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武魂测试

“下一位，林墨！“

演武场上回荡着测试长老冰冷的声音，青石台阶上的少年浑身一震。深秋的寒风吹起他洗得发白的衣角，露出袖口处磨损的线头。

林墨缓缓抬头，阳光刺得他眯起眼睛。测试碑前站着的中年执事正不耐烦地敲打名册，周围此起彼伏的嗤笑声像细针般扎进耳膜。

“这个废物还敢来？“

“三年前不是测过了吗？连武魂都被打碎的垃圾......“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三年前那个雨夜又在眼前浮现——黑衣人破窗而入时带起的血腥味，丹田处撕裂般的剧痛，还有父亲抱着浑身是血的他冲进宗祠时颤抖的手。

“墨儿，该你了。“

身后传来父亲沙哑的声音。林墨转头望去，林震天青衫下摆沾着泥浆，显然是刚从矿场赶回来。这位曾经叱咤青云城的林家二爷，如今两鬓斑白，腰间还挂着矿工的木牌。

测试碑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将林墨的思绪拉回现实。演武场东侧观礼台上，身着月白锦袍的少女收回手掌，她身前的测试碑赫然显示着“叶清雪，十六岁，赤炎雀武魂，红色七品“。

“不愧是清雪小姐！“

“听说九霄剑宗的接引使已经在路上了......“

林墨望着那道窈窕身影，胸口突然闷痛。三日前叶家送来退婚书时，那娟秀字迹与眼前少女淡漠的眼神重叠，烫得他眼眶发酸。

“林墨！“测试长老突然厉喝，“你要让全族人等到天黑吗？“

青石台阶发出细微的碎裂声。林墨踏上第七级台阶时，听见看台上传来三长老的冷笑：“震天，你这儿子连台阶都走不稳，不如送去矿场......“

“闭嘴！“

林震天的暴喝震得屋檐积雪簌簌而落。林墨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当他将手掌贴上冰凉的石碑时，体内沉寂三年的气海突然掀起惊涛骇浪。

“咔嚓——“

测试碑表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轰然炸裂。林墨踉跄后退，喉咙涌上腥甜，耳边响起铺天盖地的嘲讽。

“连测试碑都承受不住他的废物体质？“

“林家之耻！“

混乱中，林墨看见父亲冲上演武场的身影。林震天挥袖震开飞溅的碎石，却被三长老突然拍出的掌风击中后心。鲜血溅上林墨的脸颊，温热的，带着铁锈味。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