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身份猜测
楚清辞盘膝坐下,将魂骨置于双腿上,闭上眼睛,开始运转魂力。随着魂力的牵引,魂骨逐渐融化,化作一股狂暴的蓝金色能量,顺着他的大腿涌入体内。
“啊——!”
楚清辞发出一声低吼,额头瞬间渗出冷汗。那股能量如同洪水般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带来撕裂般的剧痛。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仿佛每一根骨头都被碾碎,每一寸血肉都被撕裂。
“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楚清辞咬紧牙关,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这是魂骨在与他融合的过程,只有扛过这种痛苦,才能真正获得它的力量。
痛苦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剧烈。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脑海中不断闪现出零碎的画面:素云涛的轻蔑、唐三那怜悯的眼神……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好似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不!我不能倒下!”楚清辞在心中怒吼,他的魂力疯狂涌动,化成一道坚固的堤坝,死死抵挡着魂骨能量的冲击。
就在这时,他的蓝银王武魂自动浮现,金色的叶片在虚空中轻轻摇曳,散发出一股柔和的光芒。
这股光芒与魂骨的能量产生了共鸣,仿佛在引导着它融入楚清辞的身体。
楚清辞抓住这个机会,全力催动魂力,将魂骨的能量一点点引导至自己的右腿。剧痛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而充实的感觉,好似他的身体正在被重塑,每一寸血肉都充满了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魂骨的能量终于完全融入他的体内。楚清辞缓缓睁开眼睛,长舒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右腿隐隐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魂力……九级!”楚清辞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顿时狂喜。
等到兴奋劲一过,这才醒悟过来,他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不安全。
蓝银皇是唐昊妻子的本体,而唐昊是封号斗罗,实力深不可测。
如果让他发现自己吞噬了蓝银皇,夺走魂骨,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唐昊颓废多年,隐居在圣魂村,在此期间未主动疗伤,仅依靠身体自然恢复,估计他现在还没重回封号斗罗实力,否则以他的精神力,早该察觉到他了。
还是他太过着急了啊,如今回想起来一阵心悸。
“必须尽快离开圣魂村。”楚清辞心中暗想。
他抬头望向圣魂村的方向,这里是他穿越后的第一个落脚点,虽然短暂,但也算是一个“家”。
然而,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先去诺丁城吧。”楚清辞心中有了计划。诺丁城是距离圣魂村最近的城市,那里有武魂殿的分殿,也有初级魂师学院。可以相对远离唐昊。
圣魂村的朝阳如同火焰般红了半边天际,将村庄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然而,村长家的小院里,气氛却凝重无比。
楚清辞和父亲楚日天堵在老杰克村长门口,目光坚定。
楚日天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恳切:“老杰克,今年工读生的名额,我们希望能给我儿子。”
老杰克闻言,不禁叹了口气,他的目光在楚日天和楚清辞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心中充满了纠结。诺丁城初级魂师学院的工读生名额只有一个,而他原本打算将这个宝贵的机会留给唐三。但唐三毕竟是这几年才搬来的外来户,这让老杰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老杰克思虑再三,终于做出了决定:“也罢,这个名额就给你们吧。我再去别的村子想想办法,借一个工读生名额来。”
圣魂村的名额每年都有一个,不像其他村子需要几个村子共用一个名额。
因此,在圣魂村没有合适的孩子上学时,其他村子也会过来借用这个名额,不过是要付出一些不小的代价或是欠下一个人情。
老杰克手里就有不少这样的人情债,为了唐三的未来,是时候收回来了。
拿到推荐信后,楚清辞回家没有片刻耽搁,告别了家人离开村子,朝着诺丁城飞奔,他不敢动用魂骨的飞行能力,怕被唐昊发现。
……
楚清辞站在武魂分殿的大厅前,目光扫过四周。金色的殿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在向他展示着武魂殿的威严。
加入武魂殿意味着他将获得更多的资源与保护,但也意味着他将彻底卷入这个世界的纷争。他的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坚定取代。
对于楚清辞来说,加入武魂殿是他的第一选项,如果这条路走不通,他再以工读生的身份前往诺丁初级魂师学院上学。
当楚清辞站在武魂分殿的大厅中,素云涛大师的手在微微发抖。他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男孩,以及对方手中那株泛着淡淡金蓝光的蓝银草,这分明是最普通的废武魂,可那璀璨的水晶球上耀眼的光芒却刺痛了他的眼睛。
“先天魂力……九级?”素云涛的声音有些发涩,他主持武魂觉醒仪式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况。
就在一天前,他还在圣魂村给这个孩子觉醒武魂,当时对方的魂力明明只有一级。
一个拥有废武魂的孩子,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拥有如此高的先天魂力?
楚清辞安静地站在原地,稚嫩的小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他心里清楚,自己原本的先天魂力只有一级,剩下的八级魂力都是他吞噬蓝银皇强行提升的。他的修炼资质或许会比先天一级魂力好上一些,但是提升有限,估计最多只能达到三到四级的样子。
若是以现在的天赋来看,可能终其一生都只能止步于魂帝境界,绝对无法达到先天魂力九级那个应有的层次。
然而,面对素云涛的疑惑和震惊,楚清辞没有解释太多。他只是默默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安排。
“跟我来。”素云涛深吸一口气,一把拉住楚清辞的手腕,决定带他去见马修诺大师。
殿内,马修诺大师正在专注地翻阅着卷宗。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素云涛身后的楚清辞身上。
“大师,这孩子……”素云涛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和难以置信,“蓝银草武魂,先天魂力九级!”
马修诺手中的卷宗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快步走到楚清辞面前,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精光:“孩子,把你的武魂释放出来。”
楚清辞依言照做。蓝银草在他掌心舒展开来,叶片上的蓝色纹路若隐若现。马修诺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伸手轻轻触碰那片叶子,一股温润的魂力波动让他心头一震。
“这……这不可能……”马修诺喃喃自语道,“蓝银草怎么可能有如此纯净的魂力波动?”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马修诺快步走到一旁的柜子前,取出一个更加精致、散发着淡淡光芒的水晶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来,孩子,再测试一次。”
楚清辞将手轻轻放在水晶球上,一股熟悉的温暖感瞬间传来,仿佛有一股温和的力量正在与他的灵魂共鸣。
水晶球在接触到楚清辞的手掌后,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将整个大殿都照亮得如同白昼一般。
马修诺快步走到楚清辞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孩子,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楚清辞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却不卑不亢:“回大师,我叫楚清辞。”
“好,好名字。”马修诺深吸一口气,“你可愿意加入武魂殿?”
楚清辞抬起头,目光更加坚定:“我愿意。”他的声音虽小,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意。
马修诺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他仔细打量着楚清辞,总觉得这个孩子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那双眼睛太过平静,平静得不像一个六岁孩童该有的眼神。
“大师,这孩子的天赋……”素云涛在一旁欲言又止。
“我知道。”马修诺摆摆手,打断了素云涛的话,“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我要亲自给长老殿写信,汇报这里的情况,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好好!那我走了。”得到好处许诺,素云涛当即退出房间。
楚清辞暂时被留在了武魂分殿,等待着下一步安排,期间马修诺带他粗浅的学习了一些魂师知识,让他受益良多。
诺丁城比较落后还没有通讯魂导器,需要花上四天去东边的三级大城索托城才能把消息传递出去。
七天后,诺丁城武魂分殿迎来了一位身份尊贵的大人物。
金色的菊花瓣在空中缓缓飘落,如同一片片金色的雪花,为整个大殿增添了几分庄严。
一道修长的身影踏着花瓣缓缓落下,正是武魂殿的菊斗罗月关。他身着一袭金色长袍,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马修诺连忙上前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参见菊斗罗冕下。”
月关摆了摆手,目光直接落在大殿中央的楚清辞身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就是这孩子?蓝银草武魂,先天魂力九级?”
“正是。”马修诺恭敬地回答道,他的心中也充满期待,不知道同为植物系武魂的月关大人会对这个孩子做出怎样的评价。
月关缓步走到楚清辞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仿佛要仔细端详这个孩子的面容,阴柔的声音响起:“小家伙,释放你的武魂让我看看。”
楚清辞依言照做,蓝银草在他掌心舒展开来,叶片上的蓝色纹路比七天前更加清晰耀眼,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生机。
月关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分明感受到,这株看似普通的蓝银草中,蕴含着一股令他心悸的力量。
那蓝金色的纹路,竟让他想起了六年前的那场大战,想起了唐昊妻子的武魂。这株蓝银草,与当年那株蓝银草竟有七分相似!
“有趣。”月关轻笑一声,那株蓝银草……太像了。月关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他或许已经猜到了楚清辞的真实身份。
“小家伙,你是哪里人?父亲叫什么名字?”月关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审视。
楚清辞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腼腆道:“我是圣魂村的。父亲叫楚日天。”
“楚日天,日天?昊!”月关心下嘀咕,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孩子。
六岁的年纪,却有着超乎寻常的沉稳。那双眼睛太过平静,只有见过世面的大宗门弟子才有。
月关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楚清辞身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马修诺,这孩子我带走了。他的天赋……值得更好的培养。”
马修诺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是,冕下。这孩子……就拜托您了。”
楚清辞抬起头,正好对上月关审视的目光,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废话他又不是唐三,害怕武魂殿干嘛。
“小家伙,跟我走吧。”月关伸出手,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要揭露真相期待,“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月关的记名弟子。”
楚清辞将手放在月关的掌心,感受到一股温暖的魂力包裹着全身。
月关带着楚清辞腾空而起,金色的菊花瓣在空中飞舞,如同为他们送行的礼赞。
楚清辞低头看着越来越小的诺丁城,心中却异常平静。
“老师,”他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我们去哪里?是去武魂城吗?”
月关低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地笑了笑:“先回圣魂村吧,见你父亲一面。然后,我带你回武魂城,那里将是你新的家。”
“回村?”楚清辞面露恐惧,那里可是有唐昊的存在,被他发现自己,光靠一个月关能保住自己吗?
月关看着少年紧张的表情,心里对于那种猜测又多了几分把握,他或许就是当年那只魂兽与唐昊的孩子。
当两人飞到圣魂村时,眼前的景象如同地狱一般,让楚清辞浑身发冷,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