的不是我……
不等了，哪有那么多话！’
纪辰也不多想了，突然提速暴起。
他身法灵动，在嘈杂人群中强行挤出一条路，靠近那王老。
临近后，纪辰悄然跟随，切换精制秘银铁锤和工匠大锤，血影神种释放气血！
霎时间，灵动消失不见，恐怖气血迸发。
王老若有所感，回头。
他眼神骇然，“你，你……”
唰——
纪辰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柄长刀！
一刀下去，王老头颅高高飞起，血线飙射！
四周的百姓，被不知名的液体淋了个满身。
一刀斩首，纪辰收起刀刃，切换掌御为回柳长靴和采药履，从容离去。
直到这时，人头落地的咕噜声传来。
“哒。”
王老的身躯瘫软在地，发出轻响。
有民众发现这惨状，回首骇然，大声叫道：“杀人啦，当街杀人了啊！”
杀人？
衙役感觉脑壳发晕，连忙吼道：“九年，大盗九年，那是大盗九年！！”
长街另一边的衙役闻声也喊道：“封锁长街，封锁，一个也不给走！”
杀人！？
当街杀人？
衙役的喊话带来的短暂安全感骤然消失，老百姓连忙逃窜，一时间整个长街乱作一团。
纪辰却已经利用回柳长靴和采药履，朝着另一条偏僻小巷行去。
切换掌御后，他脚步愈发轻快，已是鬼魅般闪走，不着痕迹，根本没人发现他出现过。
原地被衙役封锁，城卫军的人，括县衙的人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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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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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兵铺内。
‘也没多久，只消失了一会，恐怕我在茅房都没蹲这么短过。’
纪辰提着刚在武库采买的材料，快步回到火房，却是在进门前脚下放缓。
如今他过手的下品利刃，成功率越来越高。
圆满级铸造法的记忆，也被他消化至大成。
中品利刃，已是轻易可造！
只要圆满，他甚至有把握打二阶兵刃，也就是上品利刃！
走到自己的铸造台前，纪辰放下物料，对方天河恭敬道：“师父，我已备齐一份材料了，过段时间，还请师父出手护持，助我打出中品利刃。”
众人闻言擦汗，埋首打铁。
没办法，实在是这小子给的压力太大了。
他进展速度太快，别人都被他当成了背景板。
怎么赶超，也赶超不上。
方天河闻言，放下手中铁锤，“打造中品利刃，即便熟手，先后也要最少一个月时间，你准备打什么兵刃？”
纪辰不假思索道：“师父，我准备打一柄趁手的锤兵！”
“锤兵吗……”方天河若有所思。
兵刃五花八门，打造起来也有难度之分。
其中，以柔韧的内甲为最难，其余兵刃次之，什么枪、剑、刀……
锤兵倒不算精细活，打造难度也比不过刀剑，用来试手算是比较合适的。
外加纪辰本身是铸兵铁匠，用一把中品利刃级别的锤子打铁，效率也会提升。
方天河略微思索，点头道：“既然准备打造，那就从现在开始准备！
这些百锻铁，你都打成千锻钢！在这个过程中，我来告诉你淬火的奥妙。
火候差不多了，就开始打中品利刃级锤兵！”
“是！多谢方师！”纪辰躬身行礼。
方天河眼神闪过一丝欣慰，旋即扭头，冷哼一声：“还有你们，都和纪辰多学学，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
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怎么，我平日里说话你们听不懂吗？”
一众铁匠闻言苦涩，连道不敢，把头埋低。
果然要挨批吗？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我铸兵铺的管事，又死了！
当街杀人，这大盗九年太嚣张了！”
铸兵铺里，突然传来二掌柜张止的怒吼。
火房里，纪辰和几位铁匠帮工面面相觑。
我们铸兵铺的管事，是什么很高危的职业吗？
怎么走马上任没两天，又死了？
陈延年摇摇头，“当街杀人？真有这么大胆？”
马三爹喝了口水：“恐怕是练武有成的高手，不怕县衙，也不怕城卫军，更不怕玄兵谷！”
方天河冷道：“打你的锤！管那些屁事作甚！”
两人低头。
纪辰闻声也惊讶道：
“什么？王老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我才购了一笔金铁，怎么突然就死街上了！
他想到什么，旋即愤然：“当街杀人，太嚣张了！必须彻查，给二掌柜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