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泰坦崛起
老实说，李墨本希望他的一位科学家能来领导公司。
但在他深夜和霍加斯开完会回来之后，他们又继续讨论了六个小时的策略。
然后她让他回家，并说第二天接着讨论。
他来到客厅里。
此时，大头博士和伯恩斯坦坐在沙发上看着科学期刊，大头博士同时在看两本。
而梅森趴在他买的地毯上，面前放着一台拆解了的“蓝盒子”，电视就在他前方。
李墨在他最喜欢的扶手椅上坐下，顺手从咖啡桌上拿了一块剩下的披萨。
然后他把泰坦解决方案公司首席执行官的职位给了他们。
他们三个立刻异口同声地说“我不干！”，
然后幸灾乐祸地嘲笑李墨，在可预见的未来都要被公司事务缠身，而不能专注于“科学”方面的事情了！
多亏了霍加斯的人脉以及她知道该把哪些业务外包给谁的专业知识，“蓝盒子”出色地完成了让李墨的公司崭露头角的任务。
而泰坦解决方案公司推出的下一项技术则赢得了普通民众的心，激发了他们的想象力，也让李墨在神盾局看来变得无可撼动。
他们没有向公众公开回春血清，因为他们打算让它在社会最富有的阶层中通过口口相传的方式传播，这样他们就能在规避花旗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规定的同时，从他们身上大赚一笔。
不，他们推广了更令人惊叹的东西。
他们向全世界宣布，他们找到了治疗阿尔茨海默病的方法。
通过研究他自己大脑中神经元数量的增加方式，以及李墨（还有伯恩斯坦和梅森）大脑中神经元更高效的工作方式，大头博士找到了一种血清，这种血清可以对抗阿尔茨海默病对大脑的退化影响，从而有效地治愈这种疾病。
遗憾的是，要研发出一种能终身治愈的方法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这并没有阻止大头博士继续研究），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他们可以治愈人们身上这种困扰人类最严重的疾病之一，而且当阿尔茨海默病的症状再次发作时，只需要每两到三年注射一次就可以了。
他们公布了这一消息，这让他们获得了全国各大新闻媒体的采访机会，尽管他们一直强调，由于花旗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规定，他们真正开始治愈病人还需要很长时间。
但没有人在意。
对他们来说，李墨的公司一夜之间从完全不为人知的存在，变成了国家英雄。
而这也带来了这次冒险中最令人紧张的部分——真正地公开亮相。
这将是大头博士在半年多以来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自由行走（不算他在非洲那个小村子里的经历，在那里他成了当地人的巫医），而李墨自己也不太愿意在花旗国的每一台电视上露面，公然挑衅神盾局。
不过，实际上一切都比预期的要顺利。
每当大头博士走上舞台时，观众们通常都会惊讶地倒吸一口气，但有李墨这个庞大的身躯站在他旁边（李墨总是确保他的眼睛发出明亮的橙色光芒，不过每当被要求发言时，他也会尽量让自己的言辞听起来很有说服力，以免被人仅仅看作是一个莽夫），没有人会因为他变异的外表而骚扰他。
然后，当大头博士讲述他们事先准备好的悲惨故事，说憎恶如何导致他变异，他因为恐惧而躲起来，但又因为内心的谦逊而没有放弃在暗中帮助人类时，他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近乎烈士般的人物，一个利用强加在自己身上的残疾来让身边的人生活得更好的人。
虽然伯恩斯坦的防弹皮革实验成品没有像“蓝盒子”和阿尔茨海默病的治疗方法那样引起轰动，但却受到了纽约警察局的高度认可，因为他们愿意以比凯夫拉纤维便宜得多的价格提供一种性能更优越的材料。
李墨也用这种材料衬在他的盔甲内部，既作为另一层增加耐用性的材料，又作为一种隔热材料，这样他就能在不用担心烧毁战衣的情况下达到更高的温度。
在全世界看来，泰坦解决方案公司成功了，而且是大获成功。
当然，这种情况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
迟早（李墨预计会更早。如果佩珀不在那之前提醒托尼的话，也许一两周内就会发生），托尼·斯塔克会把所有线索拼凑起来，意识到这项震撼了能源行业的新技术的规格和他自己的技术非常相似，到那时就有麻烦了。
不过有霍加斯在李墨身边，他至少有希望能拖延（甚至打败）这个天才，直到他强大到无论托尼在这场不可避免的诉讼中是否获胜都无关紧要。
而且这还没算上像中央情报局（CIA）这样的常规情报机构，他们只要看一眼李墨超强的身体，就会试图染指他的研究，而神盾局（S.H.I.E.L.D.）也会紧随其后。
然而，从李墨的照片频繁出现在社交媒体网站上，或是成为电视上热门文章的主角就可以看出，想要让他“消失”或者查封他的公司，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李墨成了一个超级名人，有些人谴责他是个怪胎，甚至是恶魔，但也有一小部分人认为他是人类进化的下一步。
当大多数人看到李墨为了宣传噱头轻松地把一辆校车举过头顶时（顺便说一句，那涉及到很多结构上的巧妙设计，堪比佩恩和特勒的表演），他们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可以追捧的对象。
李墨再也不需要偷偷摸摸，也不用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开展行动了。
现在他大白天就在公共场合走来走去，每隔十米左右就会有人拦住他，要求和他自拍。
显然，霍加斯让他的律师团队促成的那些交易，再加上他新获得的名人身份，让各个秘密组织目前都采取了“观望”的态度，因为他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他们不敢公然对付他。
毕竟，李墨是那个发现了悲剧英雄大头博士博士的人，是他让这位好人在自己身上做实验，把自己当作小白鼠，只为了推动人类的进步。
李墨刻意把自己和史蒂夫·罗杰斯联系起来（他自学了正宗的布鲁克林口音，甚至还谎称自己在变异前是个体弱多病的年轻人），这显然对他很有帮助。
突然发现自己跻身世界上（或者至少在纽约）最著名的人物之列，其中一个始料未及的好处就是，其他名人也想和他一起出去玩（不过更有可能的是，他们只是希望被人看到和他在一起）。
不过，李墨的手机联系人里可是有威尔·史密斯的名字！这多酷啊！
利用自己新获得的（即将变得）富有和（绝对）出名的身份，李墨设法搞到了一张今晚活动的贵宾票，一位即将出道的歌手将在这次活动中首次登台表演。
翠西·沃克，她的热门歌曲《我要你的疯狂》，或者叫别的什么名字。
李墨朝着俱乐部走去，确保人们看到他去参加派对，并且对每一个要求签名和自拍的人都停下来满足他们，这样做是为了让人们更喜欢他。
他心情特别好，还朝着今晚跟踪他的中央情报局特工挥了挥手，他发现这次跟踪他的和他公开露面后第二天守在他工厂外面的不是同一个人。
哦，看啊，跟踪他的花旗国国家安全局（NSA）特工以为他在向自己挥手呢！
自从李墨的大脸出现在全国电视上之后，政府的情报人员（或者更糟糕的人）每时每刻都在跟踪他，但他每次出门都会确保在大众面前露面，和普通市民互动，所以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
李墨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让尽可能多的人记住他，这样一来，对于像神盾局这样的秘密组织来说，他就成了一个他们不敢轻易招惹的人。
终于，在走了三个小时后，李墨终于走进了俱乐部，她就在那里，光彩照人。
翠西·沃克，大屏幕上穿着红色乳胶紧身衣。
哦，对了，李墨猜杰西卡·琼斯也在那儿。
李墨朝着那个闷闷不乐的女孩走去，她正拼命地摆出一副忧郁的样子，试图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不禁把这两姐妹作了一番比较。
一个看起来几乎弱不禁风，平板得像块木板，而另一个则有着一张坚毅、如猫一般的脸庞，身材曲线玲珑有致。
一个皮肤黯淡，头发毫无生气，乌黑一片，而另一个则有着健康的古铜色皮肤，一头充满活力的金发。
一个穿得好像是从二手店买的衣服，而另一个此刻正穿着一件古驰的短裙跳舞。
在李墨前世，他有点喜欢翠西·沃克，看来即使重生了，他的品味也没怎么改变。
不过在这辈子，出于某种奇怪的原因，他还挺喜欢芦笋的。
不幸的是，今晚李墨得应付那个看起来像一只不小心被拖进来的、情绪低落、脏兮兮的猫的姐姐，而不是那个此刻正享受着美好时光的魅力四射的姐姐。
当然，在李墨走到她面前之前，他得从一群人中间挤过去。
当他们开始认出李墨是谁时（毕竟他的体型相当独特），事情就变得更难办了，他们开始围过来，翠西的表演暂时被抛到了脑后。
虽然很烦人，但良好的公关形象目前是李墨和那些想把他剖开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政府阴暗官员之间的唯一屏障，所以他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开始握手、签名（当晚的一个亮点是，一个女孩没有递给李墨一张纸之类的东西，而是挑衅地咧嘴一笑，直接撩起了自己的上衣），同时朝着翠西和她的那群人走去。
“李墨！你来了！”
李墨能看出翠西这时已经有点醉了，她高兴地大喊一声，猛地扑过来拥抱他。
李墨从容地接受了这一切，决定好好享受一个穿着单薄连衣裙的漂亮女人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他也大声笑着回抱了她。
“当然了，翠西，我一收到邀请就知道我得来！”
李墨回答道，故意装出一副热情洋溢的语气，连他自己听着都觉得刺耳。
为了维护公众形象，一切都是值得的。
公关就是生命，真的是这样。
“哦！哦，哦哦哦！你见过我的朋友们了吗？！”
说着，翠西拉着李墨去和他在心里称之为“地球上最无聊的人”握手。
说真的，怎么可能把一场关于鞋子的讨论拖上一个多小时呢？！
不过，他们终于，终于谈到了李墨回应翠西的经纪人邀请他参加今晚派对的真正原因。
“这是我姐姐杰西卡！”
这位姐姐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来，毫无疑问，她对又要见一个翠西的“朋友”感到很恼火，但当她终于看到李墨时，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因为李墨是她所遇到的最接近和她一样的人，所以李墨并不感到惊讶。
“你好啊！”
李墨在嘈杂的音乐声中轻松地大声说道，得到的是一个犹豫的点头回应。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李墨一直和这两姐妹待在一起，尽可能多地和杰西卡聊天，不过翠西似乎有点爱嫉妒，她一直要李墨关注她。
最终，事情的发展和电视剧里差不多（不过李墨很惊讶地发现，这次他也参与到了她们离开俱乐部时的激烈争吵中，翠西醉醺醺地叫嚷着说杰西卡总是抢她的东西，甚至连她的新朋友也不放过），之后杰西卡砸坏了一台自动取款机，翠西坐着豪华轿车离开了。
说实话，李墨宁愿坐豪华轿车走，也不想跟着杰西卡漫无目的地从派对现场离开，但杰西卡对他有用，而翠西（除了可能有一夜情，但考虑到他身体的内热，这甚至可能对她来说是致命的）对他来说没什么用。
于是，当他们走过一个小广场时——广场上散落着一些供人下棋的石桌，李墨在离派对大概两个街区远的地方叫住了那个衬衫里塞满钞票的苗条女人。
“你知道偷窃是不对的，对吧？！”
杰西卡停住了脚步，然后在李墨从后面走近她时，偷偷地瞥了他一眼。
“你他妈的在说什么？”
李墨继续走着，直到站在这个年轻女人面前，她有点弓着身子，双臂保护性地抱在肚子前面。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见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事，但看到一个姑娘，嗯，就算浑身湿透也不过一百磅重，却像撕纸一样把一台自动取款机撕开？这可不是每天都能见到的。”
李墨低声笑着说，同时留意着周围的路人。
谢天谢地，因为时间很晚了，街上几乎没什么人，虽然李墨确实被看了一两眼，但大多数人似乎都只想赶紧回家睡觉。
“听着，我不知道你以为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撕开了一台自动取款机，然后把手伸进去拿走了钱。”
“……不管你以为你看到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干。”
说完，她就从李墨身边走过，试图用肩膀把他挤开。
让李墨惊讶的是，她居然真的推动了他；而让她惊讶的是，她用肩膀撞李墨，李墨几乎没怎么摇晃。
她转身要走，李墨在她身后喊道，尽管他能看出，她亲身体验到了他的一部分力量后，对他的兴趣更浓了。