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黄金戒指
桃花眼男人摸了许久，从底下摸出了一件微小的物品。
就着便利店里的灯光，那东西泛出漂亮的金色光泽。
林灼原本还急着完成任务，看到男人掌中的金戒指倒是犹豫起来，这黄金她可分辨不出真假。
身前柜台的玻璃表面，忽然浮现出和仓库墙上如出一辙的血字：
【鉴定开始】
【确认为24k纯金，10克重】
【建议售价：1克黄金换3份泡面】
一克黄金换三袋泡面？这血字疯了？谁家好人这么做生意？
“这个换一袋泡面，够么？”男人把金戒指递到林灼面前。
这男的也疯了。
林灼听到男人的话，原地愣了好几秒。
她想起仓库墙上嗷嗷待哺的任务，当场丢掉了自己的良心：“当然没问题。”
她把泡面递给桃花眼，男人掂了掂泡面包装袋，把金戒指放在柜台上，转身就要走。
“哎，等一下！”
已经走到店门口的男人猛地握住那柄染血的长刀，谨慎地转身。
柜台后面的女店主折身走进仓库，从里面抱出一整箱泡面：“送你了，别客气。”
桃花眼怔怔地看着纸箱，半晌说了句谢谢，抱着泡面走出了店门。
*
林灼捏起桃花眼男人留在柜台的戒指。
戒指内侧有商标，是一个林灼不认识的品牌。
她看着掌中的金戒指，沉重地呼吸了几次。
奸商，这实在是奸商行为！哪有用十克黄金换泡面的。
可她又确实囊中羞涩，才不得已做了这笔不公平的买卖。
透过戒指的圈，林灼忽然发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
金戒指在林灼视野里圈出了便利店的店门，现在门外只有一片漆黑的世界。
从刚才她就感觉不对，商场哪怕客流稀少，灯仍然会开个大半。
现在居然反常地关了所有灯，店外的世界像是被黑暗吞噬了。
隔着玻璃门，她只能依稀看到外面的景象似乎和平日里不同。
而且，门外过于安静了。
没有人说话，没有脚步声，林灼只能听见自己胸膛起伏带来的呼吸声，甚至连桃花眼离去的脚步声都听不到。
*
桃花眼推开玻璃门走出小店铺，冷风迎面吹在脸上，他才缓过神。
男人突然转过身，天边最后一缕夕阳照亮了他剧烈收缩的瞳孔
——街道尽头原本伫立着便利店的位置，此刻只剩半截生锈的消防栓。
桃花眼盯着空地沉默了片刻，身影忽如鬼魅般消失。
片刻之后，在远离便利店的一株树下，背着登山包的男人凭空出现。
他找了个树根坐下，撕开一包泡面，将面饼一抛，丢进了背后敞开的登山包里。
“咔嚓……咔嚓……”
登山包中立刻传来诡异的咀嚼声，似乎整个背包都在进食那个面饼。
然而桃花眼对这声音充耳不闻，貌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老头，你看见了没？”
咀嚼声一顿，随即暴怒道：
“别叫我老头！说了多少次要叫老师！”
桃花眼没管这声音的控诉，依旧自顾自地道：“我刚走出店门，她就连人带房子一起消失了。”
登山包嚼了两下，发出一声叹息：“是空间传送，只有高阶异能者才会拥有这种异能。”
“老头，你认识她么？”
登山包没有回答，而是又发出几声“咔嚓”，语气怪异地说道：“这泡面居然是新鲜的，和我们平时吃的过期面味道完全不同。”
桃花眼闻言，诧异地撕开一包面，咬了口面饼。
居然真的没有过期食品的怪味。
“你的意思是？”
登山包咀嚼了几次，咽下泡面：“是远方的大势力把手伸过来了，她背后绝对有一个比第七研究院更大的组织。他们已经恢复了部分工业，能生产新鲜的食物。”
随后，它嘿嘿笑了两声：“这里要热闹起来了。”
*
林灼正盯着门外，柜台的玻璃表面就再次浮现出血字。
【已完成新手任务】
【获得任务奖励：透明保温柜×1】
林灼迫不及待地去找奖励，以至于错过了店铺外那一瞬间的景象变换，以及再次响起的喧闹声。
只听到微弱的异响，林灼转过头，就看到一台崭新的透明保温柜安安静静地摆在了旁边柜台上。
血字飞快隐去，换上新内容：
【系统功能已完全开放】
紧随着这行字，四个血红的选项逐一浮现：
【店铺地图】【仓库存货】【特殊顾客图鉴】【员工图鉴】
林灼先点开特殊顾客图鉴，一个袖珍的3D投影出现在面前的玻璃柜上，桃花眼背后那个登山包在投影中安静旋转。
【特殊顾客编号01】
【姓名：？】
【所属势力：？】
【异能：？】
异能？
林灼把玩着手中的金戒指，沉吟了片刻。
刚才那几分钟很是奇怪，血字，染着血的砍刀，以及店门外的黑暗，以及现在的异能。
“算了，这跟现在兜里没钱的我有什么关系。”林灼叹了口气，把桃花眼给的金戒指揣进口袋，走进了地下停车场。
父母过世后，留下的东西里除了便利店，还有一辆每天用来进货的旧面包车。
她开车就近找了家金店，到柜台要卖掉那个金戒指。
柜员捏着那枚金戒指：“10克，但我们这里回收价格可能偏低一些。”
“大概能给到多少？”
“给你凑个整，五千五。”
林灼略作思索便应了下来。
见她如此爽快，柜员也没多说，直接给了钱。
看着账户里多出来的几千块，林灼心里止不住地雀跃。
以前父母在时，便利店半个月的营业额都不一定有这么多，而刚才不过是卖了一箱泡面。
次日上午，林灼开着旧面包车来到平日里进货的批发市场。
血字给了透明保温柜，总不能搁在那当摆设。
等她一圈逛完，面包车的后备箱里多出了几箱速冻包子。
她在商场的地下车库停好车，把刚进的货一箱一箱放在手推车上搬进电梯。
搬货的时候，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林灼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