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离婚与纠缠
慕曦站在律师事务所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今天是她和陈明远正式办理离婚手续的日子，阳光明媚得刺眼，却照不进她心里那片阴霾。
“慕小姐，陈先生到了。“律师助理轻声提醒。
她缓缓地转过身去，目光不经意间与那个身影交汇在了一起。只见陈明远身着一套剪裁精致、线条流畅的西装，迈着优雅而自信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那张俊朗的面庞上，一如既往地挂着那副让她感到无比厌恶和熟悉的虚伪笑容，仿佛这笑容已经成为了他固定的面具一般。
与此同时，陈明远的手中还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那束玫瑰花的颜色鲜艳夺目，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刺得她的眼睛生疼。每一朵花瓣都似乎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试图掩盖住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曦曦……”陈明远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却无法吹进她那颗早已冰封的心。“我知道你现在还在生我的气，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啊。你看，这可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玫瑰，因为我知道它们是你最喜爱的花……”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束红玫瑰递到了她的面前，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和讨好。
慕曦后退一步，避开他递来的花束：“陈先生，请叫我慕小姐。我们今天来是为了办理离婚手续，不是来谈感情的。“
陈明远的笑容僵在脸上，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曦曦，别这样。我知道你失忆了，不记得我们的过去。但我们可以创造新的回忆，我保证......“
“够了！“慕曦打断他，“我是不记得了，但我的身体记得。“她指着自己手臂上还未消退的淤青，“每次你靠近，我都会不自觉地发抖。我的本能告诉我，要远离你。“
陈明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露出受伤的表情：“曦曦，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次是意外，我喝多了......“
“意外？“慕曦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摔在桌上，“那这些呢？也是意外吗？“
照片散落开来，全是陈明远和不同女人的亲密照。律师轻咳一声，适时地递上离婚协议书：“陈先生，如果您没有异议的话，请在这里签字。“
陈明远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他死死盯着慕曦，眼神里闪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狠厉：“慕曦，你别忘了，你的设计工作室还在我名下。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慕曦的心猛地一沉。她确实忘记了这件事，当初为了支持陈明远的事业，她把自己的工作室转到了他名下。
“而且，“陈明远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你真的忍心放弃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吗？我知道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
慕曦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目光坚定而清明：“陈明远，我能把工作室给你，我就可以再拿回来。你婚内出轨再加上家暴，所以请不要再让这段恶心的婚姻继续了。如果不是我在背后帮你，你什么都不是。“
她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仿佛划开了她生命中新的一页。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第二天，慕曦正在收拾工作室的东西，陈明远突然闯了进来。他的西装有些凌乱，眼睛里布满血丝，显然是喝过酒。
“曦曦，“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知道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吗？“
慕曦用力挣扎：“放开我！我们已经离婚了！“
“不，没有我的同意，你永远都是我的！“陈明远的声音突然拔高，“你以为顾言承是真的喜欢你吗？他不过是可怜你！“
慕曦的心猛地一跳：“你怎么知道顾言承。＂
“我当然知道，“陈明远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要去云南的事？“他的手指收紧，掐得慕曦生疼，“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慕曦拿起桌旁的文件夹，狠狠朝陈明远的头上砸去。陈明远吃痛松开了手，龇牙咧嘴地抱着头。
陈明远没想到一向听他话的慕曦会还手，他立马气不打一处来想再次对慕曦实施暴力。慕曦看到陈明远想对自己进行攻击，立马脱下高跟鞋，鞋跟对着陈明远，对他进行反击。
就在这时，工作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顾言承大步走了进来，一把将陈明远推开，把慕曦护在身后。
“陈先生，“顾言承的声音冷得像冰，“请你离开。否则，我不介意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陈明远踉跄着后退几步，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笑声：“好啊，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背着我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吧！＂
“够了！“慕曦突然喊道，“陈明远，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之间任何关系都没有。“她的声音里没有带着一丝怜悯，“你让我恶心。“
这句话仿佛一盆冷水浇在陈明远头上。他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愤怒转为茫然，最后变成一种深深的疲惫。
“曦曦......“他喃喃道，“我真的知道错了......“
“虚伪，“慕曦摇摇头，“请你离开。关于工作室的事，我的律师会和你联系。“
陈明远站在原地，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他最后看了慕曦一眼，转身踉跄着离开了。
工作室里陷入一片寂静。慕曦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发抖，几乎站不稳。顾言承及时扶住她，温暖的体温透过衣服传来。
“没事了，“他轻声说，“有我在。“
慕曦脱离开顾言承，用手扶着桌子，穿好高跟鞋，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让你见笑了，没想到你会直接来我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