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奔赴各自的战场
实力的提升并非今晚最大的收获。
在他看见执念的能力和【情绪感知】的帮助下，千叶宗之排除了大量远山可能被藏匿的地点。
他没有明说自己的能力，只是说自己能透过物体发现一定范围内的生物。
千叶宗之相信了，没有多问。
“如果远山还在新宿区，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他了。”
疲惫挂在千叶宗之的脸上，但掩盖不住他眼底的兴奋。
“只剩六个小时了。”
他看了过来，带着担忧：
“回去休息吧，中午还有一场恶战。”
神无月修点头。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上午十一点，闹钟响起，神无月修在公寓里醒来。
得益于10点的体质，他只休息了五个小时就恢复到了完整的状态。
神无月修神清气爽地起床，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客厅。
“？”
他关上了门。
不对劲啊。
为什么门后面是演播室一样的房间，难不成他又穿越了？
“前辈。”充满活力的女声穿过房门：“你醒了吗？”
神无月修认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喊自己“前辈”，但那毫无疑问是橘琉羽的声音。
他回应，然后开门。
橘琉羽俏生生地站在门外，换了一副打扮。
“哦呼。”他下意识发出了赞叹。
黑白相间的短靴上方，有着星海色彩的渐变丝袜紧贴在腿上，与白色的连体短裙合力，形成了一抹绝对领域。
手上穿着带有淡红色花边的手套，更添一份活力。
金色长发应该是烫过了，显得有些蓬松。
白皙的脖颈上绑着一条金色的丝带，耳后的小翅膀扑扇着，将耳旁垂下的金发吹起。
如红宝石般的瞳孔带着光，元气与活力在其中闪耀。
“‘哦呼’是什么意思？”
她可爱的脸上露出疑惑，但并未深究：
“在前辈睡觉的时候，妖怪装修来过了哦~”
“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弄出了这么大的演播室，而且非常安静，超神奇的！”
她的双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圆，看上去很兴奋。
“话说为什么要叫我前辈？”
他招呼少女朝演播室的角落走去。
在那个摄像机照不到的地方，他看见了原本客厅里的饭桌，桌上摆着一小份面包。
应该是千叶宗之给自己准备的。
“神无月桑比我先加入计划，自然是我的前辈啦！”
她坐在桌子对面，眼神发亮：
“我也是签完契约才知道，这个计划是为了拯救东京诶。”
“秘密拯救世界什么的，我觉得超级酷！”
她看上去真的很兴奋，完全没有之前的警戒心。
一直讲个不停，像是一只活泼的百灵鸟。
神无月修对此并不排斥。
相反，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有一种内心的平静，与由衷的欢喜。
但时间并不等人。
千叶宗之推开房门，身后跟着一名衣着华丽，气质优雅的女士。
“女士先生们，休息时间结束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墨镜，手腕一抖：
“男士跟着我，女士由喜多郁美小姐负责。”
喜多郁美。
神无月修的记忆里有这个人。
国立艺术学院声乐系的名誉教授，还是当前最火偶像团体“CRYCHIC”的经纪人。
她培养音乐人的能力毋庸置疑。
“行动时间到了。”他戴上墨镜，打了个响指。
门外，一只狸妖正在等候。
听见千叶宗之的响指，它跃至栏杆外，摇身一变，化作一只巨大的老鹰，于半空中盘旋。
神无月修咧嘴一笑，与橘琉羽告别。
“要加油哦，前辈！”
她右手握拳，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表情有些郑重。
可可爱爱的。
“你也一样，期待能在武道馆听到你的歌声。”
神无月修跳到老鹰背上。
“那也太遥远了……”
橘琉羽的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她话还没说完，门外的老鹰载着二人，展翅高飞。
“但我会加油的！”
她跑到栏杆旁，双手放在嘴前，向着天空呐喊。
巨大的老鹰已是天空中微小的黑点。
但她相信，前辈听到了她的声音。
橘琉羽转身回屋，步伐坚定。
……
乘坐巨大的老鹰，奔赴未知的战场。
淡蓝色的灵力被千叶宗之放出，包裹住二人周身。
狂风被劈开，无法吹动他们身体。
云朵被劈开，无法阻碍他们前进。
他们如一道箭矢，射向命运指引的方向。
神无月修向地上看去，感觉胸腔中的心脏在不停跳动。
血液飞速流动，手在微微颤抖。
他有些恐高。
还好新宿区不大，老鹰很快就飞到了一栋高楼上方。
盘旋降落。
神无月修松了口气，跳到楼顶。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他掏出手机，上面显示11:55。
只剩五分钟了。
“你听说过妖域吗？”
千叶宗之忽然问道。
“妖怪升到四阶后自动学会的那种技能？”
神无月修想了想，回应道。
登天七阶，越往上越难，每一阶之间的差距越大。
升到四阶，妖怪们就能从血脉中提取妖力，以此释放出覆盖现实、能力各不相同的“妖域”。
灵力修炼者们的领域，就是从妖域中得来的灵感。
而“妖域”最大的特点，就是未经释放者允许，无人可以进出。
“没错，出云大社有一种说法，命运才是最大的妖怪。”
千叶宗之摘下墨镜，眼神有些复杂：
“在命运的安排下，十二点过后这段时间里，你一定会与‘魔王势力’在此厮杀，无人能亲自干预。”
“在这期间，消灭里面的敌人，提升你的‘等级’，封印‘魔王’的‘等级’。”
“这注定会是一场艰难的战斗，而且不一定会胜利……做好准备了吗，‘勇者’？”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扯出一个笑容：
“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哦？”
“我答应过你，自然不会出尔反尔。”
神无月修摇头，从千叶宗之手中接过座敷童子的雕像：
“更何况，我可是有伙伴的啊。”
他大步向楼梯走去，风衣的衣摆猎猎作响，童子切安纲挂在腰间。
步伐坚定。
“你哪来的援军？”
千叶宗之在背后问道。
“等我们出来，你就知道了。”
神无月修挥挥手，走入楼梯间。
刚刚低头的时候，他在脚下的大楼中发现了一道熟悉的执念：
【做出能打造名刀的自动机器】
他提前找到远山了。
就在这里。
真好啊，神无月修握紧刀柄，心中欣喜。
哪怕在与命运的交锋中，他也并非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